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你的功夫還是那麼差”無奈的嘆了口氣,一身綠衫的彩荷來到王澤的身後,眼到手落,結束了黑衣男子的性命。
而在王澤轉身那一剎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是他出現了幻覺,不理會身後的黑衣男子,王澤放下手中的長劍,一步步走向彩荷。
擡起手,一雙手輕輕的撫摸着那雙日夜思念的臉,王澤呵呵的傻笑着“真的是你,彩荷……真的是你啊。”
“不是我還能是誰”
猛地一下子將彩荷擁在懷中,王澤不顧周圍的危險,訴說着自己這幾年來的思念“我還以爲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滿臉黑線,彩荷撇了撇嘴“我的意思明明是叫你來華陽找我,你怎麼沒來。”
回身,手中的長劍劃過黑衣男子的咽喉,只見十幾名黑衣男子此時只剩下幾人,剩餘的黑衣男子看了看這二人,轉身,身形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當時我是打算去華陽來着,只不過家裡有一些事情給耽擱了,這不事情處理好了,我就來華陽找你,沒想到竟然在宗彥城見到了你,真是太好了。”
不顧衆人的眼光,王澤緊緊的抱着彩荷。
“彩荷的胃口不一般。”
風痕延夜搖晃着扇子,看着眼前的場景淡淡的一笑,雲嵐知道風痕延夜心中所想,不過也是~彩荷的口味確實不一般,也不知道王澤前世修了什麼福氣,竟然能讓彩荷動心。
夏潔元一看情況不好,放開兩名少年就準備逃走,不過彩荷怎麼會給他這樣的機會,手中的長劍一甩,筆直的插在夏潔元的腿部,疼痛使得夏潔元嗷嗷直叫。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不知從哪裡扔出了一枚雞蛋,雞蛋狠狠的砸中了夏潔元的額頭,緊接着爛菜葉碎了的瓷器紛紛朝着夏潔元砸去。
“咳!天子腳下,只不過是一城之隔。竟然會有這樣的人,重月他們的辦事效率真讓人擔憂呢。”話是這麼說,但云嵐眼底閃過一絲陰寒,她相信重月等人一定盡心盡力,朝廷的百官也盡了心,只不過往往越容易讓他們忽視的地方,問題便越嚴重,好比天子腳下這一方土地。
風痕延夜沒有說話,站起身,來到夏潔元面前“你是夏潔元?”
“老子就是,你們趕上老子一根汗毛,皇上不會放過你們的。”
撲哧一聲,就在夏潔元話落下之際,只見風痕延夜拔起地上的長劍,一劍落下,結束了夏潔元的生命,而不時,一幫官兵聞訊趕來, 將風痕延夜等衆人團團圍在中間。
”是誰敢在我宗彥城鬧事,不想活了嗎。”
而此時,不遠處,從轎子中走下來一個人,一身紅色的官府的中年男子進入衆人視線,看着地上早已經嚥氣的夏潔元,雙眼怒瞪“你們竟然殺死了夏潔元,給本官統統拿下,明日問斬。”
就在紅衣官府的男子說完話之際,兩名長相秀美的少
年來到他身邊跪在地上磕着頭“大老爺,這件事情不是他們的錯,都是我們,是我們殺死夏潔元的。”
渾身是上,一身青色長衫的俊美少年說道,而另一個少年看了看身邊的青衫少年一眼,同樣點着頭“是我們殺死夏潔元的,我們兄弟二人收購了他的虐待,就搶下了這位老爺手中的劍,殺了夏潔元。”
風痕延夜一愣,視線落在兩個少年身上,在這兩個少年眼中,他看到了求死的意味。
“是你們殺了夏潔元,那就抓他們,明日問斬。”
宗彥城的知府也不理會兩個少年說的是真是假,反正夏潔元死了必須有人頂罪,既然這兩個人想做替死鬼,他也樂得自在。
“不是他們殺的,夏潔元罪有應得,該死。”
“夏潔元該死,要是讓聖皇聖後知道這件事情,你們就等死吧。”
“等死吧。”
“夏潔元該死,我們去華陽稟明聖皇聖後。”
周圍圍觀的百姓們紛紛暴動了起來,一來是不忍兩個無辜的生命就這麼死去,二來是不滿宗彥城知府的昏庸。
“呵呵”宗彥城知府冷冷一笑,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裡閃着冷光“去告啊,聖皇聖後如今不再宮中,本官看你怎麼告,傳本官的命令封了宗彥城,就說有癔症,出城者殺無赦。把 他兩個給我抓起來,明日斬立決”回身,在官兵的保護下,宗彥城知府大搖大擺的走到轎子中。
而此時,一道寒光閃過,只見原本坐在轎子中的宗彥城知府脖頸處卻抵着一把長劍。
彩荷手持長劍,劍鋒直逼宗彥城知府的咽喉,眼神中的冷意不禁將衆人冰凍“華陽怎麼會出現你這種官。”
“你敢行刺本官?”聲音中帶着顫抖,宗彥城知府向後退了數步,企圖躲開彩荷的劍鋒,不過彩荷怎麼會給這樣人活命的機會,一劍落下,只見血注噴涌,不過彩荷劍下留了分寸,宗彥城知府並未一劍致命。
“來人,給我殺了他們。”
風痕延夜就衆士兵動手之前,身形一閃來到宗彥知府面前,一雙寒意十足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語氣中冰冷十足“提拔你的是誰?”
