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就此告一段落,女皇陛下信誓旦旦誇下海口說要孤身一人挑戰進軍營幾十萬士兵們的事情,鬧得鳳天京城百姓們人盡皆知。
衆百姓們剛聽到這個消息嚇得整個靈魂都快出竅了,用了好久的時間才緩過了勁兒。
回過神,衆百姓們對女皇陛下只有一句話,一一斥責。
女皇陛下這不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做,自找死路嗎。
一個人去挑戰幾十萬精兵,而且是崇凜將軍和攝政王殿下親自訓練出來的,這這,估計女皇陛下一出場就能被捅成馬蜂窩了。
衆百姓們紛紛站起身,嘴裡呢喃自語,“不行,不能讓這樣的悲劇發生,一定呀阻止。”
不一會兒,一羣百姓們頓時洶涌地朝皇宮城門口小跑去。
“女皇陛下請三思,女皇陛下請三思。”
城門口頓時聚集了成千上百的百姓們,一個個嘴裡都吶喊着女皇陛下請三思。
這聲音自然也傳進了皇宮內。
夜景正和攝政王用走路的出了進軍營,崇凜則留在了進軍營內說是有要事處理。
“皇叔,朕還是第一次和你這樣走路的相處呢。”兩人一路是都沒有開口說話,夜景突然出聲打破了兩人的尷尬氣氛。
玄奕則是遠遠地跟在兩人身後,不敢打擾了兩人,更準確的來說是不想去打擾攝政王殿下的好事。
“確實是第一次!”攝政王微微點頭。
夜景蹙眉,她穿越過來的第一天,這廝就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語,那意思就是好像知道了她不是原主一樣。
“朕這一病醒來啊,很多事都忘了,皇叔您老別計較。”夜景雙手負背,步子跨得豪邁瀟灑。
攝政王並不開口挑破,而是傾過了身子,看着夜景,一本正經地開口,“若不是確定了事實,孤定然不會對你動心思。”
這話語意味不明。
身後不遠處的玄奕聽着這句話,那臉上頓時浮現了一抹異樣。他在心裡感慨了一句,確實,若不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只怕攝政王殿下是不會對女皇陛下動心的。
夜景呆愣了一會兒,觸及到攝政王那冰寒的視線卻很快地移開了話題,“皇叔,朕能不能問你一些事情?”
“嗯?”話尾上揚,磁性魅惑。
兩人穿梭過林蔭小道,漫步在大街上,靜悄悄的,氣氛卻出了奇的好。
“皇叔,玄冰玉魂丹是什麼?”夜景突然停下了步子,雙眼對視着攝政王的鳳眸,清明灼熱。
攝政王眯了眯眸子,看着夜景,明顯不願意多說,“你問這個作甚?”
“皇叔,您就告訴朕吧。朕很想知道。”夜景眨巴着眼睛,眼中閃爍着一層晶亮光芒。
“想知道?”攝政王突然轉過了頭,重複問。
夜景忙不迭地點點頭,像小雞啄米一樣。
“親孤一下,孤心情好了,沒準就會告訴你了。”攝政王說着,湊過了臉頰。
夜景搖搖頭,“算了算了,不說拉倒。”
只是在夜景轉過頭說完算了之後,攝政王突然伸手,將夜景的腦袋給板正,隨即湊上了臉頰。
夜景那粉嫩紅脣頓時在他臉上印上了一個吻。
短暫卻滾燙。
夜景還有些呆愣,對於某人的舉動有些回不過神。
“看在小景兒如此急切親了孤的份上,孤倒是不介意告訴你。”攝政王好整以暇的開口,姿態慵懶。
“你。”夜景豎起手指頭,看着某人想爆粗,卻先伸手擦了擦嘴巴,“不要臉,流氓。”
攝政王輕笑一聲,沒有說什麼,“小景兒難道忘了方纔自己是怎麼急切的將孤撲倒抹淨的,孤不過親了一下小景兒,比起小景兒的舉止,算不算什麼吧。”
攝政王那話語也是一貫的理所當然。
夜景愈發覺得這廝臉皮厚道了極致了,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攝政王還要說什麼,卻只瞧見半空中多出了一抹黑色影子,那影子落在攝政王跟前,跪地。
攝政王那略蹙起來的眉頭明顯出賣了他刺客並不是很好的心情,似乎被打擾的不悅。
“何事?”
“殿下,女皇陛下已經醒來,那請步塵大師回來的信鴿可還要寄去?”
聽到步塵大師四個字,夜景頓時就不淡定了。
“肯定要啊,朕可快想死步塵大師了,讓他立刻馬上回來。”夜景迫不及待地開口。
那暗衛臉上一抹黑線,這也不是女皇陛下能決定的,況且他也沒問女皇陛下好麼。
攝政王那到了嘴邊的寄去吧,三個字硬生生的頓住,看着夜景那激動不已的表情,對着暗衛開口,“不必了。”
那暗衛點頭應是,便要離開。
夜景卻眼疾手快地伸手拽住了那暗衛的衣袍,不讓他起飛。
“小景兒這是想作甚?”攝政王看着夜景的手,陰沉地開口。
“皇叔。”夜景嘟嘴賣萌,“您就讓步塵大師回來吧。”
“先放開。”攝政王冷冷道。
夜景循着攝政王的視線看到了自己拽着暗衛衣袍的手,連忙放開,隨即對着暗衛冷喝一聲,“不許走,你要是走了朕下次見了你直接扒了你褲子。”
那暗衛得到了自由剛要起飛離開,聽到了夜景那威脅的話語之後,頓時全身僵硬,不敢亂動。
攝政王聞言,眯起了眸子,凌厲不已。
身後的玄奕聽着女皇陛下這話語,看着女皇陛下那舉動,再看看自家殿下的,便知道自家殿下是吃醋了,而且很嚴重的。
“皇叔,您就答應我吧。”夜景威脅完暗衛,拉着攝政王的手臂使勁兒的撒嬌。
“皇叔,皇叔,皇叔,皇叔…”一聲婢一聲還要軟,還要膩人的撒嬌聲不斷在攝政王的耳邊響起,讓他整個心口都似乎抹了一層濃郁的蜜汁。
“倒也不是不可以。”攝政王突然出聲。
皇叔,夜景擡起頭,那眼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
“你日後若是多多聽皇叔的話,皇叔也答應了你。”攝政王勾起某人的下巴。
夜景猶豫了一會,隨即點點頭:“是,唯皇叔的命是從。皇叔讓我走西邊,我絕對不走東邊。皇叔讓我說一,我絕對不說二。”
可夜景心裡卻是另一番思想,不走西我可以走南,不說二我可以說三。
身後的玄奕聽着,忍不住在心裡豎起兩根手指頭讚歎自家殿下的腹黑心腸。
自家殿下前幾日便寄去了一份書信,便是讓步塵大師回來的,也一直想要解答心中的疑惑,巴不得步塵大師趕緊回來。可步塵大師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拖着了。
今日個,攝政王殿下竟然揣着明白裝糊塗,直接用原本就做好了決定的事情去把女皇陛下掉上鉤。
不得不說,殿下真的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