夜晚,單于瑁住進了靖陽誠王府的賞蓮居內。
只是他根本就沒睡覺,在拒絕了前來侍寢的皇后和兩個妃子,只將冷飛留了下來。
“你覺得這個靖陽還有這個誠王府如何?”單于瑁揹着手站在窗前。
“靖陽府井然有序,比幾年前要繁華了許多。”冷飛的臉色也有些凝重道:“還有就是這個誠王府,很多地方都曾被人設置過陣法。”
單于瑁聞言卻不說話了,只是半擡着頭看向,了八月,天氣有些微涼了,但是,吹一下夜風卻可以讓人的頭腦更清醒,所以,他的房間窗戶是開着的,此時上的彎月,他竟然有種恍惚的感覺了,如果單于誠真的還活着,他真的能打敗他嗎?
半夜時分,誠王府裡進了刺客,只是,六七個黑衣人剛誠王府後,在屋頂上飛來飛去的,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制止他們,只是最後他們飛到後院,卻看見一個更夫好廳地看了他們一眼,搖頭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麼任性,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外面飛來飛去也不怕累着自己。”
領頭的冷飛的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原來自己已經暴露了啊,不過,眼前這個彎腰駝背的更夫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他纔想開口,對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好鬱悶地轉身回去了。
第二天,單于瑁聽了冷飛的稟報,沉思了一會兒,隨即命令他帶着幾個心腹把誠王府所有的地方都搜查一遍,對外只說是打掃一下已故誠王的舊居,此舉倒是爲他在百姓中贏得了不少好名聲。
趁着冷飛他們搜查誠王府的當口,單于瑁決定到紅雪的家鄉紅葉村去看看。
黃文濤聽了這話,反而是鬆了一口氣,連府城的王府裡都沒找到什麼,到村子裡就更不會有什麼了。
可是這事上的事情,總有那麼一兩件是不在掌控之中的。
單于瑁居然在平陽縣的茶樓裡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背景。
本來紅雪剛剛出月子,在明知單于瑁的情況下也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只是羅家的羅志澤派人送信過來,單于誠又正好在軍營忙,於是紅雪就帶了青梅等人來了這茶館。
誰也沒想到,就會這麼劈頭蓋臉地碰見單于瑁,虧得紅雪今天帶出來的青梅和青杏都是生面孔,於是她也只是在心底暗自震驚了一下,臉上絲毫不露地道歉:“這位公子,是我管束婢女無方,衝撞了公子,望公子見諒。”
此時的單于瑁已以激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見紅雪一直彎着身子,低着頭,急忙就想伸手將她扶起來,一面又道:“紅雪,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自盡的……”
“公子請自重。”紅雪一臉慌張地退了一步道:“男女有別,本夫人也不叫什麼紅雪。”
“呵呵,叫不叫紅雪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長得太像她了,所以本公子決定帶你回去。”不等紅雪再開口,對方已經點上她的穴道。當然以她的身手,衝開這兩個穴道,只是時間問題,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時間。
“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強搶民女是犯法的嗎?何況本夫人已經成親了,若本夫人的夫君知道,定不會讓公子好過。”紅雪暗自運功,同時嘴上也不閒着,那語氣,絕對是一個有權有勢的富家夫人作派。
單于瑁聽了紅雪的話,卻是一點也不慌張,只是眼底流露出一抹疑惑道:“老實說,你的脾氣跟她還真是不像……”
紅雪纔要開口接下去,卻被他打斷道:“不過沒關係,誰叫你長得那麼像她呢,等我們回去之後,我會好好教你,讓你的氣度也跟她一樣,這樣不就完美了嗎?”
“完美嗎?本夫人不覺得。”紅雪突然出手,掐住單于瑁的脖子道:“本夫人只覺得你這個死變態很噁心,我都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還那麼死纏爛打,還有個男人的樣嗎?”現在身份換了,紅雪再也不用隱藏自己會武的事實,這讓她覺得渾身舒暢。
她這邊是舒暢了,冷飛那邊卻是驚悚了,執起手中的劍,命人將紅雪三人圍住,喝道:“大膽刁民,你可知道你挾持的是何人?那是,還不鬆手,跪地服誅。”
“當今皇上?”紅雪冷笑道:“你以爲你帶把劍,就是御前侍衛了啊,當今皇上怎麼會做出在大庭廣衆之下,強搶民婦的事?要冒充有權有勢的人,也不能把髒水潑到皇上身上,這冒充皇上的罪名可是禍及九族的,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冷飛纔要開口,卻又被紅雪搶先道:“更何況,誰不知道皇上已經南下,你這是糊弄我們小老百姓沒見識是不是?”
冷飛頓時一陣氣結,由懷中掏出令牌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紅雪配合地瞟了一眼,輕蔑地道:“不就是得月樓花魁的玉牌嗎?你拿這個倒處顯擺,就是想說明你們是那小玉姑娘的入幕之賓。”
聽了這話,冷飛和被點了穴的單于瑁都詫異地看向那塊玉牌,明明是代表着皇權的金牌怎麼會變成什麼花魁的玉牌。
可是冷飛現在手上的的確確是拿着一塊不算上乘的玉牌,背面還刻着得月二字。
紅雪見二人臉上都露出詫異地神色,不由得嗤笑一聲,鬆開掐着單于瑁的手,大聲道:“各位父老鄉親快來看啊,這裡有人冒充皇上強搶民婦……”
還沒等她的話說完,冷飛扔掉手中那塊玉牌,抓起單于瑁的腰帶,幾個起落,就消失的無影劇院無蹤。
紅雪冷冷地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吩咐道:“這件事回去不許透露半個字。”
“是。”
再說單于瑁,在回到驛站之後,發了好大的一通火之後,也不南巡了,直接返京,並且也讓人通知了皇后等人即刻返京。
這次皇上南巡在靖陽府發生的一切,雖然提前都做了保密的工作,但是還是多多少少的傳了一些出來,有說皇上想要與成王妃相似的女人,也有說是那女人憑着與已故誠王妃相似的容貌主動皇上的,總之是衆說紛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