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像是騙哥哥的樣子嗎?明月,走,我們進宮去,順道,也該給太后去請個安了,不然,被說了不懂禮數,這罪過可就大了。”閆素素輕笑一聲,安慰閆凌峰道,“哥哥也回去吧。”
和閆凌峰告別了出來,剛到申時(下午3點到5點),若是時間趕到緊,戌時(晚上7點到9點)就能回到家。
從被查封的安陽侯出來,閆素素便直奔皇宮而去,因着她王妃的身份,進宮甚是自由,安排了明月在外頭一處小宮殿等她,她一人前行,先朝着慈慶宮而去。
給太后去請安,本來是排在每個月初八,十八,和二十八。
以前都是和元閔秦的妻眷一道進宮,現如今元閔秦畏罪自殺,其妻妾子女也一併被貶爲了庶民。
女子都送到了軍營裡的雜役房,男子則是發配邊疆,幾個幼子,念其是元氏血脈,削了其小郡王郡主的封號,送到了蒙得兒做質子。
所以以後會進宮給太后請安的,只有閆素素一個人,時間,自然也就隨意的安排了,不用附和着秦王爺府的女眷的時間。
到了慈慶宮,伺候在太后身邊的,是桂嬤嬤,而原本屬於蘇錦的位置,已經換了一個人。
蘇錦自然是早已經被砍了頭。
太后見到閆素素,眉心一緊,隨後,手裡的杯子,重重的砸到了楠木桌子上:“你這是故意要來氣死哀家的嗎?你不知道哀家最討厭什麼嗎?”
閆素素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今日穿着的,是一襲淺粉色的紗裙,腳上蹬着的,也是一雙粉色的繡鞋,來的匆忙,她盡然忘記了避諱太后最討厭的粉色。
太后盛怒,興師問罪:“怎麼不說話了?你這是仗着翔兒對你的寵愛,皇上對你的縱然,你就恃寵而驕,想怕到哀家頭上來了嗎?”
面對太后的怒意,閆素素不驚不懼,回的不卑不亢:“臣妾不敢。”
“你這還叫不敢,你看看你那叫什麼態度。”
這簡直就有點無理取鬧,閆素素眉心微緊:“因着母后一人不喜歡粉色,所有人就必須跟着你的喜好了嗎?有句話叫做眼不見爲淨,母后既然一點都見不得粉色,不如閉上眼睛來的更好。”
閆素素的這一句沒大沒小的大膽冒犯,惹的太后跳腳起來:“你算什麼東西,你敢教訓哀家。”
閆素素輕笑一聲,面不改色。
“我可不曾教訓母后,只是給母后一個好心的提議罷了,而且,母后你不覺得,你這般做長輩,又是體統嗎?
我是進宮來給你請安的,人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你卻是劈頭蓋臉就是對我一番指點,母后以爲,你這樣,是一個長輩所該爲的嗎?
我知道母后不喜歡粉色,但是你身爲後宮之主,臉一個顏色都忍受不了,容不下,我想知道,母后的心,怎麼容得下,這後宮這麼多的妃嬪,如何容得下天下黎明百姓?”
閆素素身子傲然挺立這,直把太后氣的臉色蒼白,顫抖着手,指着閆素素:“你,你,你,來人呢,來人呢!給我掌摑她十個嘴巴,讓她知道,嘴不要生的太刁。”
“母后,怎麼了?”元閔瑞的適時出現,化解了閆素素的這場危機。
他是聽李德說的,閆素素進宮來了,現在在太后那裡,還說了閆素素穿着一襲純粉色的衣裙,他怕出什麼事,所以放下了所有的政務,趕緊趕了過來,索性來的及時,這果然是出事了。
在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太后讓宮女掌摑閆素素十個巴掌,他加緊了腳步入內,制止了這場私刑法。
元閔瑞的出現,太后沒有預料到,知道元閔瑞是喜歡閆素素的,必定會袒護閆素素,所以,她下命令,也是白下,可能還會傷及母子感情,所以,她淡笑一聲,道:“沒什麼,瑞兒,你這會讓,不是在批閱奏摺嗎?怎麼有時間過來?”
元閔瑞走了上前,有意無意,擋在了閆素素身前:“孩兒這不是批閱的疲乏了,出來透透氣,走到慈慶宮邊兒了,就說順道進來給母后請個安,沒想到,弟妹也會在,恰我的身子,最近有些異樣,弟妹,可否去龍居宮一趟,幫我看看,是不是舊疾復發了。”
太后自然知道,元閔瑞這是要把閆素素給救走,但是元閔瑞以身體爲由,她也沒辦法不放人,只能道:“去給皇上看看!”
姿態之傲然,好似閆素素是隨便她使喚的狗,閆素素冷看了她一樣,沒有迴應。
太后盛怒,卻不得發作,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閆素素和元閔瑞出去,恨的咬牙切齒。
“桂嬤嬤!”
“是,老奴在!”
“給我想個法子,制制她,滅滅她的威風,你看她這,都快要爬到哀家的頭上來了。”
桂嬤嬤眯着眼睛,陰冷的看着閆素素的背影,忽然,奸詐的勾了脣角,湊到太后耳邊,細碎了一番。
聞言,太后微喜,隨後,又有些猶豫:“這,翔兒,他能答應嗎?”
“太后放心,老奴自有妙招。”
“那一切,都交給你去辦,但是……”太后尚是有些覺得不妥。
“太后吩咐。”桂嬤嬤彎身,等候太后的吩咐。
“若是翔兒當真不願意,不能強逼他,你看着他從小長大,該是知悉他的性子,他這個人,從來沒有人,能迫的了他做任何事情,若是把他逼的急了,他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是,老奴知道。”
桂嬤嬤恭順應道,眼底深處,泛起了一個陰險的笑容。
走在路上的閆素素,忽覺得脊背一陣生涼,好一陣奇怪的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