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屍蠱
路上阮傾柔和朝沐央說他們只是去加個法陣,菟梓柒來得及解釋清楚。其實昨日家族的人已經處理過了,所以不用擔心。她還說朝沐央回來後就變了個樣子,說話的樣子都不一樣了,朝沐央笑笑說因爲看到牧天裡的人都這樣覺得很酷,所以想學學,一學就上癮了。
雖然,朝沐央並不覺得這件事這麼簡單,如果真的只是加個法陣的事,那麼爲什麼青皖還會這麼沒有活力,整個青皖的靈氣分佈都是散亂的。老榕樹是維持青皖等附近一帶靈氣平衡的媒介,它出了事這一帶都會出事。想想那些世家的以前辦事的風格,真的不放心!
等他們到時,老榕樹下已經聚了很多狐靈了,因爲身份的不同,到了那兒就自動有了條路出來,讓他們直接到達老榕樹底下。
朝沐央下馬後就和葉澤天離開了大部隊,素亞藍想去找她,但是奈何那紫衣少女拉着不讓。
其實那紫衣少女是素亞藍的未婚妻,名喚金紋宴,他們是指腹爲婚。素亞藍和朝沐央關係素好,金紋宴可是說不出的嫉妒,但是在朝沐央看來,他們都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從不和他們計較,而這也是大家族們爲了長久掌權掌勢的方法,她無權干涉。
老榕樹下有很多雜亂的符咒陣法,雖然被毀了,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些,奈何朝沐央對這些是完全不知!還好身邊的葉澤天是個符陣愛好者。他解釋給朝沐央,告訴她這些都是擾靈亂靈的符咒,在靈脩競爭中很常見。
它們都被毀了,這就是阮傾柔所說的昨日已有人來處理的意思吧!
看着一塌糊塗的現場,朝沐央心裡那都是說不出的不爽。狠狠地踢了腳地上的殘破符陣。
葉澤天在老榕樹上左看右看,很快就看出了些什麼。他把自己的靈力傳給老榕樹,但是沒有反應,朝沐央不解他的行爲,他就解釋道:"其實光靠地上這些是沒有辦法讓這顆老榕樹枯死的,這樹裡有東西。但我引不出來,我的靈力都是寒的,那東西不喜。”
朝沐央有些犯難,道:" 我的是雷電……不過也有修煉些精神力,不知道可不可以。"葉澤天搖搖頭,他說裡面的是一隻死屍蠱,精神力只能操縱活物。
“那我呢?我的笛聲可以哦!”朝乞安的聲音是從上邊傳來的,他和墨煌宇早就到了,也是聽說了老榕樹的異象。他知道朝沐央他們一定會來,就沒有去通知。
朝沐央見到他們心裡還是挺樂意的,來的正好。一青一白從樹上躍下,輕輕的着地。朝乞安取出懺悔,送到嘴邊,墨煜宇也一-同吹奏。
笛聲悠揚平緩,讓人心情愉悅。只見老榕樹的樹皮不斷有地方突出,只到一個小黑點處就有一-只紫黑色蟲子爬出。葉澤天馬.上用符咒困住他,以便等會查看是否會有餵養人的線索,朝乞安的笛子還可以問死物身前之事。
一曲終了,朝乞安剛剛收起笛子,就有幾些個人跑來質問,帶頭的便是金紋宴。她一見到朝沐央就是一臉嫌棄,何況這回她身邊還有兩個美男子。
到底憑什麼這個廢物總有人陪她!
金紋宴一臉囂張,詰責的語氣:"你們在這做什麼!大家都在爲陣法做準備,你們就在這閒着?啊?”
朝乞安外頭看了看她,墨煜宇不理,“龍初一”在看死屍蠱,朝沐央頭大的皺皺眉,怎麼哪都有她?
朝沐央攤手道:"你們布靈陣,要我一個廢物幹嘛?”
金紋宴聽了到時一臉得意:"哼,廢物就是廢物!連腦子也不好使,你沒眼睛看這裡這麼亂嗎?不會幫忙收拾啊!靈力沒有,還不趕緊做點苦力,以後可怎麼辦!”
