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黃昏,皇家年會正式開始。
來自整個皇朝的精英把整個皇城宮殿圍滿。這裡是一個巨大的角鬥場,在角鬥場的四周佈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影,這些大多都是參加皇家年會的弟子。在這個角鬥場的正上方,一隻巨大的懸空小島上建有一個黃金宮殿,在這個宮殿裡坐着各城的城主還有皇家成員。
這個宮殿裡坐在最中央的便是這個皇朝的帝皇,他的全身也是披着黃金鎧甲,據說他的實力已經到達了至尊之境。如此大的一個人物一般人是見不到的,不過對這個人夜左並不陌生。
皇城雖然是經濟僅次於柳巖城,但是皇城的一般的收入都是來自柳巖城的稅務,所以對於夜左,本朝的帝皇還是很看重的。每次皇家年會夜左的席位都是僅次於帝皇,位置遠高於那些皇朝中重要的大將。
“夜左,聽說你們柳巖城今年只有四位參賽的弟子啊。”
臨近宣佈比賽開始,皇朝的帝皇跟夜左閒談了起來。
“說的沒錯。”夜左迴應時微微低了一下頭就當是行禮了,其他城的城主嘲笑自己的柳巖城,但是當朝的帝皇卻從來沒有嘲笑過。
“今年我們柳巖城發生了點小意外,先天以下的弟子全都受了傷,再加上趕時間所以並沒有帶那麼多弟子來。”
“也好,也好。來的人多了確實不少操心,不過你們柳巖城今年實力最高的是……”
“叫聶冉,三夕先天吧。”
夜左雖然是那麼說,但是昨晚聶冉經過通宵的修煉後他體內的靈氣又進入了充盈的狀態,連續進入這個狀態對常人來說根本不可能,因爲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連續從一夕先天提升到四夕先天,這種速度無論是誰都不可能達到。
夜左不願意虛張聲勢,他雖然知道聶冉突破也就是會在幾天之內,但是他還是原原本本地說聶冉還只是三夕先天。
“嗯,不錯。我記得以往你們柳巖城實力最高的也不過二夕先天,今年看起來應該有不小的進步了吧。”
“吾皇見笑了,三夕先天的實力跟其他的城根本沒辦法比,今年能露個臉就算不錯的了。”
夜左很少如此恭維地和別人講話,他一年之內也就這幾天,每次皇家年會之後,他都會出去發泄一番,放鬆一下壓抑的情緒。
“不知道咱們皇室的那位天才今年還參不參加皇家年會?”
“哦?你是說澤羽啊,他今年的年齡還不算大,所以我已經幫他報名皇家年會了,那個誰,你去把任澤宇給我叫過來。”
帝皇隨便找了一個人去叫任澤宇去了,夜左在這段時間認真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城主,發現這些城主大多都在玄靈鏡之上,而且實力越高的城主坐的離帝皇越近。自己是坐在帝皇的左邊,坐在帝皇右邊的竟是一位二夕聖元的強者,如此大的反差實在是讓人尷尬。
相比於前一年這些城主的實力多多少少都有所提升,只有自己一直維持在六夕先天,算算時間已經是許多年了。
沒過多長時間,剛剛派去的那個人便帶着一位少年走回宮殿,等兩人施完禮夜左纔看清那位少年的面目。
他差不多和自己相同的年齡,不過他的眼中卻能讓人察覺出冷光,這種冷光和自己的差不多,看來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人。稍微感測了一下他的實力夜左發現以自己現在六夕先天的實力根本無法看透。
相比於前一年他又強了不少,這種實力如果自己不開啓噬辰經的話根本無法對抗。又是一個可怕的天才。
“澤羽,快來拜見這位夜城主。他的柳巖城是咱們皇朝第一經濟大城,我想你也聽說過吧。”帝皇面帶微笑地向任澤宇介紹着夜左,看起來他對任澤宇也是寵愛尤佳,平時也不會缺少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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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座妓院城罷了,僅靠些下三濫的**手段要點小錢,這樣的歪城早就該被剷平了。”
任澤羽完全沒有給夜左面子,他的話瞬間讓整個宮殿之內的氣氛凝固了。
