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瑤躲在劍魂之中安慰自己,自己是地階符脈,劍魂是地階符術,白月宴是不可能打敗她的!
然而看到那咆哮着的藍色雄獅,她心中又有些動搖了。
這符術看起來不簡單啊…
轉瞬間,藍色雄獅便撞在劍魂上,鋒利的爪子往前一撲,白雲瑤連同那劍魂被一擊拍入了水中!
甚至連反手的餘地都沒有!
絕對的碾壓反殺!
現場一片沉寂。
所有人甚至都不敢呼吸。
那麼強的白雲瑤竟然被這一掌拍飛了?
連一向淡定的藍博岸都站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看着臺上那少女。
一個人深深吸了一口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階符術,獸符麼?”
所謂獸符,和魂器又有不同。
魂器裡面裝得靈獸死去的靈魂。
而獸符並沒有什麼靈魂。
獸符是一種和天地之間規則的契約關係。
這世間有無數種獸符,獅子、老虎、蟒蛇…
所謂獸符,便能通過畫符文的方式,召喚出這些獸類的力量。
而獸符屬於天階一品的符術!
就算在一等帝國,整個國家會使用獸符的人,也絕對不超過一百個。
更別提在蒼穹國這樣的三等小國裡,恐怕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白兄!你真的藏的太深了!家族裡竟然有個會分神術,還是天階符脈的天才,你竟然一個字都不提!”
白瀾天心裡的震驚不比徐寧元低。
實際上,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白月宴竟然有如此天賦!
但是能怪他麼?
都怪趙姨娘,將這丫頭藏的太深了!
看來待會兒,他得好好哄哄這個丫頭了。
如今家族裡有這麼一個天才般的人物,若是將此事報到帝都去,他們白家依靠白月宴說不定還能在帝都站穩腳跟了。
他便聽說了,以前在蒼穹國便有個先例。
如帝都如今的大家族蘇姓,往前一百年的時候,還不過蒼穹國一個小城裡小家族,後來據說就是那家族裡出了一個天階符脈強者,最後得到了整個國家的培養!
若是將白月宴送到帝都去,他們白家豈不是也能像那個蘇姓大族一樣飛黃騰達?
白瀾天胸腔裡心臟激動地跳着。
先是白雲瑤被太子看上,到現在白家出了一個白月宴這樣的超級天才。
白瀾天甚至已經能看到白家日後飛黃騰達的樣子了。
“比賽結束!此次家族比賽第一名爲白家白月宴!”
人羣裡沉寂一片。
剛纔他們還在爲白雲瑤吶喊助威,希望白雲瑤能將白月宴這個不孝順的自子孫教訓一遍。
然而沒想到前者連白月宴一擊都沒抗住。
而且…聽那徐家家主說的,這白月宴還是個天階靈脈的強者…天階靈脈啊…嵐西城一個地階符脈強者都能各大家族爭相搶奪…要是出了一個天階符脈,那可是會被國家之間瘋狂搶奪啊!
這時,再也沒人敢叫囂着要教訓白月宴了。
就在這時,水面上一個人頭鑽出來。
“…救…救命啊!”
卻是那被認進水裡的白雲瑤。
衆人的注意力都在白月宴身上,早就將那水裡的白雲瑤忘了。
眼見那白雲瑤在水裡撲騰着,衆人不甚在意。
虧這白雲瑤還是個強者呢,落個水也要喊救命。
於是便沒人管她。
白瀾天瞧見了,也只是叫下人去水下將白雲瑤帶上來。隨後自己則和四大家族的人,一起走上擂臺,準備爲這次第一名被月宴頒獎。
“恭喜你。”藍博岸作爲此次的頒獎者,來到浮生月面前。
浮生月目光在他臉上一掃。
這位被譽爲嵐西城最強者的藍家家主,面色蒼白如紙,倒三角眼,渾濁的眼睛一條顯眼的黑眼圈…看起來,竟是如同死屍一般。
果然,這藍家必定和那黑水河下的東西有某種東西。
“這是此次第一名的獎勵。”藍博岸將一個通體漆黑古樸的盒子交給她。
浮生月接過盒子,摸到盒子表面有種溼潤的感覺。
這種感覺和上次從珍寶閣那裡拍來的寶物一樣。
都有一種溼漉漉的感覺,彷彿剛從水裡撈上來。
“月宴!”白瀾天來到浮生月面前,擡起手正要落在她肩膀上的時候。
浮生月的腳步往後懶懶地退了幾步,錯開了他的手。
白瀾天的手懸浮在半空,擡起也不是,落下也不是。
最後還是尷尬地收回了手。
“月宴,你這次乾的不錯,爲咱們白家爭光了。”白瀾天負手稱讚道。
浮生月心道,這老東西變臉的速度比起白夫人,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前幾日還一口一個野種,今日卻叫的如此親暱。
浮生月眼角含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白家主,我可是將老太太雙腿炸斷了啊,您當初還說我是孽種來着…”
白瀾天臉上有些掛不住。
“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我自然知曉你不是故意的,你是個好孩子…”
“可我說,我就是故意的呢?”浮生月笑道。
白瀾天臉上的笑意掛不住了。
他身爲一家之主,一輩子都沒像現在這樣去低聲下氣地討好過一個人…
浮生月走到擂臺邊緣,揚聲道,“諸位見證。前幾日我的確將白老太太的雙腿炸了,不過事出有因。因爲這件事關係到我死去的母親,趙沫白,便是白府中的趙姨娘。”
“七天之前,我的母親被白家主母以及白老太太算計,被冤枉。白家主母砍掉了我母親的雙腿雙腳,然後將她扔到豬籠裡,沉入雲河之中,致使我的母親慘死…請問各位,這殺母之仇,該不該報?”
白月宴此言一出,人羣中的躁動比之前更高!
“什麼那位地階符脈強者趙姨娘,竟然死了麼?”
“還是被人誣陷,做成人彘?這也太恐怖殘忍了吧!”
“誰要是敢對我母親這麼做,不要說打斷她的腿了,老子非得把那人骨頭砸碎了喂野狗!”
再去看白月宴,衆人這才明白爲什麼後者會披麻戴孝地出現在這裡。
浮生月看了白瀾天一眼,“而我的爺爺,白家家主,竟然說這是誤會,不但沒有懲處剛處罰的人,還企圖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白瀾天本來怕懲處了白夫人,會讓白雲瑤記恨。影響到白府的將來。
所以纔將此事壓下來。
但是現在白雲瑤和白月宴相比。
一個是可能成爲太子妃的人,一個是天階符脈的超級天才。
該怎麼取捨,自然顯而易見。
“月宴,你誤會我了!今日我本來想懲處她的…今日不是趙姨娘的頭七麼,爺爺昨晚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給你母親一個交代…你跟我回去,我們回去之後,我會立即給你一個交代的。”
浮生月冷笑,“那麼白家主這麼說是承認,白夫人和白老太太誣陷我娘殘害我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