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府和瑁王府門前的這場鬧劇,很快就傳進太子單于琨的耳朵裡,使他本就陰沉的臉更黑了一點,手上的茶盞更是被摔到地上,怒氣衝衝地道:“一個小小的農家女,竟然敢這麼猖狂?”
站地太子面前的孫世傑,受不了一國儲君的威壓,竟是生生地往後退了一步,直到見單于琨收了身上的氣勢,才又跨前一步前:“殿下,聽說誠王妃很寶貝她那個妹妹……”
“這還用你說!”單于琨聽孫世傑提起江紅霜,已經消下去一半的火氣又升了上來,一拳砸在梨花木的書桌上,從牙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他怎麼會忘了,爲了江紅霜,江紅雪自願走進太子府,卻讓自己深受父皇斥責,而且還使府里人人都受了傷。
“殿下,微臣是認爲……”孫世傑湊近單于琨的耳朵說了幾句話,單于琨聽了,不覺眼前一亮道:“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辦好了,本宮自會在父皇面前爲你美言,如今蔣明一手把持着丞相的位置,可是大齊歷來就是分左右相的,父皇這兩天正想……”
“多謝太子殿下,微臣定當盡心竭力。”孫世傑眼中一喜,當即拜倒,卻還是小聲問:“只是請問太子,對誠王妃……”
“她既然不識擡舉,就別怪本宮無情。”單于琨眼中閃過一絲不捨,終還是堅定的說:“不用對她手下留情,本宮給過她機會了。”
孫世傑唯唯諾諾地退了下來。
誠王府。
紅雪和單于誠這幾天是過得蜜裡調油,看得整個王府的奴才都在心裡暗暗替自家王爺高興。
七月七,乞巧節,這一天京都的千金小姐都沒允許上街,尤其晚上還可以河上放花燈祈福,紅雪覺得最近有點忽略了江紅霜,便決定晚上帶她一起出去走走,
單于誠這個新鮮出爐的妻奴,當然無不應允。可是恰巧這個時候,他接到密報,御林軍營中出了狀況。
京城之中有守衛皇城的御林軍,總數大約有五萬。在大齊,這一部分人,由皇帝一手掌權,他們只認皇帝的玉璽。
不過御林軍其中的不少將領,都是單于誠門下,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士兵,曾在單于誠軍隊中服役!
單于誠現任撫遠大將軍,掛職於御林軍,單于文昊是看中他在軍中的威望。
當然,爲了平衡朝中勢力,同讓太子擔任御林軍總統領一職。
至於羅國公府的兵力,則全被單于文昊派到邊關去了。
對於朝中之事,紅雪還不想理會,她目前主要是爲孃親報仇,只要單于文昊不過份,她也不會去爲難他。
單于誠拿着密報側目,見紅雪一臉的胃口,當即臉紅了。
“霜兒,快出來走了,去看河燈!”
“哦,看河燈!”
一行人,出了府,便往鬧市去了。今天她把許久不見的江紅玉也接了出來。
夜晚逛街,感覺還真的不一樣。
內京城中央有個小湖泊,也不能算湖泊,頂多就是比池塘大些,水是活的,從城外流進來,經過內城,再流向城外。
因爲是活水,所以京城裡的好些人,都在湖邊洗衣服,爲此湖邊搭建了不少的石板跳子,還有幾處供遊子觀賞的涼亭。
平日裡湖裡也沒什麼可看的,但是今晚不少人都在湖邊放河花燈,小小的一盞花燈,寄託了相思、情意、祝福。
幾人一到河邊,江紅霜就嚷嚷着,要買荷花燈,湖邊的小攤上就有賣的。樣式很多,顏色也好看,米分米分的顏色,模仿着荷花盛開時的形狀跟色彩,漂亮極了。
紅雪眸光一亮,覺得如果能按着荷花的色澤跟花形,設計幾款裙子,肯定很好看,也會非常飄逸,立即道:“霜兒,多買幾個荷花燈,待會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
“大姐,我們一個買一個好不好,我數數有幾個人。”
岸邊的人太多了,綠曼綠竹緊緊跟在紅雪身邊,綠柳和綠蕪則跟在江紅霜和江紅玉身邊,另外單于誠還留下洪安洪平兄弟保護幾人。她也讓這兩兄弟不遠不近地跟着江紅霜和江紅玉。
“大姐,我們在這兒慢慢選,你先帶人去找地方好不好?”挑了一會兒,江紅霜擡頭對紅雪說。
“那你們別亂跑,人多,一定要聽綠蕪和綠柳的話。”紅雪也覺得這裡人太多了,雖然有點不放心兩個妹妹,但在綠柳等人的一再保證下,她才抽身出來。
在經走到湖泊邊一處假山石邊時,綠曼綠竹擁着她,飛身上了高達五米的假山石頂。
“京城的人今晚是不是都過來了?”三人站在山頂,望着下面黑壓壓的頭顱,紅雪蹙眉低語,這人實在太多了。
一眼望不見頭,也沒有路燈,僅有的燈盞,也照不了多遠。他們站的高,視力再好,也看不遠,更別說花燈了,只能隱約的瞧見一些昏黃的影子。
綠竹纔要說話,就見綠曼突然擋在紅雪身前道:“小姐小心!”
同一時刻,底下人羣中,突然起了騷亂,接着是一串爆竹聲,在人羣裡炸開了。
ωωω☢ тTk an☢ CΟ
巨大的聲響一起,人羣亂了套,呼喊聲,哭叫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