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道眼陽光照射到聶冉身上時,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暗淡無光。夜左在一旁看着,微微眯起了眼睛,好像看戲般看着場上的聶冉和浩明城城主。
“破曉!”
聶冉心中爆喝一聲,同時破曉的功法迅速運作起來,無數的陽光在聶冉身上匯聚,此時的聶冉顯得格外刺眼。
在上次和聶冉的對決中,夜左都因爲這自己買下的靈技吃了虧。這本靈技按照說明是隻能在白天使用的,在夜晚連其百分之一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
現在發揮破曉正值最好的時機,而且浩明城城主只是說明要擋下這一擊,這簡直就是站着捱打。
夜左笑了笑,他倒要看看這個破曉到底有多大的力量。
“這種靈技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浩明城城主被這倒光刺的睜不開眼睛,他覺得一個三夕先天絕對不會使用出能傷到自己的靈技,他自己給自己壯了下膽,這靈技的氣派的確不同凡響。
“那就賜教了!”
聶冉頭上豆大的汗粒不停往下滾落然後迅速得被照射在他身上的光蒸發掉。
上次使用破曉的時候只是在晚上,那時候使用所有的光都照射過來,整個皇城都被點亮。現在正值白天,當所有的光都聚集在這一點,聶冉所承受的高溫是無法言喻的。
“破曉!”
只見照射到聶冉身上的陽光全部聚集到聶冉的手心,聶冉的手瞬間冒出了白煙,皮膚被這道聚集的光燙的發黑。
聶冉此時真的無法承受這股力量,他身爲聶家的最強弟子,平時訓練起來吃的苦非常少,如今承受着這般疼痛他真的很想放棄。
但是這現在的機會卻是左少創造下來的,左少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錯。
聶冉咬咬牙,掌心的那道光芒如同一把靚麗的巨劍,這道光芒唰的一聲劃過角鬥場向着浩明城城主飛去。
浩明城城主大吃一驚,如此氣派的靈技根本是聶冉這種弟子能夠發出的,這個靈技至少是六夕靈技!
浩明城城主唏噓不已,自己身爲一個城主,手中最高的一本靈技纔是五夕靈技。
“別以爲這樣就能打敗我!”
浩明城城主口上是那麼說的,他剛想使用自己的五夕靈技和聶冉的破曉對抗,但是聶冉的這一靈技實在是太快,像夜左手在上面吃過虧的靈技,浩明城城主自然沒有思考的時間。
浩明城城主握緊拳頭,這一擊無論如何不能躲避,否則就是承認柳巖城的弟子有能力了。
只聽轟的一聲,浩明城城主所站的地方瞬間炸開一團刺眼的光芒,觀衆臺上的觀衆都微微地轉過頭去,這光實在是太刺眼了。
伴隨着劇烈的顫抖,等光線散去,浩明城城主所站的地面已經烤的焦黑,在這片地的中間,浩明城城主一隻腿跪在地上,咬牙堅持着。
在他的身上原本華麗的服裝如今已經面目全非,只有幾縷烤黑的布隨意地搭在身上,顯得格外狼狽。
“浩明城城主擋不下這一擊呢,對方可是區區一名三夕先天。”
夜左坐在席位上,把兩條腿搭在前面的欄杆上,挑釁地說道。
“你!”
浩明城城主剛想站起來身上傳來一陣劇痛口中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城主您沒事吧!”
浩明城的閆旭看到自己城城主竟然被對方一個靈技打成重傷趕忙上去攙扶自己的城主。
根據剛剛的對決,閆旭頂多有二夕先天的手段,但是沒想到的是聶冉竟然有這般威力的靈技。
這種能一擊把自己城城主打敗的靈技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看來聶冉確實是在剛剛的決鬥中留手了。
“你別管我!”
浩明城城主老羞成怒,用手用力地把自己城弟子推開,但是因爲傷勢過重他在伸出手推開自己城弟子的時候失去了重心,迎面趴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這時,一雙黑色的皮鞋踩在他的面前,烏黑髮亮。
“哎呀哎呀,剛露面還沒幾分鐘竟變得如此狼狽啊。”
夜左眯起眼睛看着趴在地上的浩明城城主,像這種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人夜左從來不會用正眼相看。
“你說這次比賽是不是我們柳巖城獲勝了呢?”
