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兒感覺自己靈臺的部位一個東西正和自己的靈魂發生着強烈的共鳴,緊接着在彥兒的胸前一道紫色的光芒閃過,緊接着天空中忽然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無數的烏雲向這邊涌動過來,天空在此刻忽然變得暗淡起來。
“這個場景,看樣子在你體內有一個太古符印啊!”
夜左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不出一絲的感情,這種場景在池七召喚涅槃的時候他也曾看到過,七大太古符印畢竟是組成了這個世界,任何一個太古符印被召喚出來都會引起天地的共鳴,這一點夜左已經明白了。
可是這樣下去的話這裡有一顆太古符印被召喚出來的事情遲早都會被別人發覺,畢竟懂得符印的人不止夜左一個,如果有大陸上的強者順着這股氣息剛過來的話,夜左根本沒有和別人對抗的能力。
看着彥兒靈臺處微微閃爍的光芒,如果要召喚出太古符印的話估計還要廢上許久的功夫,這段時間對於夜左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慢慢地把手收了回來,夜左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天空中的異象在夜左的手收回來的那一刻便慢慢地消失了,不過儘管這段時間非常短,周圍絕對還是會有人發覺這一現象的。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跟我來吧。”
夜左拍了拍彥兒粉嫩的肩膀,說真的現在夜左雖然恢復了記憶,他已經變回了那個冷漠無情的夜左,可是那麼長的時間裡夜左所做的一切他同樣也忘不掉,再加上夜左剛剛見到彥兒的時候第一印象還不錯,夜左感覺現在自己對彥兒有點太溫柔了。
“主人要帶彥兒去哪裡呢?”
彥兒被夜左拉住了胳膊然後跑向了衚衕的另一邊,彥兒覺得夜左的手勁非常大,他的手抓得自己胳膊特別疼,這個男人就好像不會心疼女人一樣,完全沒有顧及自己的感受,不過儘管如此,彥兒並沒有感覺到生氣,畢竟這個男人是自己崇拜的那個人啊!
能和自己期待已久的傳奇一起,彥兒覺得自己再疼她都會忍耐的。
“烏鴉!”
等跑到衚衕的盡頭,夜左大吼一聲,緊接着在夜左肩膀上的烏鴉忽然飛到了夜左的前方然後體型迅速地暴漲了百倍,夜左拉着彥兒縱身一躍便躍到了烏鴉的背上,烏鴉猛一振臂,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衚衕的盡頭。
門派中的弟子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的天空忽然陰暗了下來,等他們再次擡起頭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在天空中有一個巨大的黑影略過了門派上空,這道黑影的速度非常快,還沒等衆人看清楚,那道黑影便飛出了千米之遠。
白河原本還在和雲長老交談着走在路上,忽然一道巨大的黑影從他的頭頂略過,白河眯着眼睛仔細地看了一眼,忽然驚呼道:“這難道就是已經滅絕的喪棘之鴉?”
“喪棘之鴉?”
雲長老似乎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一個名詞,他疑惑地看着白河想從白河的空中知道些什麼。
“喪棘之鴉其實是屬於一種妖獸,不同於其他妖獸的是喪棘之鴉貌似還沒有進化成人的先例,因爲喪棘之鴉的飛行速度在整個大陸上都是數一數二的,所以當時的飛行工具很多人都用的喪棘之鴉,不過這倒是加快了這物種的滅絕,其實早在萬年之前喪棘之鴉就已經滅絕了。”白河捋着鬍子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既然都已經滅絕了,那麼剛剛飛過去的那個莫非就是……”
“沒錯,我想我不會看錯的,可是這種東西據說在前幾曾經發現過一隻,不過那隻已經有主人了。”白河看着雲長老不說話。
“你是說夜左?”雲長老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也不禁肅然起敬,畢竟夜左已經成爲了大陸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個人,他的存在沒有人敢忽視的。“莫非剛剛飛過去的就是那個傳言中的夜左?”
