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竟然能召喚出符印?!”
銀狐師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的伴生符印至今都沒有召喚出來,現在使用的符印還是白河傳授給她的一個普通的中心符印。銀狐師姐看了看白河那微笑的表情,默默地點了點頭,看來這個符印也是白河給的。
不過話說回來,莫辰和白河認識才沒有多久,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得到了白河那麼多的信任,自己的符印是自己在白河門下努力了五年白河才傳授給自己的,再看看這個莫辰,和白河認識還沒有一個月竟然就得到了白河傳授的符印。
這個符印雖然和自己的相比還差一點,不過這種程度的符印在整個門派中都算是少有的了。
“看來師傅真的和看重這小子啊。”
銀狐師姐自言自語地說道,白河轉過頭看了看銀狐師姐,此時銀狐師姐的目光已經不在夜左那邊了,白河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說給自己聽的,他微笑着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夜左那邊。
在夜左周圍的十多個人看到夜左召喚出了符印面色也帶着一絲震驚,在他們的概念裡只有那些大門派的大弟子才擁有召喚符印的能力,如果沒有高人指點的話根本不可能召喚符印!
“怕什麼,就他一個人咱們害怕打不過嗎?”
那個耳朵上帶疤的人衝着周圍的人喊道,周圍的人稍微穩住了士氣,沒錯眼前只有這一個馬伕有點實力,在後面的車廂中的那三個人身上絲毫的氣息都沒有,再說這個人也就六夕天武的實力,即使擁有符印加持,他又能怎麼樣呢?
夜左握着手中的鐮刀,他的手微微有些發抖,他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能不能應對那麼多的人,而且夜左自從失憶之後根本沒有和別人打鬥過,夜左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現在忽然迎敵那麼多人,他的心裡有點沒底。
“小子,專心一點。”
白河坐在車廂裡面微微笑了笑,看到白河對自己笑了笑,夜左感覺自己的心漸漸平穩了下來,再看看白河懷裡坐着的小書綾,夜左心中的責任感油然而生,沒錯,自己現在必須要站出來,如果遇到這點麻煩都會退縮的話以後還憑什麼保護小書綾呢。
就在這時,夜左右手邊的一個人耐不住性子了,他一手提着大刀直接衝着夜左的頭看去。
看到那個人的攻擊那麼猛烈,小書綾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可是小書綾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一聲慘叫忽然傳了過來,這聲音明顯不是夜左的,等小書綾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夜左還在原地站着,而在夜左的身邊剛剛那個手拿大刀的人已經被放倒在了地上。
“原來如此,這一擊打的漂亮啊。”
白河點了點頭,只見剛剛夜左並沒有做出什麼多餘的動作,等到那把大刀即將砍下來的時候夜左微微側了一下身子,緊接着夜左手中的鐮刀猛地向上一舉,那個人的大刀幾乎就是擦着夜左的鼻子砍了下去,而夜左手中的鐮刀就立在自己的面前,等那把大刀滑着夜左的鼻子砍下去的時候他手臂下落的動作已經停不下來了,他的手直接和鐮刀撞擊在了一起,一片敖紅從那個人的手臂上飛濺而出。
夜左輕輕擡起腿衝着那人兩腿之間的部位狠狠地就踢了一腳,這一腳讓白河都感覺自己的褲襠一涼。這一腳雖然走的陰險不過確實一招制敵的好手段。
“什麼……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原本站在那個人身邊的人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看着夜左,他們知道剛剛的那個人的實力已經是五夕玄靈了,雖然兩人之間的實力差了一個等級,但是這點差距還不足以被這個男子一招制敵吧?
可怕。
這是這羣人忽然對夜左萌生的一個定義。
夜左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那麼快的解決掉一個人,看着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那個人,夜左自己都嚇了一跳。剛剛自己擡起鐮刀完全就是靠着本能完成的,剛剛那麼短的時間內自己根本不可能去思考怎麼去打敗這個人。
在夜左的腦海中無數的應對方法在一瞬間涌現了出來,夜左只是用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沒想到這個辦法竟然那麼好用。
“難不成自己以前就是一個精通武技的人?”
夜左猜測道,他知道一般人面對這樣直接而又快速的攻擊根本沒有反映的時間,剛剛自己是看向白河的時候那個人就向自己發動了攻擊,自己竟然能在轉回頭的那一刻反映過來,當夜左回過神的時候,那個要砍自己的人已經躺在了地上。
“沒想到你還有兩手啊。”
銀狐不屑地吹了吹鼻子,她覺得如果是自己面對這樣的敵人的話,她一樣可以應對的綽綽有餘。
小書綾看到夜左沒事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看了看夜左的身邊還圍着那麼多的人,她的小臉袋還是微微往白河的懷中側了側。
“太炎!”
