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曄王爺難道不知道本王妃正在禁足期間,不能會客嗎?”沈紫放下手中的毛筆,微笑說道。尚且先別說她認得南宮曄的聲音,即使認不得,能夠在南澤王府後院行走自如的男子想必也只有南宮曄一位了。
“是嗎?若是我沒說錯,禁足這事似乎是王妃自己要求的,並不是我二哥之意。”南宮曄走到石凳旁坐下,饒有興趣的說道。他從南宮澤嘴裡聽到這件事後,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會一會這位二嫂了。當日一句“謠言止於智者”,就令南宮曄對沈紫充滿了興趣。傳聞無才無德的女子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般有智慧的事情呢?
聞言,沈紫嘴角上揚,笑靨如花,一雙鳳眼淡淡地望向南宮曄:“若是我沒猜錯,南曄王爺是花了大力氣才知道此事的吧。”南宮澤與南宮曄雖然兄弟情深,卻並不是多言之人。至於這後院裡的事情,更是不會多說一句。既然南宮曄知道了此事,想必定是付出了些“慘痛”的代價換來的!
還別說,南宮曄爲了得知此事的詳細,答應了南宮澤幫他訓兵練陣一月。對於南宮曄這樣慵懶之人,是多麼不容易之事啊。
想到要訓兵一月,南宮曄臉上露出了幾絲苦色,說道:“我答應二哥替他訓兵一月,他才告訴我的。”
“那三王爺可要好好練纔是了。”沈紫掩嘴笑道,南宮澤與南宮曄雖是親生兄弟,性格秉性卻是完全不同。一個冰冷,一個火熱。“徐雲錫之事,多謝三王爺出手相助。”沈紫斂了笑靨,繼續說道。
“舉手之勞,二嫂不必放在心間。”話畢,南宮曄拿起青萍剛泡好的熱茶,悠閒喝着,並不覺得男女共處一苑有何不妥。“徐雲錫被關了這麼多天,想來也受了不少的罪了。”
“受罪?”沈紫冷哼一聲,“與被他殘害的那些女子相比,他這點苦算得了什麼!”
“那你又爲何今日便將他放出,再關他個幾日不是更好?”南宮曄疑惑問道。他之前也有聽到些徐雲錫的情史,強搶良家婦女無數,在街上橫行霸道。
沈紫搖搖頭,答道:“關他再久也無濟於事。況且爲了他,與徐府爲敵,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嗎?”眼中露出幾絲謀略,若不是爲了她的計劃,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徐雲錫。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南宮曄也不再細問,看着沈紫運籌帷幄,胸有成竹,他更是確信,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二哥,才當得起名副其實的南澤王妃。
說話間,南宮澤突然掃了到沈紫寫得字,並不似小女子的小巧玲瓏,雄厚有力,卻又雋永秀麗,別有一番滋味。
“宮門一入深似海,從此姐妹是陌路。”南宮曄掃到這句話時,輕輕的讀出聲來,“你在擔心你妹妹沈顏?”只消稍稍思索,他便讀出這句話的涵義。
“嗯。”沈紫也不隱瞞,點頭說道,“她在宮中的這幾日不知一切可安好。也不知她還能不能再走出那萬仞宮牆。”話到最後,沈紫的柳眉緊蹙,聲音也漸漸輕了下去。
南宮曄雖深知被皇上看中的女子定然是要一輩子困在後宮之中了,卻不忍心直接說出。
其實沈紫又何嘗不知呢?
與此同時,瓊花苑外,一棵大樹後,一名縮頭縮腦的丫鬟佇足了許久才離去。她就是大夫人沈蘭的貼身丫鬟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