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瞬間都明白過來,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是紅衣女子身邊的侍衛。
雲嵐放開了手,回身將鵝黃衫女子扶到一邊,看也不堪身後的彪形大漢。
“廢了。”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讓人心底卻不寒而慄,從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口中竟然能簡簡單單的說出這樣的詞語,更何況這一句話有着不容人質疑的霸氣。
不過很顯然,沒等龍飛動手,彪形大漢的幫手來了,看着眼前的情況,十幾個大漢將雲嵐等人圍在中間,看熱鬧的人早已經散到一邊,以防賤了一身血,只見碩大的擂臺之中,一襲紅衣的雲嵐以黑衣龍飛還有鵝黃衫兄妹二人被十餘個彪形大漢困在中間。
“哼,老三你也夠慢的,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兄妹你還沒有解決掉。”
說話的雷大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紅衣女子,又轉過視線看着一旁的餓黑衣男子,知覺告訴雷大,這二人不是善茬。
“媽的,老子這就解決了。”
被叫做老三的彪形大漢臉色一紅,猛地挺着身子就要向前走去,不過在衆人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被叫做老三的男子捧得一身倒在了地上。
龍飛撇了撇嘴角,嫌惡的看着地上的身體,將手中的金色彎刀收回刀鞘,真是倒黴,這彎刀許久不見血,一見血就開了一個滿是流油的傢伙,噁心。
彪悍男子死了,但是直到到底十幾秒之後,鮮血流了滿地,衆人才明白過來,倒在地上的彪悍男子已經成爲了屍體。
雷大知道遇到了高手,但是就算是高手,自己身邊的人也不是吃軟飯的,何況上頭下了命令,今日必須將這兩個兄妹處死。
雷大眼神示意身邊的同黨一眼,只見十餘人將龍飛雲嵐等人包圍在中間,包圍圈越來越小,而鵝黃衫女子咬着牙“對不起姑娘,都是我連累了你們”
“無妨。”
說的就如家常便飯一樣,雲嵐站起身,冰冷的視線掃射之周圍的十餘名男子“留一個活口。”
雲嵐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得真真切切,這女子究竟是誰,竟然能有如此狂妄的語氣,這些人可都是左家莊衛軍,不是一般人能打得過的,何況十幾個打一個的情況下,黑衣男子必定凶多吉少。
“呦,我們不再一會就打架啊。”
一襲白衣,臉上帶着青色的胡茬,頹廢的俊美,彌緯拿着酒葫蘆無視身邊的十幾個大漢走到雲嵐身邊“丫頭,又怎麼了?”
“先看看他。”
他的意思就是倒在地上的瘦高男子,聽了雲嵐的話,彌緯轉過視線看着地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男子“我去了,這誰家倒黴孩子被打成這個熊樣。”彌緯喝的一口就簡直都要噴了出來,看着地上的男子,真心的爲這男人感到肉疼。
話是這樣說,不過彌緯還是秉承着醫者精神上前看了看瘦高男子“恩,不錯,雖然被打成這熊樣,但是體內的真氣保護着這人五臟六五沒有收到多大的牀上,皮外傷而已。”
彌緯說這,將手中的酒含在口中,猛地朝着瘦高男子噴去,之後從懷中拿出一瓶藥粉交給鵝黃衫女子“早晚三次,敷在傷口上。”鵝黃衫女子手中捧着藥瓶,
心中也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謝意,原本以爲今日她兄妹二人必定會有劫難,但沒想到卻遇見了貴人,不僅幫助他們解圍,還這樣的救治他們。
只見額黃沙那女子撲通的一聲跪在地後“杏兒無以爲報,只有等大仇得報之時傾其所有報答各位的救命之恩。”
說着,頭狠狠的啃着地面,鵝黃衫女子磕了三個響頭。
彌緯沒有阻止鵝黃衫女子的行動,雖然自己受不起,但是丫頭可是受得起的人物,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衆人將視線落在龍飛以及金鴻身上。
只見金鴻手中還提着剛買回來的燒雞。
“呦呵,你們兩小日子過得不錯啊”龍飛盯着面前的金鴻,以及他手中的兩隻燒雞,要是沒錯的話,彌緯那酒葫蘆裡面也裝滿了好酒,這兩孫子什麼時候勾搭帶一塊的。
“你們兩個揹着我吃好的?”
