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悅然瞪大了眼睛,心跳指數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瞬間,臉“唰~”的一下鋪紅。
哇塞!眼前站着的是新老闆!簡直,簡直,簡直…簡直他媽的帥呆了!酷斃了!一來就給她連升無數職,嗚嗚~果然是命中的王子,牛肉滿面。
如歌看見來人,修身的黑色西服寸得修長的身體無比挺拔,棕色的頭髮,臉上的笑很溫和,一反平日的嬉皮笑臉,一身的職業裝,讓他更顯男人氣概,熟悉的面容卻不是以往的玩世不恭。
如歌睜着驚奇的眼睛,叫出聲,“阮墨!”他就是她們的新老闆?他不是廣袤商場的普通員工嗎?怎麼會…
顯然,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的,就像薛紹,那個高深莫測的男人,永遠不能只看他的表面,因爲他表面透漏給別人的時常會與現實的差別差之千里。
阮墨淡淡一笑,笑出一絲懷戀,“藍如歌,好久不見。”
雖然前幾天纔剛剛見過,雖然只有幾天之隔,但在阮墨的心裡,眼前的如歌像是隔世的容顏,前幾天的如歌讓他不認識,讓他心痛,或許他阮墨是對如歌不太瞭解,從來都不瞭解。
既然這樣,那麼從現在起,他開始重新認識藍如歌,把她的人生嵌入自己的一部分,這也是他買下這座公司的原因,他要自己的每一天都生活在有藍如歌身影晃動的天空下,只有這樣,他纔有可能對她真正瞭解,瞭解她的生活。
看着阮墨現在正裝的模樣,再想想廣袤市場裡,阮墨可以隨意在各個部門走動的情形,如歌頓時就明白了,原來他不是什麼普通小市民,他爸爸不是普通的白領。
他也是個背景強大,資歷雄厚的人,她藍如歌怎麼就這麼傻,別人說什麼就信以爲真。
她生活裡高深莫測的東西越來越多,讓她越來越看不透。
如歌低了低眼,嘴角扯出一絲笑容。
“啊?如歌,你和老闆是舊友啊?”周悅然感到好奇眨巴着眼睛問一句。
“大學同學,你說算不算舊友?”阮墨側身,雙手閒散的插在西服褲袋裡,臉上表情恢復慣有的調侃意味,較有趣味的望着周悅然。
熟悉阮墨性格的人對他有意無意調侃的姿態已經產生抗體,百侵不入的,但是不熟悉阮墨的人,面對他超據誘惑力的外表,外加一副手留餘情,情意綿綿的表情足以讓人神魂顛倒。
周悅然就是屬於不熟悉阮墨的那一類人。
在對上阮墨那極具殺傷力,還不斷閃爍電光的眸子那一刻起,周悅然徹底心動了,心絃“蹦~”的一下,達到歷史最**,彈奏了一曲餘音不了的愛情協奏曲。
周悅然面紅耳赤得不知所措,低下頭一副受寵若驚小媳婦的樣子,拉着如歌的衣角,手指緊張的絞着,弱弱的回答一句詞不應景的話,“我也好想是大學同學。”
阮墨見周悅然如此模樣,眉峰向上挑了一下,隨即好笑的笑了,看來他阮墨真的是萬人迷,這不,又迷倒一個,但天意就是喜歡捉弄人,偏偏他最想迷倒的那個到現在還沒有到手。
“不說了,工作,十點開員工大會,大家別遲到哦~”阮墨轉回正題,交代一聲,便往公司裡面走去,經過如歌身邊的時候,身體不經意頓了頓,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如歌,她落滿滄桑的臉落入他的眼睛,心微動,那麼疼。
夏日的天氣變幻莫測,昨天還是暴雨連連,今天便是天空晴朗而高遠,一片空明澄澈,以至於望向天空的時候,會有豁然開朗的感覺,飛鳥飛過天空落下一聲啼叫,叫聲迴盪在薛紹的心裡,有種蕩不散的情懷,那種情懷是什麼?他不想挖掘明白,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清晰的呈現了答案。
薛紹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擡頭望着空曠遼遠的天空,這個時候有人敲了敲門。
“進來。”薛紹沒有轉身,只是應一聲。
來人推門而入,“總裁,今天的股票報表出來了。”來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薛紹的身後。
此人姓鍾,名義權,是雪羽集團的部門經理。
“說。”薛紹天生冷硬的聲音現在很平和。
“股票再跌一個層次。”
薛紹沒有動,亦沒有說話,他背對着鍾義權,讓鍾義權看不見此時薛紹的表情。
鍾義權頓了頓,還是開口說道,“總裁,公司境況因爲總裁夫人的連連緋聞經濟一直呈連連下滑的趨勢。”
薛紹仍舊沒有說話,雙手插在西褲褲袋裡,姿態閒適。
鍾義權顯然是藏不住心事的主,繼續道,“其實,總裁,我有一個好的方法,可以讓股票不但起死回生,還蒸蒸日上。”
薛紹擡手罩在眼前,擡頭望了望天。
見總裁有了些動靜,鍾義權心裡一興奮,便侃侃而談,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吐了出來,“那個叫藍如歌的女人留不得。”
頓時,薛紹看天的動作停了停,隨即,閒散慵懶的姿態轉身,“哦?”一個簡單的“哦”字,拖重了尾音,雖然只有一個字,卻表達了說話者所有的意思,尾音的脫重,傳達給聞言着的信息就是,“說下去。”
見挑起了總裁的興趣,鍾義權自信滿滿,“只要幹掉那個女人,然後在外宣稱她是被外面的輿論逼迫,之前的緋聞都是記者胡編亂造的,她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精神失常,一時沒想開,就自行了斷了,我們可以趁機一反之前顧客對我們的不信任局面,還可以增加知名度,誠信度,兩全其美。”
薛紹姿態妖美,劍眉較有趣味的高挑了一下。
鍾義權繼續自己的方案,“總裁你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幹掉那個女人的計策,一切會神不知鬼不覺,絕對沒有人懷疑她的死另有他法。”
薛紹換了一個姿勢,悠然的走到總裁椅旁,手指在椅背上敲敲,用力一轉,總裁椅子飛快的轉了一圈,轉回來時,被薛紹修長的手指按停,閒散的拉開椅子,一撩修長的雙腿,坐了上去。
手指敲敲桌子,“繼續。”
“只要一切交給屬下去辦,我保證做得乾乾淨淨,快而準。”鍾義權信誓旦旦的說着狠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