朝沐央甚至懶得回她,不急不慢道:"我爲什麼要幫啊?還有,我的未來就不勞您操心了。”
金紋宴毫不認輸,硬是要贏過朝沐央似的,道:"就是有你這種人,所以老榕樹纔會枯了!”朝沐央心裡佩服,喂喂,老榕樹枯了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啊!金紋宴人不死心的道:“就是像你們這種人,不把大家的事放在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什麼爛攤子都要我們來收拾!真當我們世家子弟好欺負!”
朝沐央白眼懶得翻了,天哪,她怎麼敢說,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就連墨煌宇都不屑的冷哼一聲,不想朝乞安學壞把他拉到了一旁去幫葉澤天“問”死屍蠱。
朝沐央搖搖頭道:"好一個倒打,耙顛倒黑白。”
這句話竟直接激怒了金紋宴,咬牙切齒的道出了“你說什麼”就往朝沐央鋪了過去,由於朝沐央已經不必再裝了,她毫不猶豫的往她右邊一閃,轉着身子從她側邊翻過,手指聚集靈力,在金紋宴背脊輕輕一點,後者直接重重的掉在地上,跟她來的幾人心裡一一個念頭:看着都疼。
朝沐央一個漂亮的轉身落地,衣襬還未落下,看了看地_上的金紋宴,再看看那幾位跟來起鬨的少男少女小朋友,問道:“還來不?”
衆人手頭並用,意思是不來不來。然後幾人擡着金紋宴跑了。
麻煩解決,就去朝乞安查出沒,朝乞安點點頭,表情嚴肅的說:"紅衣服,大酒壺,上有一個‘秋’。”這說的朝沐央一頭霧水,問道:"有線索嗎?”
朝乞安看向黑市方向,道:"有。黑市乘戈樓老闆娘一-蔓紅秋。
蔓紅秋這人天資聰穎,是個很厲害的靈脩,年僅二十七,靈者。明明家世好就要自己出來闖。是多少女子的偶像,多少男子的心儀對象。但是她人心胸狹隘,見不得別人比她強,朝乞安上次去乘戈樓也是提着膽子去的,倒不是怕蔓紅秋會怎麼樣他,她也做不到,但她嘴皮子厲害,朝乞安受不住。幸得當時她沒說什麼。
朝沐央聽了朝乞安的簡介,心裡開始猜疑起來,如果是嫉妒二安比她好,也應該來害二安啊,怎麼到時打起了老榕樹的主意,她若真的這般有能耐,也該知道老榕樹的重要性,難道爲了報復二安自己家都不要了?不會吧,比葉澤天還傻啊!
“澤天,會不會....朝沐央話還沒有講完,金紋宴的聲音有貫徹耳膜,“是她,就是她!"朝沐央心裡念道:"剛剛那會沒摔怕啊,還來!”
不過轉身看到素亞藍他們都來了,朝沐央心裡又是一番不耐煩,他們到底來幹嘛的,何必和她一個“廢物”斤斤計較!
素亞藍懷裡抱着金紋宴,看得出他很不樂意,仍然道:"丫頭,紋宴說你傷了她,是真的嗎?”
是真的,但是那也是她挑事在先!“我...”朝沐央還未開口說一句話,就有一人插口道:“是她就是她,我們都看見對不對,她一下子就把紋宴姐打趴了!”
朝沐央哭笑不得,這是在誇她厲害還是說金紋宴不如“廢物”啊,朝乞安早已捂着肚子,一手搭在墨煌宇肩上,只見兩肩在顫抖。金紋宴聽了更是臉都青了,狠狠地瞪了那少年一眼,那少年委屈,他只是想作證啊.. ..
衆所周知朝沐央是個不能運靈的廢物,而自恃天才的金紋宴被一個“廢物”一招打趴說出來誰也不信,就覺得是金紋宴想陷害朝沐央,朝沐央和金紋宴之間那點事,這些人心裡都清楚。
發現大家的眼神不對,金紋宴很激動的看着素亞藍,素亞藍的眼神也有些猜疑,金紋宴在那刻是真的委屈,的確是朝沐央傷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