“說不準呢,不過我看錯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白河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小書綾和銀狐走向的那個方向,他想起小書綾的手中一隻都抱着一隻烏鴉,那隻烏鴉的樣子仔細地回想一下竟然和傳聞中的喪棘之鴉別無二致,又想了想那隻烏鴉好像是隨着莫辰來的,白河心中一個不好的念頭。
回想起夜左來到自己身邊的一幕幕,先是一個沒有人能提得起的鐮刀,然後讓白河吃驚的是莫辰的手中竟然擁有着城主級別的人才配有的紫金卡還有黑色的儲物戒指,再想想莫辰手中儲物戒指中的東西和他那玄妙的鐮刀技巧。
這一切都把事實指向了一個方向。
也許莫辰就是那個傳聞中的夜左,想想莫辰的眼神,雖然表面上看似柔和,但是卻隱隱有寒光閃過,莫辰精通那麼多的符印知識,這一點白河也覺得很驚訝,可是說這傢伙就是那個傳聞中的夜左的話,那麼這一切就見怪不怪了。
“走,跟我來一趟!”
白河看着天空中那離去的黑點然後帶着雲長老迅速地跑向了小書綾和銀狐走向的方向。
而此時此刻,空中的的夜左和彥兒早已經飛出了幾千米遠,彥兒坐在夜左的背後看着那迅速縮小的門派宮殿,心中頗多的感慨,沒想到自己真的竟然能和傳說中的夜城主見上一面。
相傳夜左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看到夜左那冰冷的後背,彥兒真的想走上去攬住夜左的腰然後看看夜左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反映,可是萬一傳聞是正的,那麼夜左會不會殺自己滅口呢?
不過看着夜左的背影,彥兒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豔麗的男子,黑色的皮衣在陽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線,這個男人的背影給人一種很沉重的壓迫感,一種威嚴的嚴肅感,讓人有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彥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她心裡想道:如果在後面偷偷地摟一下夜左應該也不會很過分吧!
帶着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對自己崇拜的那個人的熱愛,彥兒慢慢地往夜左那邊靠了靠,可是離夜左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夜左忽然側了一下臉,緊接着彥兒感覺到一個冰涼而又鋒利的東西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彥兒忽然驚出了一身冷汗,她看着夜左沒有說話,往下嚥了咽口水。
“我警告你不要在想什麼歪點子,你的那點小心思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在惹怒我之前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夜左的眼睛向後瞥了一眼便轉了過去,彥兒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她倒是有些後悔,自己真該和夜左再交談一段時間之後,至少辦完婚禮再幫他恢復他的記憶。彥兒原本是想着用自己的力量看看這個傢伙是不是夜左來着,可是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幫失憶的夜左找回了自己的記憶。
現在的夜左已經是一個無法接近的人了,現在想想,還是自己剛見到的那個對什麼都不知道的夜左比較好接近。
“那個主人,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看着逐漸遠去的門派,彥兒看了看夜左,他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難道夜左的警惕心就那麼強嗎?剛剛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爲什麼還要跑出去那麼遠呢?
剛剛自己好像從夜左的口中聽到了太古符印這四個字,單是聽到太古這兩個字,彥兒就覺得自己身上應該有什麼不一般的東西,這東西應該對夜左有所用處,要不然的話以傳言中夜左的性子他絕對不會帶着自己離開那裡的,畢竟多出自己一個人就像是累贅一樣。
“夜左會不會用完自己的那個太古符印後就拋棄自己呢?”
彥兒心裡很糾結,她生怕真像夜左說的那樣如果自己沒有利用價值的話他就會讓自己走,陽光下一縷溫暖穿過彥兒的長髮灑在了她的肩膀上,白皙的皮膚上微微映出了一片明豔的黃色,看了看天邊彥兒才發現現在竟然已經快要接近晚上了。
“糟糕被攔路了!”
忽然夜左喊了一聲,緊接着夜左坐下的烏鴉瞬間在空中來了一個減速,彥兒一不小心沒有坐穩直接從烏鴉的背上滑了下去。
夜左聽到身後發出了一句哎呀聲,他迅速地轉過身然後拉住了彥兒的胳膊。
彥兒擡起頭就像是看着救世主一樣夜左,可是夜左的眼睛偏偏是那麼的冰冷,她是多麼幻想那個救自己的男人會用溫柔的微笑的眼睛看着自己。可是仔細想想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這樣的夜左纔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夜左啊!
可是此時當彥兒再次轉過頭的時候,彥兒忽然發現原本只有她和夜左兩個人的天空,此時已經圍滿了一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