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點東西吧。”
走了一會夜左覺得聆風的步伐明顯跟不上自己了。
“嗯...”聆風點點頭,他知道夜左說的話只是告訴別人,並沒有爭取別人意見的意思。
夜左找了一個離這裡比較近的客棧,看起來裝飾的還是比較豪華的,像是皇朝的皇族開設的,因爲這個建築和皇朝一樣鑲上了黃金。
夜左訂了一個頂層的房間,畢竟這些地方的建築根本沒有柳巖城城主殿的那種氣派,想找個高層就要畫好幾倍的價錢。
這種價格一般人是承受不起的,但是對夜左來說就無所謂了。
“走累了嗎?”
夜左來到頂層的房間挨着窗戶坐下,向空中吹了聲口哨。
“還可以吧。”
聆風坐下微微喘息了幾下,剛剛走過的路程比最近五天裡走的路都要多。
“稍微吃點東西就回去吧,明天一起去看聶冉的決鬥。”
夜左的目光還盯着天空,在天空的遠處,一個黑點漸漸逼近,等靠近以後才發現這是夜左的烏鴉。
“這隻烏鴉也沒有名字嗎?”
對這隻烏鴉聆風也非常熟悉,夜左離開那幾天這隻烏鴉飛回皇城好幾次,每次回皇城後都會去看看聆風的房間。正因爲如此,聆風給烏鴉餵了幾次食物,烏鴉對聆風看起來也是非常親切。
不過聆風不知道的是烏鴉最喜歡吃的當然還是人肉。
“沒有,我也懶得起名字,起出來的名字也不適合。”
夜左摸了摸烏鴉的頭,把剛端上來的那盤肉直接送到了烏鴉的面前。烏鴉看了看直接吞食起來。
“他們都說夜城主是冷血動物呢。”
聆風小小喝了一口茶水,看玩笑似的口氣說道。
“難道不是嗎?”
夜左冷笑了一聲,之前有人這樣說他他還會發怒的,不過隨着這樣說的人慢慢變多,夜左也習慣了。
“也許是,也許不是吧。”
“哦?”
夜左一手託着下巴,肘部端在了桌子上,一雙迷人的眼睛盯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我倒想聽聽什麼是也許是,什麼叫也許不是。”
“我覺得如果沒有人惹怒夜城主的話那麼夜城主就不會是冷血,相反還會很熱呢。”
聆風說話的聲音很是典雅,這般的女子夜左還是第一次見到。
“呵呵,這個情況只是對女人而言。”
夜左擺擺手,從小生活在妓院的他對女人這種生物分析的最爲徹底,相比之下那些庸俗的男人反而成爲了夜左最討厭的東西。
“夜城主殺的人一般都是和夜城主對立的人呢。”
聆風表示夜左只是在掩飾他的內心。
對於這些話夜左當然聽得懂這些意思,不過聆風畢竟還是不瞭解自己,她畢竟還沒見過自己殺人。
那麼文靜的女子,在她眼前只要殺一個人夜左感覺她就會從內心徹底排斥自己。
好不容易留下一個好人的印象,夜左倒不是很願意破壞現狀。
“等皇家年會結束後,咱們就只剩下你和冰塊跟我回去了,段煒,吉川和聶冉他們三個應該可以加入皇家部隊了。”
夜左嘆了口氣,爲了自己城弟子的發展他必須要讓聶冉他們加入皇家部隊,一旦加入了皇家部隊他們見識到的世面也會更多,這樣纔有利於他們的發展。
“我知道的是聶冉可是你唯一的一個朋友吧,就那麼分開了嗎?”
聆風覺得有些惋惜,以夜左的性格他本來就很難找到幾個瞭解他的人,如果聶冉再離開了那麼夜左身邊真的沒有幾個能說話的人了。
“應該是這樣的吧,加入皇家部隊的人要被派往各個地方,最近幾年邊疆也不安定,說不定就死在外面了呢。”
夜左的語氣雖然很隨便,但是聆風能感覺出夜左還是很不情願皇朝這種做法。
“現在的皇朝不是很安定的嗎,看起來那麼繁華,秩序也很好......”
“只是表面現象而已。”
對於皇朝的面目只有那些爲皇朝服務的人才能明白,夜左身爲城主接觸了不少皇朝裡的事,只不過這些事需要嚴格保密,誰都不能漏出。
即使是夜左,他還是不想背叛皇朝的,吃一方的飯幹一方的事,只是爲了柳巖城的居民,親人,夜左也必須維護這個皇朝。
“這個皇朝實際是什麼樣的呢?”
聆風感覺很是疑惑。
“不該問的事就別問。”夜左的語氣還是那麼不可的違抗,聆風點點頭也不再說話了。“你知道了也沒什麼用。”
夜左看聆風安靜了下來感覺自己的話有些生硬了,他在後面又加了一句。
“既然夜城主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問了吧。”
聆風點點頭,她知道夜左這個人說什麼都不會改變的。
“在外面最好不要叫我夜城主,不然的話會很麻煩。”
夜左跟過頭去說了一句。
平時除了聶冉,其他的人都是隻在正規的場合叫夜左爲夜城主,其他場合都是叫左少的。
“我要叫你左少嗎?”
聆風想了想聶冉平時對夜左的稱呼,這一稱呼她在夜左的家裡就三娘被教導過,只不過一路上看段煒和吉川都那麼稱呼,她便自動改口了。
“可以的。”
夜左點了點頭收拾了一下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烏鴉,你一會帶聆風回到住處吧,我還要去趟皇宮。”
“夜城主不吃完再走嗎?”
聆風感覺夜左就像是一個神一樣的人,他從來不睡覺,吃飯也很少,好像有無限的體力。
“值得注意的是我根本不需要吃。”夜左把一隻手放在聆風的頭上,他認爲這個動作非常適合聆風的性格,自己既有一絲統領的意思,又有一絲關懷的意思,那麼安靜的一個女子,夜左並不想對她發火,“皇朝裡還有很對事情要辦,不過大多都是一些小事,明天中午起牀後我帶你們去皇宮。”
夜左稍微吩咐了一下便從窗戶上一躍而下,隨後潛入了月色之中。
聆風看着桌子上那隻油亮的烏鴉心裡不免生出一些感嘆。這個男人是那麼的遙遠,那麼的遙不可及,這樣一直把他自己孤立起來真的好嗎?
聆風感覺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哪怕只是爲了報答左少今晚的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