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名侍衛這麼同古墨說道:“那好吧,既然你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只不過皇后娘娘願不願意來,就不是我們說的算的了。”這麼和古墨說完後,其中的一名侍衛便去通報顧清歡了。而此時的古墨心中卻很是緊張,她一直默默的祈禱顧清歡能到牢中同她談談。
她心想起上次顧清歡來牢中的場景,她就很是後悔,若是當時她就知道元兒患了天花的話,那她那時候也就不會用那副愛理不理的態度了,如此想着,古墨便很是後悔。而此時的顧清歡接到通報後卻感覺些許吃驚,她心說:古墨想見自己?難不成她又是有什麼計謀了?亦或者說她到底在想什麼?
想想她上次可是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她就把自己給趕出來了,難不成她是在天牢內呆的無聊了,所以想要氣氣她?這麼想想,顧清歡最後還是不可能。總之在去見古墨之前,她是不可能理解她的意圖的,不過反正無非也就是她的那點小詭計了。
顧清歡心中帶着這樣的疑惑,然後向那侍衛問道:“墨妃娘娘有說找我什麼事嗎?”
“這個…墨妃娘娘並沒有說。”那名侍衛支吾了一下,接着這麼回答道。顧清歡則是皺起了眉頭更是不解了,她一邊疑惑着古墨找自己會有什麼事,一邊便是答應下來,她同那侍衛說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回去繼續看守吧。”
“那皇后娘娘您去不去天牢?呃,這個是墨妃娘娘託我問的。”那侍衛這麼問完,然後又尷尬的補充一句,他生怕皇后以爲他是多嘴。顧清歡思考了一下,則是說道:“你什麼都不用向墨妃娘娘報告,等我抽出時間會過去看看的。”這麼說完,那侍衛便就離開了。
等那侍衛離開後,顧清歡稍做準備後,便是準備朝着天牢出發。在去天牢的路上,她內心就做出了各種猜疑,她原以爲顧清歡又是有了什麼新的計謀,或者又有什麼事想陷害自己,結果見了古墨後,她卻見古墨的樣子十分的憔悴,她直接問道:“說吧,你讓侍衛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
古墨見顧清歡真的過來了,幾乎都有幾分感動了,不過她的臉上卻是沒有表露出這樣的情感,她直接果斷的步入正題說道:“求你幫幫我的孩子元兒吧,我聽說他患上了天花,這病一旦患上就是凶多吉少,可我實在不能沒了這個孩子。”說着,她便是委屈着自己彎下腰,然後低下了頭,向顧清歡表示請求。
顧清歡則被古墨的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因爲她實在沒想到古墨居然會突然有事求她。起初她也確實疑惑的想着:這會不會是圈套?畢竟那個囂張的古墓怎麼可能會有事求她?可是仔細想想,她之前也確實聽說元兒生了重病,可沒想到居然是天花。
古墨見顧清歡一點聲息和動靜都沒有,她便急躁了起來,她此時再次說道:“求你了,就幫幫我吧,如果你肯救元兒的話,那我…那我願意把我曾經做過的一切都說出來,我願意承認我所有的罪過,事後受到怎樣的懲罰我也全都接受,只是我真的不能失去元兒,算我求你了,皇后娘娘,就看在我們曾經的關係很好的份上,幫幫我吧。”說着,古墨都幾乎快要哭出來了,面對古墨的這種情緒,顧清歡還真的是些許吃驚。
可是也緊緊是吃驚而已,她心中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感情,她鬱悶了一會,最後才總算是開口說道:“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了,你也知道吧,天花不像是別的病,這是無藥可醫的,在高明的太醫在面對這個病的時候都是束手無策的,就算你求我,我也沒有辦法。”
顧清歡的話中帶有幾絲冷漠,古墨聽後都幾乎絕望。儘管她也知道天花這病確實醫治不了,可她不想這麼放棄,她不想就讓元兒這麼白白死去,那可是她的孩子,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若是元兒不在了,她還怎麼活下去?
所以她此時只是覺得顧清歡是心中還在憎恨她,所以她才拒絕的,所以她思考了一下,便更是鄭重其事的說道:“對、對了,你不也有羽兒嗎?你試着想想,要是羽兒不在了,你會多麼痛苦?你也身爲人母,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吧?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我也說了,我願意承受一些後果,我們此刻也就別在看在什麼仇不仇上了,你就行行好,幫幫元兒,也算是幫幫我,好嗎?救人一命,你將來會有福報的。”
古墨的語氣顯得十分可憐,可顧清歡卻絲毫沒有動搖,她反倒是感覺古墨此時有點病態了,她略感煩躁的搖了搖頭說道:“你真的聽懂我說的了嗎?不是我不想救他,而是這病沒得救,這不是我們之間恩怨不恩怨的問題,你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走了。”說着,顧清歡便轉身準備離開,不過最後卻還是被古墨撕心裂肺的哭喊被叫停了腳步。
此時的顧清歡是真的無奈了,她大大的嘆了口氣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古墨此時已經淚流滿面,她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哀求道:“我求求你了,你就不能幫幫我嗎?我知道從前是我做的過分了,但是你大人有大量,現在就只是看在一個生命的份上,先不要計較這些,好嗎?而且只要能夠救回元兒,我過後願意到皇上的面前主動認罪。”
顧清歡則是完全無語了。她心說:看來現在自己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傳不進她的心裡了,她此時完全就是誤以爲自己是不想幫她了。再說,如今她以盜竊的名義被關押在牢房裡,她就算是幾分滿足了,就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給皇上,那無疑不也就是一個砍頭?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元兒真的能夠救回來,古墨也是按照答應自己的去坦白了,那最後剩下一個元兒要誰來照顧?何況那種早產的病秧子,就算是挺過了這次的天花,誰又能確定就能挺下其他的病呢?到頭來,不也是一陣空忙嘛,更何況,天花這病,根本就治不好的。
在心裡想了這麼多後,最後顧清歡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認真的和古墨解釋一遍說道:“聽好,你若是不相信我說的,那我乾脆給你叫來一位太醫,讓他和你說怎麼樣?天花這個病是治不好的,既然裴元患上這病,那也只能說是不走遠,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