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一臉黑線,古墨卻是露出了竊笑的表情。而等裴寒擡起頭的時候,兩人的表情卻又恢復到了平常,這也就導致裴寒完全沒發現兩人之間這種充滿殺氣的氣場。而此時的顧清歡是着實被古墨給弄的無語了,她簡直不敢相信從前溫柔的古墨居是變得了現在這般模樣。
“皇后娘娘,您是心情不好嗎?怎麼沒什麼胃口呢,莫不是見了古墨不開心吧?”古墨看顧清歡一臉鬱悶的模樣,便是開口說道。她這樣一說,裴寒也乾脆轉頭望向了她,發現顧清歡確實幾分鬱悶的表情後,裴寒也同她問了一樣的話。
顧清歡心中當然是糾結和鬱悶,面對古墨,她怎麼可能開心的起來,可她又不可能把這些不是全都說出來,所以她便只好裝成沒事的樣子說道:“沒有啊,你們兩位是不是太敏感了?飯菜也都是這樣可口,而且難得能聚在一起,我能有什麼不高興的呢?”
“也是呢,畢竟皇后娘娘許久沒有回來過了。”古墨則是故意朝着顧清歡笑了笑這麼說道。看着古墨那副做作的笑臉,顧清歡都有撕碎她臉的衝動了,不過她終究不能這麼做就是了。她忍住心中的怒火,只好把所有的鬱悶都發泄爲咒罵。
就在她心中咒罵古墨的時候,卻是突然發現古墨頭上的一個髮簪很是眼熟。起初她還以爲自己是看錯了,可是她仔細一看,卻發現那不但眼熟,還是自己的東西!她此時頭上戴着的金步搖不但是屬於自己的,而且還是當年她嫁過來時的假裝,這她怎麼可能不眼熟?
這頓時讓顧清歡激動起來,本來屬於她的東西,她居然給奪了去,而她如今的身份可是皇后,難不成她是在暗示什麼嗎?這麼想着,顧清歡便是幾分生氣的對古墨說道:“把你頭上的那個髮簪拿出來我看看。”古墨被這麼一問,卻是幾分心虛起來,她的氣場頓時比剛纔弱了許多,她說道:“幹、幹什麼啊,皇后娘娘,髮簪拿下來,頭髮豈不是就要散了嗎?”
而裴寒也是有點不理解她的行爲,他便問道:“清歡,你怎麼了?”可顧清歡卻是沒有理睬他,她執意要古墨把髮簪摘下來,最後無奈,古墨便不得不把髮簪遞給了顧清歡,顧清歡觀察了那髮簪一會後,她此時已經很是確定,這就是自己的東西了。
而且更是仔細看看,她發現她此時手上的手鐲,甚至是很多飾品居然都是她的!她沒想到自己只是離開皇宮一段時間,卻不成想古墨卻是把自己的嫁妝偷去了這麼多。顧清歡心中此時很是生氣,她直接當着皇上的面問道:“古墨,這是我的東西吧?爲什麼會戴在你頭上?”
聽見顧清歡突然這麼問,古墨先是晃了一下神,但她馬上還是鎮定住了,她心說:雖然確實是她的東西沒錯,但是這也沒證據就是她的啊,她只要堅持自己的意見就好了。這麼想着,古墨便是搖了搖頭說道:“皇后娘娘,您在說什麼,臣妾聽不懂啊,這是臣妾自己的東西啊,怎麼會變成皇后娘娘的呢?”
而一旁的裴寒則是被這件事給着實弄懵了,他此時也停下手中的筷子,呆呆的望着這兩人,想弄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這時候顧清歡呵呵的冷笑了一聲,她問道:“你可是認真的?你在問一遍,爲什麼我的東西會在你哪兒?你可知道這是我的嫁妝?你怎能隨便偷來用?”
古墨本以爲只要自己堅持死鴨子嘴硬就會沒事的,所以她就堅持說道:“皇后娘娘,您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麼?這是古墨自己用銀兩買到的啊,怎麼會變成皇后娘娘的嫁妝呢?該不會是皇后娘娘記錯了什麼吧?”
看古墨這般逞強的模樣,顧清歡便也決定不再給她面子了,她此時指了指髮簪後面的一個標誌說道:“看到這是什麼了嗎?這是定國侯的標誌,而我則是定國侯的嫡女,亦或者說,古墨難道你也是定國侯的嫡女嗎?”
“這…這是因爲…”古墨聽到顧清歡的這番措詞後着實是懵了,她一時間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就只是這麼支支吾吾的發出驚愕的聲音。此時的古墨是完全的愣住了,因爲她完全沒有注意過那標誌的事,如今被顧清歡這麼直白的指出來,她一時間內支支吾吾居然說不出話來了。而裴寒也是看懂了這件事的經過,他此時也很是生氣,他質問道:“古墨,你爲什麼要偷皇后的東西?”
古墨支支吾吾了一會,卻是回答不上來,最後她說道:“冤枉啊,臣妾只是、只是看丫鬟要扔掉這些,但是臣妾感覺太浪費了,所以才接收了過來的,卻不成想變成這樣,嗚..”說着,古墨便是裝模作樣的哭了起來。
可顧清歡卻絲毫沒有可憐她的意思,顧清歡乾脆的問道:“可你剛纔不是說,這些是你用銀兩買到的嗎?而且是哪個丫鬟敢這麼大膽要扔我的嫁妝?”這麼問着,古墨就更是無語了,她不知道說什麼後,就乾脆一直哭,而不再說話。
裴寒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卻是很生氣。他原本只是因爲顧清歡回來,想要好好的爲她慶祝一番,卻不成想居會變成這樣的局面。他很是失望的嘆了口氣說道:“古墨,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非但偷了皇后的東西,居然還在說謊,你真是不知道讓我說點什麼好,唉!”
“冤枉啊,我真的冤枉。”而古墨卻是不知悔改的一直在重複這句話。最後裴寒看不下去,乾脆叫來了侍衛說道:“來人啊,把墨妃娘娘關到牢裡去!”侍衛前來抓住古墨,她卻是哭的撕心裂肺,她一直喊着:“皇上,聽我解釋啊,這中間有誤會,我真的是冤枉的…”
不過裴寒卻並沒有因爲她的吶喊而同情她,反而是因爲她盜竊而把她給抓了起來。此時的顧清歡鬆了口氣,她心說:雖然被偷了嫁妝是很生氣,但是如果代價是能逐漸揭露古墨的醜惡的話,那她被偷更多的嫁妝都是值得的。
而此時的裴寒卻是安慰起了顧清歡說道:“清歡,我知道那是你從定國侯那得到的嫁妝,你一定很珍惜吧,被偷了也很難過吧,不過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她從你那偷來的東西,我都會讓她加倍償還給你的,所以你也別沮喪了。”說着,裴寒便是輕輕的拍了拍顧清歡的頭,以此來讓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