“本官是吏部尚書高羽的門生,你若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定叫你吃不完兜着走。”宗彥知府企圖想用高羽的名字嚇退風痕延夜。
高羽?眉頭一皺,一年前告老還鄉的吏部尚書高羽?如今在就職的是他的大兒子高子翔,此人還算正值爲朝廷盡心盡力,哼!冷冷的看着宗彥知府,風痕延夜站起身,看着彩荷“傳令下去,吏部尚書高子翔官降三/級,俸祿減半,宗彥城知府張金元因誤判,縱容包庇惡徒撤去宗彥知府一職,子嗣配偶流放邊境,永遠不可踏入華國半步。”
對於一個人最大的懲罰不是殺了他,這一點風痕延夜做到了狠點“我們走。”不理會衆人的眼光,也不理會宗彥知府張金元眼中的恨意殺意
,風痕延夜環抱着雲嵐上了馬車,而彩荷與王澤也坐上馬車,充當着車伕,不過臨走前,彩荷將風痕延夜的話寫在紙上,蓋上了印記,命令王澤的手下將信件交到華國雲絲廿手上。
翌日
風痕延夜坐在客棧的二樓窗邊,看着士兵將張金元壓上囚車,嘴角笑意一閃而過,前夜,雲絲廿接到了風痕延夜的聖旨之時,便連夜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宗彥城,當張金元看到雲絲廿的那一刻,徹底傻了,他原本還以爲白天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那人嚇唬他而已,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看着囚車之上的張金元一家,雲嵐將視線落在不遠處那兩名少年身上。
“彩荷,給他們些銀子。”
“是。”
彩荷知曉雲嵐心中的想法,畢竟昨日這兩個少年打算替他們頂罪,看了一眼杵在一邊的王澤,彩荷走下了樓。
而當彩荷下樓之際,王澤猛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當日王澤不知聖後的身份,還輕聖後恕罪。”王澤指的是北海之事,幸好當時沒做什麼過分的舉動,現在想想要是當時自己若有什麼不得體的舉動,恐怕現在早已經成了渣子。
“起來吧,你怎麼會出來着?是來找彩荷的?”雲嵐將話題轉了過去,北海一行實在是糟糕的很,想起來那蠻長的海上之旅,真是乏味。
“謝聖後”王澤站起身,恭敬地站在一邊,之所有沒有給風痕延夜行李,是因爲王澤始終以爲風痕延夜是雲嵐的侍衛,一來他沒見過風痕延夜自然不知道他是華國皇帝,二來彩荷也沒和他提起風痕延夜的身份。想必宗彥知府這件事情一定是聖後的意思,然後又風痕延夜的口轉述給彩荷聽,這才讓他的暗衛到華國去找雲絲廿。
風痕延夜轉過視線,無聊的看着王澤,若是沒錯,他記得在華高宗之時,王澤的父親曾是朝中的將軍,後來因爲被誣陷而死,想必他是逃過了一劫,不過!這人的治傷應該是有問題,就算是彩荷沒在他面前提起自己,彩荷的態度他應該看得出來吧,看王澤的眼神,自己明顯是嵐兒的侍衛。
風痕延夜坐直身子,一把將雲嵐抱在懷中,滿意的欣賞着王澤眼中的表情“嵐兒,你說宗彥知府由誰來擔任好呢?”
雲嵐哪能不知道風痕延夜心底想的是什麼,淡淡一笑,轉過身對上風痕延夜那雙視線“皇上做主就好,或者將這件事情交給雲相處理。”
撲通一聲,王澤再一次跪在地上“草民不知聖皇的身份,沒有給聖皇請安,請聖皇恕罪。”在王澤心底十分詫異,沒想到聖皇也活脫脫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草民感激聖皇的大恩大德,爲我父親平反,還我父親一個忠君愛國之命。”
雖然心底有些詫異,但是這些話是王澤十分想說的,今日見到了聖皇聖後,王澤表達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起來吧”淡淡的開口道,風痕延夜看着王澤“宗彥知府就有你來擔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