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舒欣回到客房,推醒正在睡覺的雨竹,把吳清雅的事和盤托出。
雨竹驚訝的張大嘴,驚呼道:“不會吧?敬愛的大哥附身到了心上人身上,這樣的話,對大哥有救命之恩的大嫂就有可能是殺死自己愛人的兇手,這叫她情何以堪?難怪一路上都擺出那副臉色,看來我真是冤枉她了。”
玉舒欣搖搖頭,說道:“我看這件事情很可疑。哪有那麼巧合,巫咸隨手抓一個人來做吳清儒的肉身,剛好就抓到雷鳴?而且,照我對巫門的瞭解,借屍還魂這種技術雖然有可能存在,但一定不是可以輕易辦到的。所以,現在一定要先和巫羅確定,巫咸有沒有在說謊,才能弄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
雨竹點頭表示贊同:“說的也對。當時巫羅看到喜帖的時候,臉色可精彩了,他能知道一些內幕也說不定,我們去找他。”
巫羅的房間裡空無一人,兩人面面相覷,玉舒欣在桌前坐下,對雨竹道:“估計是去找巫咸問話了,我們在這裡等等他吧。”
過了約一個小時,巫羅纔回來,玉舒欣連忙站起身來。
“我有事要問你。”
“我有事要問你。”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話音剛落,才醒覺過來,玉舒欣笑了笑道:“你先說!”
巫羅想了想,問道:“在醫學上,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一個男人變成真正的女人?我是指,讓他像正常女人一樣生育。”
等了半天,居然是這麼一個嚴肅的科學問題,玉舒欣都有些跟不上巫羅的思維,還以爲他會問些和眼下情形有關的問題呢。
玉舒欣條件反射的回到道:“就目前來說,還沒有這樣的技術。雖然早在全球大戰之前就已經有讓男女外形互換的技術了,不過,要改變內部構造,幾乎是不可能的,至少目前的技術還做不到。”
“這樣啊!”巫羅點點頭,低頭不語。
玉舒欣問道:“還有什麼問題?”
“沒有了。”
“那我要說我的事了。”
“你說吧。”
“你們巫門有沒有借屍還魂之術?”
“什麼?”巫羅好像沒有聽清。
“我問,你們巫門有沒有借屍還魂之術?”
巫羅皺眉道:“沒有!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巫術不是萬能的,像借屍還魂這種涉及生死的大事,早就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要是有這種巫術,我們巫門衆人就不會像普通人一樣有生老病死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雨竹插嘴道:“你確定?要是你們天巫派沒有,其他派別,比如鬼巫派有沒有,聽說他們利用的是亡靈之力。”
巫羅不耐煩的道:“沒有就是沒有。據我所知,他們所謂的亡靈之力,不是真正的鬼魂的力量,而是和自然之力對應的一種負面力量。自然之力性質偏暖,和煦中正,它的負面力量性質偏寒,陰冷詭秘,所謂亡靈之力,不過是一種形象的說法。還有沒有什麼事?沒有我走了。”話音還沒落,巫羅就已經不見蹤影了。
玉舒欣無奈的道:“不知道什麼事讓他這麼忙,我還沒來得及問他,知不知道巫咸抓的木師兄的那個手下叫什麼名字呢。”
雨竹叩了叩桌子,有些猶豫的問道:“舒欣,你覺得他爲什麼要問有關男人變女人的事。”
玉舒欣沒好氣的道:“我哪知道?”忽然,她渾身一僵,有些艱難的把頭轉向雨竹,猶猶豫豫的說:“難道……難道……”
“巫咸是個男人?”兩人同時驚叫道。
玉舒欣頹然坐下,茫然的問道:“那麼,他要和吳清儒結婚,目的何在?”
“爲了吳家的錢?”雨竹大膽推測道。
“不太可能,”玉舒欣搖頭否定,“如果只是爲了錢的話,不用這麼委屈自己,大陸上有錢人那麼多,只要巫咸願意,亮出自己巫門長老的身份,願意給他送錢的人有的是。”
雨竹追問:“那你覺得是爲了什麼?”
玉舒欣道:“世上怪事雖多,可究其根源,脫不了‘錢’字和‘情’字。我覺得我們應該已經很接近事情的真相了,弄清楚吳清儒這具身體的身份會給我們很大的幫助。”
“可怎麼去弄清楚呢?”雨竹雙手一攤,“唯一有可能知情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了,我們怎麼辦?”
玉舒欣道:“那就等他再次回來,只要他不是去想辦法今夜就把巫咸變成女人,總會回來睡覺的。”
雨竹點點頭道:“也只好如此。可惜,要不是你和木小二的誤會太深的話,就可以直接去找他問。”
玉舒欣嘆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這個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開。”
玉舒欣的推斷出了錯誤,巫羅非但沒有在當夜回來,直到次日下午都還沒出現。
枯等了一天一夜的玉舒欣只好無奈的道:“看來是等不到巫羅回來了。我還是先去和吳清雅說一聲,還沒有找到他大哥現在寄居的身體的身份,免得她像我們一樣苦等。”
雨竹點頭稱是。
吳清雅並不在房內,正在屋內打掃的小婢看到玉舒欣,就說小姐讓她給傳個話。
“先要感謝玉大夫幫忙,讓小姐難得睡了個好覺。小姐說要去找少爺的新夫人說會話,去去就回,要是玉大夫來了,就請等她一會。”
吳清雅去找巫咸說話,實在有些令人吃驚。按理說,對於吳清雅這個一直懷疑吳清儒佔了雷鳴的身體的人來說,巫咸極有可能是殺死雷鳴的兇手,她應該不會太樂意見到她的。難道是因爲等不到玉舒欣的消息,她決定直接去找她確認這具身體的真正身份。
玉舒欣想了一會,覺得就算吳清雅回來,她也沒有太多的話和她說,當下就對小婢說道:“麻煩姑娘給你家小姐傳個口訊,就說玉舒欣非常抱歉,沒有找到她需要的消息,就不等她了,明天婚禮上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