夜左暴喝一聲緊接着夜左手中的太炎符印唰地一聲化爲一道紅光緊接着融到了夜左的體內,夜左的雙手上兩團紅色的火焰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看到地上那個人手臂上流出的鮮血,夜左感覺自己內心一股很奇怪的想法被喚醒了起來。
夜左感覺凡是惹到自己的人,自己必須要將其殺死。
“轟!”
夜左手中的鐮刀慢慢地變成了紅色,夜左隨手一揮,一道紅光從夜左手中的鐮刀上爆發了出來,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那個人的胸口綻放出了一片敖紅,緊接着地上一片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的胸口直接被夜左用鐮刀劃開了,紫黑色的內臟從他的體內流了出來,伴隨着鮮血,一股淡藍色的靈魂飄了出來。
這股淡藍色的靈魂所有的人都看不到,不過夜左卻能看到,看到這股藍色的靈魂,夜左微微張開了嘴吧,那股淡藍色的靈魂便飄入了夜左的口中。
當靈魂被吸收的那一刻,夜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彷彿世間萬物都被自己握在了手中,不過這種感覺僅在自己的體內存在了幾秒鐘便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夜左已經失去了噬辰經的能力,他現在甚至連鬼門都無法召喚出來,而夜左的身體此時卻代替了鬼門成爲了吸收靈魂的容器。
夜左吸收那道靈魂僅僅是出於本能,他還以爲這股藍色的氣體是類似於靈氣的東西,他便不假思索地吞了進去。
當那股靈魂被夜左完全吞噬的時候,夜左手中的火焰忽然黯淡了一下,然後又再次爆發了出來,只不過現在的火焰摻雜了一絲紫色,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察覺不到。
“可惡,這傢伙殺人怎麼那麼隨便!”
站在夜左的身邊的人還以爲夜左只是將那個人擊敗,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下了殺手!白河皺了一下眉頭,他也沒想到平時挺隨和的莫辰竟然殺人殺的那麼隨便。不知道莫辰是不是因爲得到了力量纔會這樣下手,這一幕本不是白河希望看到的。
“殺人又不是沒有見過,一起上去把他幹掉!”
那個耳朵上帶有傷疤的人咬了咬牙,緊接着周圍的人聽到了他的號召衝着夜左一擁而上。
“十四個人。”
夜左擡起眼睛看了一眼周圍便看清楚了有幾個人,殺人之前先數數對方有幾個人是夜左養成的一個改不掉的習慣。
白河聽到夜左那麼一說他愣了一下,仔細數了數週圍,加上地上那個被夜左殺死的人這裡才只有十三個人啊,可是莫辰爲什麼說這裡有十四個人,難道說在暗處還隱藏着一個人自己沒有發現嗎?
難道還有自己沒有發現而莫辰發現的敵人?
白河疑惑地看着周圍,可是就當白河的眼睛從夜左身上移開的時候,在夜左那邊幾聲慘叫忽然傳了過來,因爲發生的太快,白河根本沒注意到夜左那邊發生了什麼,當白河把目光轉過來的時候,他發現夜左身邊忽然又多出了三個人躺在了地上
“他!這是怎麼辦到的?!”
白河驚訝地從車廂裡站了起來焦急的問着銀狐,現在地上總共躺着四個人,除了剛剛夜左殺死的那個人白河看到了全部的過程,這多出的三個人又是怎麼被夜左放倒在地的呢?看着地上染紅的鮮血,白河的眼角抽動了一下。
竟然每個人都被一擊刺中了要害!
夜左現在正沉浸在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中,他感覺自己殺死這些人就好像在做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一樣,身邊人的動作就像是玩偶一般簡單,自己隨便地幾個動作都可以將對方擊敗,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好像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擊敗自己一樣。
在夜左的內心中,那種冷漠的殺戮衝動再次被激起。
“這傢伙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擊敗我門?”
耳朵上帶有傷疤的那個人身體抖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就像是魔鬼一樣,他在殺人的時候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
銀狐師姐從來沒有想象到夜左竟然敢動手殺人,她疑惑的眼睛和夜左對視了一下,她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夜左的眼睛略微有些迷離,好像正沉浸在殺人的樂趣中。
看到這樣的夜左銀狐師姐的身體微微有些發抖:這個人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股莫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