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夜左感到慶幸的是他的身體沒過兩天便能自由行動了,這天早晨夜左懶懶地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胸口悶得難受,低下頭看去原來是小書綾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夜左忽然想伸手撫摸一下小書綾,當夜左把手擡起來的那一刻夜左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動了。
看着桌子上那一直沒喝的藥湯,夜左笑了笑,想必白河調製的藥也沒有那麼大的用處吧。白河調製的這個藥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
身體總算是能從牀上起來了,夜左心裡還有點小興奮。看到夜左從牀上坐起來了,一旁的烏鴉拍了拍翅膀便飛到了夜左的肩膀上。
“嗯……”
小書綾的睡眠很淺,夜左剛剛從牀上動了一下她便從夢裡醒來了。
這幾天多虧了小書綾的照顧,夜左每天吃飯喝水都是由小書綾照顧的。銀狐師姐中間也來了幾次,可是當她看到夜左的眼睛時,她總覺得夜左的眼睛流露出的感情怪怪的,還沒等夜左給她打招呼銀狐師姐便扭頭走開了。
“抱歉啊,把你弄醒了。”
夜左笑着理了理小書綾微亂的劉海說道。
小書綾眨着她那水靈靈的眼睛看着夜左,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等她思考許久後她才發現夜左竟然已經可以動了。
“你坐起來了?”
小書綾有點明知故問的感覺,夜左笑了笑便是答應了。
烏鴉看了看小書綾又看了看夜左,它拍拍翅膀從夜左的肩膀上飛了下來然後飛到小書綾的身邊。小書綾看了看這隻烏鴉然後順手便把它抱在了懷裡。烏鴉蜷在小書綾的懷中看起來還挺舒服的,夜左看着這溫馨的一幕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小書綾的頭。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在門後一個矯捷的身影閃了進來,可是當她看到坐在牀上的夜左之後,她不禁輕咦了一聲。
“銀狐師姐來探望師弟了?”
夜左笑着說道,今天夜左非常高興,他原本以爲自己要在牀上躺很長時間的,沒想到的是躺在牀上還沒兩天身體就已經可以移動了,只不過四肢還有些使不上力氣,儘管如此,夜左已經非常地滿足了,畢竟小書綾和銀狐師姐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夜左不能總是麻煩她們兩個人啊。
“你這個變態竟然能從牀上起來了?!”
銀狐師姐的眼神中還是帶有那種鄙視的感覺,看到夜左從牀上起來了,她有種恨不得夜左一輩子都躺在牀上的感覺。
“師姐,我都不是給你解釋了嗎,那天是這隻烏鴉站到了我的被子裡,再說那種高度看了看都不像是真的啊!”
夜左看着銀狐師姐那刺人的目光趕忙解釋道。
“你竟然那麼小?”銀狐師姐口中小聲嘀咕着,此時房間裡沒有一點聲音,她自言自語的聲音聽得格外清楚。銀狐師姐發現自己的說的話被夜左聽到了她的臉忽然紅了起來:“呸呸呸,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以長度來衡量別人的人!”
“師姐我什麼都沒說吧……”
夜左一陣無語,這個銀狐師姐無意中把自己的心裡話全說出來了,這缺一根筋的辦事風格要說不是白河的徒弟絕對不會有人相信!
“可惡,變態!”
銀狐師姐跺了跺腳氣沖沖地跑出了房間,這兩天銀狐師姐來這裡的時間都那麼短,夜左已經見怪不怪了。不論自己說什麼話銀狐師姐都會誤解地有根有據,夜左看着銀狐師姐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
“銀狐姐姐說的什麼長度?”
小書綾歪着腦袋問一旁的夜左。
夜左的額頭上留下了一絲冷汗:“小孩子不該知道你就別知道。”
“變態……”
小書綾學着銀狐師姐的樣子扭過了頭,看着小書綾學的有模有樣,夜左苦笑着說道:“這兩個字你也別學.。”
“爲什麼?”
小書綾轉過頭一臉茫然地看着夜左,她好像並不知道這兩字的含義,夜左鬆了一口氣,他生怕小書綾懂了什麼。不過夜左就是喜歡小書綾這單純的樣子,如果連小書綾都誤解了自己,那麼自己以後就別想在這裡擡起頭了。
“變態這兩個字呢是年齡差不多的人之間稱呼的詞,你看你銀狐姐姐和我看起來差不多大吧,所以他稱呼我都那麼稱呼。可是小書綾你比我小那麼多,如果用變態兩個人來叫我那不就顯得很不禮貌嗎?”