“打死我也不承認!”
浩明城城主狠狠啐出一口鮮血,一雙衝血的眼睛死死盯住夜左那雙黑色的皮鞋,現在的他想要擡起頭都困難。
在皇家年會報名中他被夜左羞辱了一番想要在皇家年會中出氣,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好不容易抓住的機會居然也被夜左算計了。
“你想死嗎?那倒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夜左笑了笑,笑容非常的冰冷,他的左手已經握在了鐮刀上,以夜左的攻擊速度,只需要一個意念眼前的浩明城城主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夜城主適可而止吧。”
隨着聲音的傳來,一隻略顯黑色的手已經按在了夜左的鐮刀上。
“裁判官啊?”
夜左眯着眼睛轉過頭去,慢悠悠地打量了一下那個裁判。
“城主加入弟子間的決鬥本是一件出格的事情,如果你在這裡殺人的話豈不是在整個皇朝人的面前無視皇朝的尊嚴。”
裁判的話說的鏗鏘有力而且非常有道理,不過儘管如此全場還是沒有人敢去說夜左的不是。
“我只是給這位浩明城城主一個面子而已,我們兩個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我怎麼忍心殺他呢?你看我現在就把他扶起來。”
夜左說着把一隻烏黑的皮鞋頂在浩明城城主的下巴處,僅憑一條腿的力氣就把浩明城城主頂了起來。
如此詆譭人尊嚴的事情也許只有夜左能幹的出,因爲夜左從來不怕被別*人報復,別人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報復。
柳巖城那麼一個經濟大城要是被攻擊了,皇朝的人絕對不會坐以待斃,要是柳巖城完了,整個皇朝的經濟字少要倒退十年!
“夜左我要你死...”
浩明城城主拼命想挽回自己的面子,他只是被柳巖城的弟子打敗了,即使承認了柳巖城的弟子,他也絕對不會承認夜左。
不過他能做的只有把他那雙烤的焦黑的手憑空抓了幾下,像是臨死前的掙扎,在夜左眼裡可笑至極。不過夜左並沒有對這樣的弱者動手的慾望,他淡淡地看完這一切後便回去了住處,因爲夜左忽然發現了一件事情。
“夜城主您回來了。”
夜左回到住處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一下聆風的房間,因爲聽聶冉說聆風在安排好住處以後就再也沒離開過房間,好像沒有夜左的安排她就不會找事情作一樣。
要是這般把人悶在屋裡遲早是要出事的,夜左在沒弄清聆風的身份以前是絕對不會讓她死的。
“出去忙了幾天,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吧。”
夜左走到聆風的牀邊坐下,完全沒有顧忌這是一個女子的房間。
“這裡的飯挺好的。”
聆風點點頭,她能說的只有這些,這裡的飯菜都是夜左花重金訂做的,每頓浪費掉的食物都比一般的城主每天訂的飯都要多。
“今天晚上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夜左一邊說,一邊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慢慢地品了一口。
“只有叫我嗎?”
“就咱們兩個。”
“我能不能不去...”