龍飛嘴一撇,滿臉陰暗的看着金鴻,不過金鴻無奈的看了看周圍“師叔,你先把這幾個撂倒吧。”
龍飛似乎想起周圍還有這幾號人物,不過龍飛可沒了打架的心思,上前走了幾步,拿起金鴻手中的燒雞,轉身離開了戰場,將這十幾個人交給金鴻處理,自己則走到雲嵐身邊“彌緯,把你酒葫蘆給我,到時候還你一缸。”
“不要臉的貨,你喝老子酒多少回了,足足能還老子一百缸了,酒呢。”彌緯伸出手,說什麼也不把手裡的酒葫蘆給龍飛這廝。
當着衆人的面,龍飛和彌緯這二人爭搶了起來,而一邊的金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將手中的兩隻燒雞扔到鵝黃衫少女手中,回身盯着面前的十幾個彪形大漢,不過眼中卻完全少了原來的無奈之意,取而代之的則是滿眼的陰寒。
雷大爲首的人早知道這幾個人武功不弱,但是目前情況只有殺了這兄妹二人,何況他們堂堂左家莊衛軍怎麼可以任人欺辱。
雷大手一揮,示意身邊幾個弟兄先上,但是事情很明顯,金鴻在短暫的幾招就將這一羣左家莊的衛軍打得只剩一口氣。
雷大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周圍倒在地上的衆人“你們是什麼人,也敢管我們左家莊的事情。”
金鴻沒有回答雷大的話,而是轉身回到了雲嵐的身邊,彌緯與龍飛還在爭搶酒葫蘆,鵝黃衫少女手中的兩隻燒雞也變涼了,金鴻拿過兩隻燒雞皺了皺眉頭,可惜了兩隻美味的燒雞了。
沒等雷大反應過來,金鴻回身將手中的兩隻燒雞當作暗器襲擊向雷大,而雷大彪悍的身體,竟然被這兩隻燒雞作爲暗器的東西擊退了數十步。
雲嵐也不多加廢話,轉身一襲紅衣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彌緯和龍飛二人以因爭搶酒葫蘆人早已經不知去向,剩下金鴻一人看着手上的兄妹二人,想必聖後的意思既然是就下了他們也自然管到底了“走吧。”
話落,金鴻向前走了進步,將瘦高男子像麻袋一樣扛在了肩上,衆人不僅在一次驚奇,縱然瘦高男子身形瘦肉,但畢竟是成年男子至少有個百十來斤,這黑衣的俊美男子就好似視若無物一般,將瘦高男子扛在肩上,只見金鴻扛着瘦高男子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鵝黃衫的女子也跟在金鴻身後消失在衆人的視線內。
衆人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客棧中,靠着窗子的位子,一雙充滿獵手意味的雙眼直直的盯着雲嵐的身影。
“有什麼好看的?”一襲藍衣男子笑看着窗外,視線也落在那消失在視線中的紅衣女子身上“你在看那紅衣女子,確實是佳人,就是太過冰冷。”喝了一口美酒,藍衣男子揮了揮手“東方公子不會是看上那紅衣美人了吧。”
被叫做東方公子的東方南天笑了笑,只不過那橫貫在臉上的一道疤痕讓這笑容變得異常猙獰,毀了原本俊美的臉。
“言若兄真是喜歡開玩笑,今年的武林盟主候選人想必不會是左家莊的人了。”
“這點我到贊同東方兄的話,來喝酒吧。我們只不過是來清閒的,何必介入那些無謂的爭執。”
一襲褐色長衫,俊美的刀疤男子淡淡一笑,端起酒杯裝上藍衣男子言若的酒杯。
夜,帶着幾絲寒意的風徐徐吹來,秋風瑟瑟落寞了人們的心,但是柏陽成卻以及熱鬧非凡。
街道兩邊,商販們叫賣着各色的玩物,只見在不遠處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看着街道的小販們變戲法,唱小曲,抖空竹,耍猴等等玩意,雲嵐走在街上,身後跟着鵝黃衫女子,兩個女子一前一後的走着,對於已經二十多的雲嵐來說,這些玩物只能引起一時興趣罷了,不過對於身後十三四歲的少女來講,這裡的一切都讓人着迷。
不過,鵝黃衫女子身無分文,也只能看看過過眼癮,金鴻彌緯和龍飛三個大男人跟在二人身後,漫無目的的遊走着,身爲男人沒幾個向風痕延夜兄弟二人一樣喜歡和自己喜歡的女人逛街,無聊的打着哈欠,龍飛和彌緯對看了一眼,坐在街邊的小攤上喝起了酒,將雲嵐的安全交給了金鴻。
無奈,誰叫金鴻是小一輩的,自然呀聽師叔的話,幾步跟上了二人,走在鵝黃衫女子身後,看着鵝黃衫女子眼中的好奇之意,視線落在那一張兔子面具上。
“喜歡?”
鵝黃衫女子叫做小瑩,小瑩看得入迷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直到那張兔子面具落在手中的時候才發覺眼前的俊美男子。
本想收回手,將兔子面具放下,豈料男子已經快一步離開了。小瑩看着金鴻的背影,緊緊的將兔子面具握在手中,眼中流露出的情感是一個十三歲女孩懵懂的初戀。
喝着小酒吃着菜的龍飛與彌緯二人正愁沒事幹,看到這一幕二人眼中紛紛閃過一絲笑意。
“可憐小金鴻的師父是個老龍陽,還好他徒弟正常,難得難得啊。”將酒杯中的美酒喝下肚,龍飛搖了搖頭“跟你賭一錠金子,那小女孩要是存在久了,金鴻那小子一定會愛瘋她。”
“何以見得,你現在還是光棍憑什麼說的這麼肯定?”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彌緯搖了搖頭“不對,瀟瀟那丫頭似乎對你有好感,我跟你賭十錠金子,你會被瀟瀟這丫頭吃了。”
龍飛眼神一暗,聽到上官瀟瀟的名字全身上下就情不自禁的泛起一陣寒意“擺脫老兄,你可別跟我提這個女人。”
二人不知不覺將話題轉了七個八個,誰也沒有回到金鴻這件事情上來,三人早已經走遠,而云嵐則停在一家錢莊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