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晨走到樑柔身側,將攙着她的阿玉用力往外一推,狠狠說道:“走開,臭丫頭!”轉身柔情的望着眼眶中浸滿淚水的樑柔,輕聲問道,“柔兒,摔疼哪裡了?”
拓跋甜本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一看到阿玉被這般無禮的推開,頓時火冒三丈,什麼也不管的走上前去。叉腰指着東方晨的鼻子,滿臉嘲諷道:“一個大男人,竟然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還是男人嗎?”
東方晨本就對滿臉紅疹的拓跋甜沒有好感,見她對他這般張狂,更是火大了幾分。放開扶着樑柔的手,步步緊逼。
阿玉站在公主的身側,滿臉警惕的看着慢慢靠近的東方晨。
見此情景,身後的樑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隱晦卻滿意的笑容。事情發展的倒是比她想象的要簡單多了。僅僅需要她的幾滴眼淚,唐甜甜這次就算是惹上大麻煩了。
即使感受到對方眼神的咄咄逼人,拓跋甜依舊仰着頭,毫不畏懼。
“本少爺最討厭的便是長得醜還不長眼的傢伙!”東方晨在距離她一尺的時候停下腳步,冷冷說道。
手起手落,只聽“啪”一聲,毫無預兆的,一個清脆的巴掌打在了阿玉的白皙小臉上。阿玉難以承受,重重的往路中央摔去。
頓時,東方晨稍稍愣了愣。他本意是要好好教訓教訓眼前的醜女人。
那個巴掌本來是落在拓跋甜臉上的,哪想阿玉護主心切,眼疾手快的推開公主,獨自承受了東方晨重重的一巴掌。
東方晨也是習武之人,雖說武功差強人意。可方纔那個巴掌是他使足了勁卯下去的,力量自然不可小覷。
果然,阿玉的側臉上那道明顯的五指紅印觸目驚心,嘴角還留着幾滴殷紅的血,看得一旁的拓跋甜心疼極了。忙跑到阿玉面前,欲將她扶起。
突然衝出來的一個人讓剛剛駛到此處的車伕嚇出了一身冷汗:“籲……”沒敢多想,忙命令馬匹停下。隨後又轉頭對馬車內的人輕聲詢問道:“王妃,方纔那下沒驚着您吧。”
馬車內坐着的,正是準備去宰相府的沈紫。
她沉聲回道:“沒事。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像是有人吵起來了。似乎還動手了。”車伕探出頭瞧了瞧,恭敬的答道。
聞言,沈紫稍稍拉起了一點車窗簾子,往外望去。
“阿玉?”上次南宮曄帶着唐甜甜來過南澤王府一次,沈紫素來記性好,見過一次便認得眼前受傷的女子正是唐甜甜的貼身丫鬟阿玉。只是唐甜甜怎麼不在呢?環顧了一下四處,並沒看到唐甜甜的身影。
“王妃,似乎還有樑姑娘也在。”青萍透過車窗,正好看到了站着不動的樑柔。
“青萍,紅袖,陪本王下去瞧瞧吧。”沈紫淡淡說道,起身走下了馬車。
拓跋甜扶起阿玉,見她身上其他地方沒有傷口,才稍微放心些。
“本姑娘見過敗類,還沒見過你這般無恥的敗類!”拓跋甜站在路中央,指着幾步之外的東方晨,破口大罵道,“你以爲你是男的了不起嗎?只會欺負女人,你算什麼男人?”
她的這幾聲喊罵,迅速吸引了衆多的人圍觀。他們見一個弱女子嘴角流着血,紛紛指責起眼前的東方晨來。
東方晨是東明國高貴的太子,哪裡遇過這樣的情形,臉上露出幾絲難堪的神情。
樑柔哪裡知道唐甜甜這般潑辣難惹,見路人越聚越多,心中也微微有些害怕起來。她只是想借東方晨的手好好教訓她一番,哪想到卻給他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小姐,算了吧。”阿玉捂着被打的一邊臉,拉了拉公主,在她耳畔輕聲道。
樑柔也快步走到唐甜甜身側,請求她能息事寧人。
拓跋甜哪裡肯這麼輕易放過眼前的敗類,她可不是好惹的,繼續高聲罵道。
“快看那,好像是南澤王妃。”不知是人羣中的誰發出的聲音,一瞬間衆人便將視線從拓跋甜移到了遠處悠然漫步走來的王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