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菀額惡狠狠的瞪着顧清歡,甚至是現在只要有時機,她就一定會弄死這個女人了。只是顧清歡的挑釁也不是一言兩句的,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幾近可能的諷刺那個女人,她也受夠了。
“你當真以爲,若用了你爹的權勢,可以來壓我嗎?亦或者,你覺得你那個情夫可以對付過我嗎?還是,你覺得皇上給了你足夠大的愛可以傷害我?你現在這般猖獗,可是完全沒有看看自己所在的處境,真的是自不量力。如果我是你,早就自己服毒自盡了。”顧清歡嘲諷道,一想到這個女人曾經是如何的折磨自己,她的心就在滴血,她不需要扮演一個多麼善良的角色,這是命運的使然,也是局勢的要求。
“哈哈!那你呢?揹着一個北趙的亂臣賊子妻子的罪名,在我們東魯裡被款待,居然現在還敢跟我放話,是,我是有情夫,丈夫呢,似乎又不是多麼愛我,可是比起你來,真的好太多了。你挺了那麼大的肚子,也不見你丈夫在身邊守護着,如果被欺負了,居然還算到你恩人的頭上了,所以,你這種不知道知恩圖報的人,纔是最應該被除掉的。”豆菀放下了剛纔還端在手中的鏡子,她一下站了起來,這時候顧清歡才發現這個女人很高,不過,這些多不算什麼。
“我的事情,自然不勞煩你操心了,不過和娘娘對話,也算有趣,就憑你剛纔敢那麼承認自己已經有了情夫這件事情,相信處於皇室地位中,你怎麼保也只是留了一個全屍吧,娘娘,不如,讓臣妾來給您收屍如何?”顧清歡有些伶牙俐齒,她看不慣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把裴寒拿出來說事情,說到了她的痛處,並不是因爲裴寒沒有如豆菀所說的一直陪在顧清歡身邊,只是,現在他的安危,是顧清歡最擔憂的一件事情。
豆菀想要叫人來,但一看周圍都沒有誰在,想着以往還有那個從敏爲自己賣命,可是,現在卻不行了。
“娘娘,按照往日的作風,一定會叫你的情夫過來幫你收拾現在的殘局了。娘娘到現在還不叫那人過來,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隱藏着的見不得人的事情?”顧清歡壓低了聲音,她就是想要把豆菀犯過的罪全部給拉出來鞭屍。
這些天,雖然並沒有幾日,但顧清歡很清楚,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關於從敏的事情了,所以,她早就在心裡猜測過一定是和豆菀有關,那個人,很可能已經被豆菀弄死了。
不過,都是她的猜測,而且就算那個人死了,也是一件好事,她本來還要找他算賬來的,這下多好,都不用自己出手了。
顧清歡的笑意越來越濃,似乎說道了豆菀心口隱藏的秘密之處,只見那女人胸口起伏的有些劇烈,好像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能被顧清歡拆穿一樣。
“你可知,我醒來的第一眼見到的就是皇上。他告訴我,你說以爲我給他下毒,才把我關進了那個暗室裡。我一直都在好奇,爲什麼皇上就沒有懷疑過聰敏呢?不過,如果是娘娘已經幫我把他解決掉了,這自然是最好的。”顧清歡很有深意的看了豆菀一下,她猜,應該是這樣的,否則,這個女人也不可能在剛纔那麼大方的承認自己有情夫這件事情,如果說,聰敏已經被她殺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替你解決?哈哈,怎麼,你在暗室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裡了,要解決掉他不是嗎?”豆菀的突然冷酷的一笑,然後眼神變得極爲的輕蔑而殘忍:“你說我殺了他,就憑你這一面之詞,一點證據都沒有,就說我殺了他?”
“只要調查一下從敏最近的出沒,這件事情,應該很快就水落石出了,不過,就算他死了,我也不是爲了他而翻案的,娘娘似乎以爲,自己在後宮呆久了,就可以見誰都殺,皇上的子嗣一個也不放過,對周圍起疑心的宮女也是。但這一次相信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掠過,畢竟,那個人是從敏,是刑部的代頭人,如果真的是你,要壓下去這件事情,就一定很難辦了!”
“不會,我明明就!”豆菀表情突然錯愕的看着顧清歡,然後好像才意識到了什麼一樣,自己似乎有些說漏嘴了,她有些懊惱自己這麼直接,那女人不過也是動了一下嘴皮子,這就把自己給暴露了。
“看來,他真的死了,哈哈,多謝娘娘,我本來在那暗室裡就發過誓的,如果以後能活着出來,一定會手刃二位。不過看來那位已經沒有沒有什麼機會了,現在,也就剩我眼前的你了!”說着顧清歡更是邪魅的一笑,讓豆菀覺得陰森恐怖。
“你不要在這裡亂說話,他不是我殺的,那人明明就是自願死的,他害的我清白不保,他該死,這都是他自找的,他自己提出了要爲我做一件事情,所以,他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豆菀已經明顯的凌亂了,連辯解的話都沒有什麼說服力。
顧清歡當然明白,這些很有可能都是從敏自己提出來的,那個男人本來就對豆菀不死心,更是忠心一片,如果豆菀讓他往東,他是絕對不會往西的那種,所以,豆菀說的都有可能是對的,只是,她要的不是這個結果,她就是要把豆菀給推翻了。
“誰能知道他是自願的呢?相信他死的時候,沒有多少人在場吧,所以,這件事情,誰又能證明了不是娘娘你所爲。不過,這件事情既然還沒有傳開來,相信應該還沒有人發現這件事情嘍,哈,果然算計的精準啊,這就把謀害我於暗室之中的兇手之一給放過了。真是感人。”顧清歡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豆菀,一想到自己在暗室裡的恐懼,她就會變得異常的氣憤,她就是要報仇,她不是多麼善良的人。
“你到底要幹什麼?”豆菀怒瞪着杏眼,心卻跳的異常猛烈。
“當然是如實的稟報皇上嘍,我對娘娘還真的不敢用什麼方法,不過,你當初是怎麼對我的,我定然會加上百倍的還回來,滴恨之恩當以泉相涌,這一直是我所堅持的原則。”
顧清歡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完全是嘲諷的表情,現在,終於可以出手收拾這個女人了,她本來真的沒打算在東魯惹事的,不過,有些恨,既然已經深入骨髓了,她就不可能不放過,她實在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被人這般欺負,不要怪她,當初這個女人也是想要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