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隊人一共大概四人,每個人衣着華麗。
這裡又離的帝都那麼近,很讓人聯想到,這大概是某些外出遊玩的權貴子弟。
其中一人施展的符文沒能困住那黑豹,黑豹掙脫之後,轉而更加憤怒,以爲珍珠和她們也是一夥的,便朝她撲去!
“啊!”珍珠抱緊了腦袋,忽的感覺有人抓緊了她的領子,將她扔到一邊。
珍珠在地上滾了一圈,站起來,擡眼看去,白月宴拿着劍已經和那黑豹纏鬥在一起。
“原來只是個符師啊。”其中一人看到白月宴使出的符文是藍色。
“讓她再打一會兒,反正她只是個符師,不是黑豹的對手。”
四個紈絝子弟,包括一個少女,從始至終都在旁邊旁觀着,彷彿在看熱鬧一般。
她憤憤地握住拳頭,明明是這些人將黑豹引來地的,現在卻什麼都不做!
那黑豹的速度奇快,白月宴稍微有點分神,就可能被抓到。
比如剛纔她往珍珠那邊看了一眼,想確定她有沒有受傷的時候,那隻沉重的爪子便朝她肩膀撲下!
若是再慢一點,身上的皮都能被爪子扒拉下來。
白月宴身形後退,踩着旁邊一根松柏,往上跳躍了幾步,身體一個凌空後翻,穩穩落在那黑豹的身上,只見她一手抓住那畜生尖銳的鬃毛,另一隻手擡起手腕,朝着它的眼睛狠狠刺去!
整把劍從它的眼睛插入,沒入半尺!
那黑豹在原地怔怔愣了一瞬間,轟隆倒在地上。
那四個紈絝子弟看得目瞪口呆。
——這個符師竟然真的將二階的黑豹殺死了?
然而很快他們便想起什麼!
這頭黑豹不能死!
“喂!你這個賤民,竟然敢殺死我們的獵物!你找死麼!”其中一個少年站出來道。
“你們的獵物?明明殺死這隻黑豹的人是我,怎麼成了你們的獵物?你們打得過麼?”
白月宴不在意地抽出劍,從那小山一樣的黑豹身上跳下來。
“哼!區區賤民!也敢口出狂言!要是不教訓你一下,你恐怕不知道我們帝都四驕的厲害!”
一個人迅速畫了一個符文,化作一個藍色牢籠從天而降,竟然打算將白月宴困在其中。
白月宴足尖一點,身影如鬼魅閃到旁邊,將珍珠從地上拉起來。
“好快的速度!”有人道。
見那人的牢籠沒有困住白月宴,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紛紛出手。
白月宴只叮囑了珍珠一句,去旁邊待着。隨後便迎了上去。
一時間樹林裡,各種符文到處飛來飛去。
其間有道白衣身影從容地在這些符文間穿梭着。
躲了一陣,白月宴驚訝於這些紈絝子弟的戰鬥方式——他們竟然只會畫符,用符咒攻擊。
可惜這符文的威力雖然巨大,但是畫符需要時間,而且這些符文並不能鎖定攻擊,只會朝固定的方向飛去,如此一來,便更加好躲了。
等這些紈絝子弟將符力使用完後,再也畫不出一個符文的時候,白月宴纔出手。
身體如浮雲般穿梭在這些人中間。
“哎呀!我的肩膀!”
“好疼!我的腿!”
“我的手腕!”
“我的後背!”
不過短短一瞬間,四個人身上已經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倒在地上。
白月宴信手將劍插入劍鞘。
珍珠滿眼發光地跑過來,“小姐,你真厲害!”
“你這個賤民!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麼?你今日打傷我們,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
白月宴看了他們一眼,復又將劍拔出來,走到他們身邊。
“是哦,你提醒我了,要是你們日後找我算賬怎麼辦?算了,我還直接把你們殺了,斬草除根吧!”
四人聞言,臉色登時蒼白了。
“你敢!我們的侍衛就在不遠處,你要敢殺我們,你們會死得很慘的!”
“哦,那你看看是你的侍衛快,還是我的劍快?”白月宴將那劍放到那少女的臉旁邊。
那劍離她的臉只有半指,只要再往前一點,就能將她的臉劃破。
那女子閉緊了嘴巴,不再出聲。
“想讓我饒你們也行,把你們最值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四人互相望了對方一眼。
“快點…”白月宴用劍敲了地面幾下。
四人也真怕白月宴會殺了他們,便將自己值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有人只象徵性地拿出一點金幣,無奈白月宴可是識貨地很,要麼指着要某某手上的魂器,一會兒又要叫摘首飾…一番搜刮下來,四人身上值錢的東西全被她搜了出來。
白月宴招呼珍珠過來,“把這些東西收起來。”
珍珠面色極爲尷尬,她跟了小姐這麼久,怎麼不知道自家小姐竟然會打劫?
但是她一向聽白月宴的,白月宴叫她做什麼,她就會做什麼。
當即也毫不含糊地將所有東西裝到包裹了。
白月宴這才滿意地帶着珍珠離開了。
“這個賤人!竟然敢對我們打劫!”
“怎麼辦啊,那女人還把我那五百年的魂器帶走了!那魂器還是我瞞着我爹偷偷帶出來的,這回我要被我爹揍死了!”
“放心,她們肯定走不遠,等咱們護衛來了,再去找她算賬…再不行,咱們都知道她的模樣,還怕找不到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