夜左耐心地解釋道,他不禁佩服自己解釋的能力,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把這個謊言編的天衣無縫。
“可是爺爺沒那麼教過我……”
小書綾看樣子已經相信夜左的話了,她眨了眨眼睛還想確定一下。
“爺爺教你的還是太少了,這些東西呢要一點一點地教會你的,當然了等你長大一點後你知道的就更多了。”
夜左笑了笑眼睛順便看了一下門口,在門外一個白色的影子停住了,聽到夜左在說話他輕輕咳了一聲然後走進了房間。
“師傅回來了?怎麼樣找到玄狐師兄了嗎?”
夜左從牀上站起來行禮一旁小書綾也從牀上站了起來,她懷裡抱着烏鴉看了看白河又看了看夜左,她並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自從他出去之後我再也沒找到過他,這兩天我在附近找了找也沒有發現他的影子,看樣子應該就是他了。哎?莫辰你能動了?哈哈,還是我最新配出的草藥有用,沒想到那麼快就見效了。”
注意到夜左能運動了,白河得意洋洋地笑道。
夜左本想說自己可以從牀上站起來和他的藥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可是想了想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師傅,夜左到口中的話又收了回去,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嗯,不錯不錯。”看着夜左恢復的已經差不多了,白河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是就在這時白河忽然發現夜左的牀邊竟然還有一碗草藥:“我記得當時就給你配了一碗啊?這裡怎麼還有一碗?是不是我記錯了?”
看着那碗藥湯,聞着味道的確是自己配出的藥,可是在白河的印象中自己明明只配了一碗藥纔對啊!
“師傅應該是記錯了,這是今天的藥,我還沒來得及吃。”夜左敷衍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白河點了點頭:“那你現在吃了吧!”
聽到白河那麼一說,夜左差點吐血三升。
儘管夜左心裡很不情願,但是夜左還是掩蓋住了自己內心的波動:“師傅,你看我都已經恢復了,這碗藥就不吃了吧。”
夜左苦苦地笑了笑,讓他吃白河的藥簡直就是找死啊!
“不不不,既然我當時給你配了那麼多的藥那麼這個的藥量應該是不會錯的,如果少吃一次的話說不定藥力不到你的傷就不會完全好了,嗯,對,趁着這個藥剛好不熱了你趕緊喝了吧,要不一會藥力就沒有了。”
白河滿是期待地看着夜左,夜左感覺這簡直就是一場謀殺!
“哦,對了師傅,我手裡的這把匕首能您能看出來什麼門道嗎?”
夜左忽然想起來自己從那隻骨劍虎上拔下來的匕首,如果不是自己爲了把這把匕首從骨劍虎的身上取下來的話,自己也不會暴露出自己背後的破綻。那個匕首自從夜左被帶回來後一直都握在了手中,因爲蓋着被子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夜左手中的匕首,當夜左站起來時夜左終於想了起來。
“這把匕首……”
白河皺着眉頭看着這把匕首,他先是放在面前仔細地觀察了半天最後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這把匕首應該是玄狐最擅長使用的武器,他的平時隨身攜帶六隻匕首,這個匕首是他家族的一個高人特質的,可以說每一個匕首都是不可能被模仿的。如果有這把匕首的話我想很容易說明就是玄狐了,哼哼,如果他要和我對峙的話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說!”
白河說着把那把匕首放到了自己的懷中。
看到白河保管了那隻匕首,夜左微微感覺一絲不安,看白河那整天忘事的樣子放在他那裡早晚都會被弄丟吧……
看到夜左還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白河心裡一陣的疑惑:“還有什麼事嗎?玄狐你就不用問了,在這裡你應該很安全不用擔心。對了那邊的藥你是不是該吃了,磨蹭了那麼長的時間難不成你不想吃嗎?”
白河發現自己被夜左支開了話題微微吹了吹自己的鬍子。
“師傅配的藥哪能不吃啊。”
夜左苦笑着走到那碗湯藥的前面,看着那墨綠色的草藥,夜左隱約能看到黑色的氣體從那碗草藥裡飄出來。
夜左心中反覆鼓勵着自己:這不是毒藥,這不是毒藥!
儘管如此,夜左還是不放心白河,可是夜左也知道這碗藥自己是逃不了了。
小書綾看着夜左那糾結的樣子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就好像一場悲劇即將在自己的面前上演。
夜左鼓起勇氣揚起脖子將那碗藥一飲而盡。小書綾閉着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只聽見白河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奇怪難道傷還沒有痊癒嗎?你怎麼又倒下了?”
夜左無力地癱軟到了地上,的嘴角動了動像是想說些什麼,但是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來。
夜左打死都沒想到的是,喝完白河的藥自己的身體竟然麻痹了!
不過總比死了強……
夜左竟然還有點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