對於柳巖城的事皇朝的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雖然明文規定妓院不能出現在皇朝之內,但是柳巖城帶給皇朝的資金確實是多。爲了皇朝的經濟,即使柳巖城存在於皇朝之內,皇朝也並沒有下令廢城。
帝皇也並沒有因爲任澤宇如此出格的話責備他,只是尷尬地笑笑,轉頭對夜左說道:“這孩子性子比較直,亂說一些話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當然不介意。”
夜左怎麼說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絕對不會因爲這種話語而喪失理智。表面上看起來確實是任澤宇性子直,但是實際上夜左能看出來他的這句話是故意挑釁,原因就是因爲自己的席位太重了。
“不要說我是孩子,我看你旁邊的那位妓院城的城主也和我差不多的年齡吧,再看看實力,嘖嘖,實在是讓人可憐。”
任澤羽的話完全沒有給夜左面子。
當衆羞辱夜左也許是這裡每一位城主都曾經想過的事情,但是在這種場合羞辱怎麼說也是有些不妥的。
“澤羽,那個……”
帝皇剛想說些什麼,但是夜左就先發話了,而且面帶微笑。
“是不是上一次皇家年會給了你自信?知不知道爲什麼你到現在還是一位皇家成員,而同年齡的我卻是城主?就是因爲你還是太幼稚了,等你長大點你自然就明白了。”
夜左的話完全沒有任何侮辱的意思,而且他是以城主的身份去說皇族中的小輩,即使他的話語中有些惡意,帝皇也是不敢阻攔的。
“你什麼意思?如果我想當城主我一樣能當,況且現在的一切都是用實力說話的,你區區六夕先天的城主,恐怕連保護自己城的能力都沒有。”
“哎呀居然被看透實力了,咱們皇族的弟子確實挺厲害的啊。”
夜左笑着對帝皇說道。
畢竟叫任澤羽上來只是爲了和大家見見面,聽到夜左這樣有股“怪味”的誇獎,帝皇也只能禮貌性地賠笑一下。
對於夜左的性格當朝帝皇也是非常清楚,他的聰明完全可以把人算計地團團轉,如果自己不賠笑的話,自己很有可能在所有城主面前丟人,而且完全不能把責任怪在夜左的頭上。
“嗯,夜城主說的沒錯,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弟子。”
在不遠處的一個座位上古呈認真地點點頭,對身旁的那個人說道。不過他的這句話完全是爲了響應夜左。
很快在這個宮殿內就響起了對任澤羽的讚美聲,其滔滔不絕的回聲完全就是打任澤羽的臉。
“那個夜什麼,我要挑戰你,你敢不敢接受?”
任澤羽忍下脾氣,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夜左痛打一頓,如果能殺死是最好不過的了。
他在皇室中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弟子,但是他受到的關注比任何人都多,皇室中不論有多高的實力都對任澤羽十分尊敬的。他的天賦,實力完全可以擔任下一代帝皇!
坐在夜左身旁的帝皇對此心知肚明,兩人在交談問題上幾乎已經佔據了同等地位。除了任澤羽喜歡用暴力的手段解決問題,兩人的思維方式幾乎都是一樣的。
不過現在的特殊時期,眼前那麼多人看着,如果同意了這場對決顯然是有些失風度了,爲了皇朝的地位,帝皇當然是不會答應的。
“簡直就是胡鬧,我身旁的這位可是城主,是你的長輩,你這樣實在是太失禮了,我命令你向他道歉,快一點!”
帝皇知道像任澤羽這種性格不能出現在這種公共的場合,但是之前對此他也交代過,沒想到任澤羽還是不改他的風格。
“我要向他道歉?”
任澤羽的威壓釋放出來,沒想到竟然已經達到了九夕先天的實力。
在場的人無不驚訝,要知道任澤羽在前一年還是六夕先天的實力,短短一年的時間提升到九夕先天,這種速度實在是讓人驚歎。
任澤羽本以爲自己釋放出威壓夜左會直接跪倒在地,令他意外的是夜左並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跪在地上。相反夜左卻是一臉微笑地翹着腿,玩味地看着自己。
“怎麼可能?區區六夕先天怎麼能承受住我的威壓?”
任澤羽再次釋放了一次威壓,沒想到夜左完全不受影響,他臉上的笑容反而變得越來越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