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陸陸續續又有生靈出現,顯然之前一刻在猶豫,最終站在傳送陣上的生靈達到四百位整。
這個數字依舊很少,因爲一般開啓一次傳送陣,至少都需要千人,最多的一次甚至達到三千多人。
“大哥,這是五十萬神石。”一個頭生三角的中年男子開口,不捨的遞出一個儲物袋,沉甸甸,散發出磅礴的神能波動。
他站在真玄境三變,五十萬神石可能不是他的全部身家,但也有大半了,足夠他肉痛一陣子。
這一刻其他生靈亦取出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儲物袋亦或者儲物戒指,準備遞給再次看守傳送陣的大漢。
“五十萬神石不夠。”一個大漢淡淡道。
當場很多生靈臉色垮了下來,果然如一些生靈所料,可能要漲價。
“請問守陣大哥,那這次需要多少神石呢?”一個錦衣老者詢問道。
“一百萬神石。”
“譁!”
這裡爆發了譁然聲,很多生靈露出不可思議之色,要知道一般代價只需要數萬神石。
須摶州因爲處於日月皇朝管轄的邊緣,故需要跨越二十多州的距離,代價也是需要最多的幾地。
便是如此,也只是五十萬神石,而今,居然翻倍了,達到了天價的一百萬神石。
如果硬是要找原因,可以說是人數太少了,兩者平衡所以加價,但也要不了一百萬神石,最多八十萬神石,這個帳誰都會算。
顯然,剩餘的被這些守陣大漢吞掉了,亦或者被他們身後的人分掉了,都是不得而知。
“大哥,能不能通融通融,我只有五十萬神石,沒有多的了。”一個灰衣青年愁眉苦臉的道。
同時亦有其他生靈附和,神色苦澀無比,五十萬神石很多都是他們積攢數月甚至數年的身家,沒想到這次傳送會漲價。
“哼!我給你們通融,誰給我通融,你們少的難道讓我補上嗎?”之前高個子的那個大漢怒道。
“單兄,別跟他們廢話了,直接收走就是了。”一個陰測測的大漢道。
說完,他就看向了那個之前開口的灰衣青年,讓他神色慌張,踉踉蹌蹌的倒退。
“你要幹什麼,我真的只有五十萬神石了,啊……那是我的,那是我的,你不能拿走。”
灰衣青年大叫後退,奈何哪能逃脫得出大漢的手心,一股屬於真玄境五變的威壓降臨,直接將他壓爬在地上,最後手中儲物袋被取走,身上的另一個儲物袋也被拿走了。
“你不是說只有五十萬神石嗎?你明明有一百三十萬神石。”
陰測測的大漢帶着怒意道,將兩隻儲物袋全部沒收,連裡面的雜物和剩餘的三十萬神石都沒有還給灰衣青年。
灰衣青年欲哭無淚,早知道就老老實實的交出一百萬神石就好了,現在倒好,什麼都沒有了,自己還被打成重傷。
因爲有了這一幕,很多之前說沒有一百萬神石的生靈全部掏出了足夠的代價,讓高個子大漢愈加憤怒。
他本是這裡最好說話的人,沒想到被騙了這麼多次,原本想阻止陰測大漢行爲的想法頓時也徹底消失。
最後,所有生靈都付出了一百萬神石的代價,只是各個都愁眉苦臉,有的甚至帶着傷,顯然如灰衣青年一樣,不願支付,被毒打了一頓。
同時積怨很深,奈何對方都是來自城主府,他們便是宗主境生靈,想要報復也要掂量掂量對方身後的存在。
一個白髮老漢真的只有五十萬神石,全身搜遍了,也只是多出幾萬神石,被一個守陣大漢毆打。
“我替他給吧。”最後武烈陽看不下去,替白髮老漢給了剩餘的神石,讓後者感激涕零,連稱好人。
頓時,不少道灼熱的目光落在武烈陽身上,顯然是因爲他身上的財富起了歹意。
不想成爲出頭鳥的武烈陽,最終還是被一些生靈盯上了。
“不怕死的,去了日月雙州都可以找我。”武烈陽開口,眸子中森然之芒涌動,掃視一些生靈,當場便懾住了很多人。
武烈陽太強了,便是沒有刻意釋放氣息,一個眼神都能令一般的生靈發怵。
幾個守陣大漢對武烈陽多看了幾眼,有疑惑之意流轉,顯然印象中的厲害人物,並沒有武烈陽的位置。
不過他們也沒有多想,最近來和風城的陌生人太多了,強者不缺。
高個子大漢取出一顆神晶,約莫人頭大小,呈鮮紅色,妖異無比,不規則狀,有令人心悸的波動在上面流轉,最後脫離手心,懸浮在傳送陣中央的上空。
神石中蘊含的神能太弱了,故只有更高層次的神晶才能滿足這種跨州傳送需要的能量。
“嗡!”