聆風弱弱地迴應道,但是這句話換來的卻是一個刺耳的破裂聲。
夜左吧手中的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伴着茶葉濺的到處都是,原本聆風收拾好好的房間瞬間變得面目全非。
“聽着,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夜左的聲音中伴有一絲憤怒,他原本是好意地邀請竟然被人拒絕,原本暴躁的脾氣瞬間被勾了起來,原本的邀請瞬間變成了惡意的強求。
聆風看着夜左已經發怒了變不再說話,她安靜地蹲下身子,然後慢慢地將地上的碎玻璃收拾乾淨。
夜左覺得這個女子實在是好笑,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寧靜的人,要是夜左發起脾氣,在他面前的人絕對會跪在地上。
這個聆風好像並不理解夜左的行爲,也不理解夜左的脾氣。
儘管如此,面對一個如此安靜的女子,夜左也不想再多說話,他直接拉起還蹲在地上的聆風的手臂向外走去。
“我告訴你,我說的話只說一遍,如果這一遍沒有聽那麼就只有等死的結果,你明白了吧。”
夜左拉着聆風的手走在皇朝的大街上,猛的一看還以爲是一對情侶路過,如果走到面前認出夜左的人變會趕忙躲開,生怕自己在夜左面前作出一個讓他不滿的動作,以至於引來殺身之禍。
但儘管如此,躲開夜左遠行的人有很多,畢竟這裡是皇朝,這裡的人來自各地,還有許多人沒見過夜左,一般看到夜左和聆風的人都會以爲他們兩個是情侶路過。
行人的目光聆風自然看得懂,但是夜左的手臂是那麼的有力,原本不敢的她反抗的她只是安靜地動了一下自己的手,隨後又陷入了寧靜。
“那麼大的皇朝不會什麼都夠不起你的興趣吧。”
夜左用指尖把聆風的頭擡了起來,街道上各種各樣的娛樂完全勾不起她的興趣,一直在低頭行走。
“夜城主願意去哪我跟着去就可以了。”
“我要你選。”
夜左的語氣不由分說,聆風只能默默地擡起頭,指了指離這裡最近的一個地攤。
“你想玩那個?”
夜左笑了笑,拉着聆風來到了那個攤位的前面。
這個攤位前面的人非常多,外面圍了整整四圈的人。夜左當然沒有排隊等候的習慣,他拉着聆風直接來到了最前面。
只見這羣人圍着的是一個圓形桌子,在這個桌子的上面放有十個杯子,這十個杯子是不透明的,而且倒扣在桌子上,裡面應該是放有什麼東西。
“這個是要靠眼力的,等會他會把一個東西放在這其中的一個杯子中然後變幻他們的位置,最後能準確猜出哪個杯子的人將會得到獎金。”
夜左雖然沒有見過這東西,但是在柳巖城這個不缺妓院和賭場的地方,這些小遊戲他還是能看懂的。
“看到那邊的金額了嗎,能猜中就都是你的,猜不中你的押金就歸他。”
夜左瞄了一眼那邊獎金的總數額,已經有四萬多金了,這些金額對夜左這樣的人來說根本看不上眼,但是這筆錢要是放在普通的傭兵身上絕對是夠他們風光好幾輩子的了。
“讓我先來!”
在夜左身旁的一個小傭兵喊了一句,隨後把二十金的押金放了上去。
這二十金完全是他一年下來作各種懸賞任務攢下來的錢,對於他們這些底層居民來說要這些錢並不容易。
“準備好了嗎?準備好我就開始了。”
維持着這個店鋪的老闆是一個賊眉鼠眼的人,一眼看上去就不會是什麼好人,但是儘管如此,在這個憑技巧說話的遊戲還是很吸引那些底層的傭兵。
“開始吧!”
那個傭兵好像很有自信,眼睛死死頂住那個放有物品的杯子。
“客官您可看好了!”
賊眉鼠眼的老闆一邊喊着一邊把手放在了那個放有物品的杯子,隨後他的雙手快速地在幾個杯子間移動,速度越來越快。
那個傭兵一開始還自信滿滿的,隨着那位老闆手速的加快,他的頭上開始冒出了冷汗。
夜左笑着看看那個老闆,原來他使用的是一個三夕靈技,這個三夕靈技可以在短時間裡提升手運動的速度,最快的時候甚至都會出現殘影,要是一般人沒有特別好的眼裡,根本沒辦法看出來那個杯子裡放有東西。
終於那位老闆的手停了下來,桌子因爲和杯子摩擦的太快居然冒出了一股白煙。
“你可以選出一個杯子了。”
賊眉鼠眼的老闆笑眯眯地看着那個傭兵。
那個傭兵顯然失去了一開始的底氣,一雙微微顫抖的手指向一個杯子。
杯子打開,裡面空無一物。
原本四萬多的獎金在末尾不起眼地增加了二十。
“我他媽......”
那個傭兵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灰溜溜地擠出人羣。
“還有哪位客官要試試嗎?”
老闆的聲音再次想起,不過並沒有人想來壓錢,以他們的眼力根本不可能猜出。
“上去試試吧。”
夜左拍出去二十金幣,這些金幣夜左在出來之前就準備好了,畢竟這些小地方還找不開一百萬金的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