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
裁判宣佈後立即退到了角鬥場的邊緣,以免干擾比賽進行。獲勝的弟子宣佈要挑戰角鬥場外的弟子本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皇朝既然同意了任澤羽的這種行爲那麼就只說明瞭一點:皇朝的人也想觀看兩人間的比賽。
一個是全皇朝中最有名的城主,一個是皇族成員中最有未來的弟子,兩個人都是年輕子弟中最優秀的人,雖然夜左已經很多年沒有再晉級了,但是夜左的實力在後輩中仍是出類拔萃的。
“夜左,我不管你有什麼陰謀,但是隻要站在了這個擂臺上,我覺得一切都可以用實力說話。”
任澤羽弓起腿,手中一支靈氣凝成的金色長箭搭在了那把弓上,看樣子他已經蓄勢待發。任澤羽雖然實力很強,但是他從來都不小看自己的敵人,對每一個敵人都會認真對待,特別是眼前這個叫夜左的男人。
“也許我真的很想和你切磋一下呢。”
夜左說着把左手放在了背後的鐮刀上,在場的人忽然發現夜左的武器竟然如此的特殊,在整個皇朝中幾乎沒有人使用這種武器。
想想前幾天,夜左背後並沒有帶武器,而今天專門帶來了,看來夜左早就做好了要挑戰任澤羽的準備。
“那就賜教了。”
任澤羽向自己右放一個跳步,這一步直接跳開了五米長的距離,在空中側着身子的任澤羽手中那把金色的如同劃破黑夜的第一縷曙光,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向夜左飛來。
這一擊如果是一般人絕對是會中箭的,任澤羽出箭速度非常快,而且出箭位置不可琢磨,很少有人能直接躲開任澤羽的第一箭。
“還真是不錯的招式呢,不過威力差了些。”
夜左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根本沒有要防住這一擊的意思,在場的觀衆都以爲夜左是躲不開這一擊故意放的大話,但是就在這時,夜左身後的烏鴉忽然張開翅膀,巨大的氣流把地上的塵土全都吹飛起來,連同那把金色的箭一同吹飛開來。
任澤羽狠狠地啐了一口:“難道你就這點本事?就讓一個畜生保護你?”
任澤羽很不服,因爲很少有人能這樣直白地躲開他的箭,他的那把靈氣箭的威力堪比四夕靈技,即使打偏任澤羽也完全能控制那把箭的走向,而現在這把被吹飛的箭像是受到了什麼限制,完全不聽他的使喚了。
“這一擊弱地根本提不起我要防禦的欲.望。”
夜左向前走了兩步,同時手中的鐮刀在身前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隨即這把鐮刀被夜左拋向了空中。
任澤羽知道夜左出招非常靈活,他覺得夜左這麼做一定是要爲後面的攻擊打出配合,對夜左這種動作,任澤羽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張弓撘箭幾乎一瞬間完成,向着夜左那拋向空中的鐮刀射了一箭。
“好箭法啊。”
夜左笑着說道,剛剛那一箭不用看都知道會命中夜左拋向空中的鐮刀,不過夜左並不在意這些細節,因爲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只見夜左的身形在一瞬間內虛化開來,在任澤羽的面前,夜左的身子再次出現,而且一隻手掌已經向着任澤羽的小腹打去。
“這是什麼靈技?”
任澤羽還沒有見過能移動身形的靈技,眼下他的箭已經射向了那把鐮刀,想要再次用箭攻擊夜左根本不可能了。
任澤羽咬着牙,身體努力的向一邊偏去,同時他手中的弓向夜左也以更快的速度向夜左打來。
“可以的呢。”
夜左笑着說道,同時他那打出去的手掌向一邊滑去,而那一邊正是任澤羽拿着弓的手。
“你的速度根本跟不上的。”
任澤羽握緊弓箭繼續向夜左打來,夜左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感覺任澤羽雖然擅長遠程距離的攻擊,但是近身格鬥經驗竟然更加豐富。
夜左感覺這一回和自己要吃虧,趕忙向後閃避了一步,這一步直接拉開了十米的距離,而此時,任澤羽那把射向空中的箭已經打中了鐮刀,鐮刀在空中翻轉了幾圈後剛好落在了夜左的着陸點。
“預判地很準嘛。”
任澤羽挑釁地說道,他大致摸透了夜左的實力,而且夜左的攻擊速度他已經摸出了大概,剛剛的速度已經是夜左的極限了,如果他還可以更快,剛剛自己攻擊的那一擊他根本沒有躲避的必要。
夜左把鐮刀在手中轉了轉然後放在背後,他沒想到這個任澤羽竟然那麼強,沒有任何靈技的自己只用自己的進攻技巧根本傷不到任澤羽,而且即使傷到了任澤羽,任澤羽一旦開啓了完全的皇家血脈的力量,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夜左擺擺手說道:“我認輸。”
“什麼?!”
包括任澤羽,空中小島中所有的城主,哪怕是帝皇都忍不住地失聲叫道,夜左可以說是弟子中公認的天才之一了,要是連夜左都無法擊敗任澤羽,那麼任澤羽的實力又有誰能對抗呢。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的認輸。”任澤羽握着拳頭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爲我會那麼輕易地讓你走?在所有城主面前羞辱我,你的城的弟子殺死我最好的兄弟,你一個認輸就能全部瞭解嗎?不可能!”
任澤羽說着又是一隻箭放在了弓上:“夜左,我要你拿起你的武器。”
“他明明都認輸了,我看比賽再進行下去的話......”
裁判感覺很爲難,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身體就不受他的控制了,慢慢地僵硬下來。
“皇家血脈的束縛之力嗎...”
裁判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不可違抗的力量束縛着,這股力量的感覺是如此的強大,身爲五夕玄靈的裁判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夜左看了看身後的那個裁判搖了搖頭:“還真是胡鬧呢,濫用血脈的能力會引起平民的不滿的。”
“夜左我希望你認真一些,讓我有點要殺你的感覺,夜氏血脈的力量也並沒有那麼弱吧。”
任澤羽的一句話讓夜左的身體微微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