頓時整個傳送陣光芒大盛,無數符文發光,神晶釋放海量的神能,撲進腳下的傳送陣。
“要開始傳送了,不想去的現在下來還來得及。”一個守陣大漢喊道,見無人下來,便開始調整座標,定在日月雙州。
一羣生靈鄙夷,神石都付了,難道還有人不去嗎?
“嗡嗡嗡……”
空間扭曲,而後旋轉,最後構建出一道域門,浮在傳送陣上方一丈處,黑洞洞,懾人心魂。
很多生靈露出喜色,日月雙州是一個寶地,據說神石無數,在那裡待上幾年,抵這邊修行數十年,到時候還怕掙不回來一百萬神石?
武烈陽眸子中也是喜色涌動,終於要離開這這片土地了,這一刻心緒萬千。
“所有人都不準離開。”
就在
第一個生靈要踏進域門內時,一個如雷般的聲音自遠方傳來,所有生靈駭然,看着一個方向。
只見那裡走來幾條生靈,都是一襲白袍,爲首的是一箇中年人以及一個老者,雖然沒有氣息散發,卻讓所有人都恐懼。
因爲這兩個生靈都是宗主境生靈。
“發生了什麼事,五風樓的月掌櫃怎麼來了,另一個跟他並列的是誰?”
“那個好像是青城五風樓的掌櫃。”
“……”
一瞬間,很多生靈議論紛紛。
“前輩,您有什麼事嗎?”一個守陣人走到兩個掌櫃前,抱拳一揖,極爲恭敬的道。
“城主沒有給你下命令嗎?”月熊道,不怒自威,讓這個守陣人身子顫慄。
這一刻,很多生靈露出疑問之色,顯然不明白月熊說的命令爲何,但也有一些生靈露出苦澀的表情,顯然是知道些什麼。
“下……下了。”那個守陣人結巴道,臉色發白,帶着哭腔,最後直接跪了下去,道:“都是王隊長讓我們乾的,我們不做,他就要殺我們啊。”
“哦,那你不怕我殺你呢?”月熊淡淡道,蒼老的面容下,一抹戲虐之色浮現。
“怕……怕……”守陣人聽到這話亡魂皆冒了,連連叩首,額頭都裂開了,鮮血長流。
“我們知錯了,我們知錯了。”
這一刻其他幾個守陣人也大駭,臉色蒼白如紙,連忙跪了下來,紛紛叩首,額頭冷汗直冒。
“砰!”
沒有任何徵兆,跪在月熊前的守陣人炸開,血肉沒有濺在月熊身上,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下了。
“啊!”
遠處的幾個守陣大漢尖叫,拼命逃向遠方,唯獨那個高個子大漢依舊跪在原地,因爲他知道逃不掉了,露出絕望之色。
“哼,在掌櫃面前還想逃?”
一個年輕人從月熊身後走出,冷哼一聲,旋即猛地一揮袖,罡風猛烈,凝聚成五把風刀,將逃亡的守陣大漢擊穿,帶起一腔熱血,屍體滑了很遠才停下。
“算你識相,留你一命。”年輕人冷笑道,點出一指,將高個子大漢修爲廢掉了,讓其絕望之色更濃。
“咔嚓!”
高個子大漢自盡了,一掌拍在眉心,倒在血泊中。
他的行爲可以理解,因爲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修爲沒了簡直比死還要難受,不如自盡落個清淨。
周圍的生靈也是臉色發白,沒想到剛纔還高高在上的守陣人就全部死光了,他們沒有替這些守陣人感到憐惜。
相反,更多的人是高興,因爲他們剛纔被剝削的很慘,所謂一報還一報,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