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一
當然朝沐央沒有講這麼多,只是講了一個自己一個要好的朋友被屈辱誣陷的故事,叮囑龍初一這把琴有多重要。
朝沐央:“所以,好好保護它吧。” 她笑了,但是眼神很空洞。龍初一抱着無罪,心情也很沉重,原來無罪對沐央姐那麼重要,不過她既然願意贈與自己,說明她已經從悲傷中走出來了吧。自己一定要好好愛護無罪。
過了會朝沐央取過無罪,把它放入一個玉形納物器,親手掛在了龍初一腰間。明明之前還很正經,轉眼又大大咧咧的拍着龍初一的背,道:“我果然聰明,這樣子就好看多了!”
龍初一見此也放心了,就有些埋怨的道:“哎呦疼啊姐。”
——茶芽館——
朝乞安已經開始發酒瘋了,變成九尾狐後更是鬧得墨煋宇招架不住,他發誓這輩子不在讓朝乞安碰一滴酒!
朝乞安:“我說宇哥哥……嘻嘻,你怎麼有那麼高啊?”
墨煋宇:“……起來!” “嗚嗚嗚,不起!” www¤ttКan¤C○
朝乞安忙揮着爪子,本來想讓自己看起來很兇,但是醉了酒反到看起來有點害怕的滋味,氣呼呼的吼道:“別!別過來!”, “嗚”了半天,有喊道:“你不要碰我!”
墨煋宇完全不管這些。聚神,運靈,朝乞安隨之飄了起來,飄向自己的榻。看到自己就這麼飛了起來,朝乞安馬上變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哇哇大笑,墨煋宇聽到這樣的笑聲也不經翹起來嘴角。
“踏踏——” 有人上來了,腳步聲整齊劃一,節奏感十足,不止一個人。眼看就要到榻上的朝乞安突然就進了墨煋宇的衣服,藏起來九條尾巴。因爲醉的厲害,加上之前鬧得太過歡騰,墨煋宇順了幾下他的毛他就睡了。
來人恭敬的敲了敲門, 問道:“朝乞安公子在否?”
墨煋宇冷答道:“何事?”
那人猶豫了會,難道這朝乞安是個性冷淡之人。便道:“我等受城主之命,邀公子會宴主城。”
墨煋宇聞言臉色變得陰沉,千靈界只稱牧天那位是城主,但是那位人物怎麼會邀請懷裡的小九尾巴呢?城主的要求也不能拒絕,他起身前去快門——懷裡揣着朝乞安。
門外的人見他先是一番驚訝,再是微笑問他是不是朝乞安。墨煋宇語氣很冷,他告訴他們朝乞安病了不能一個前去,其他家人不知所蹤,自己需一同前往。說是告訴,倒不如說是威脅,那人沒膽拒絕,琢磨着到了主城在讓人走也無妨。
幾人很快上了前來接應的車子,飛獸代馬,從青皖去往牧天需經過青丘,青丘上空不得通行,繞遠路怕是需要三日纔可到達。正好可以讓朝乞安有時間清醒。
而他們走後不久朝沐央他們就到了茶芽館,朝沐央看到自己茶館關了門很是驚訝,怎麼她阿孃還會放過賺錢的日子去偷懶?
但是還未推開門進去,就來了幾個身着將士服的白澤靈上前道:“請問是朝沐央小姐嗎?”
朝沐央一臉懵逼看了看龍初一,龍初一也表示不認識。朝沐央還是回道:“我是。”
那人又道:“您好,我等奉城主之命邀您會宴主城。我們以將您的母親與弟弟接去了。”
城主?會宴?阿孃的弟弟都已經去了?
朝沐央滿臉的不相信,可還是應了邀請,不過條件是龍初一一同去。
那人推辭了一會,但怎麼可能犟得過朝沐央?
途中朝沐央問道:“我弟弟他們什麼時候去的?”
那人答:“就在不久前,和他的醫師一起。加速的話可以趕上。”
朝沐央點點頭:“越快越好!”
什麼他的醫師?在他們家的只有那叫墨煋宇的傢伙,他怎麼的二安在一起!不管怎麼想朝沐央就是覺得朝乞安現在很危險,必須趕緊拿回來!
龍初一在車上表現得很興奮,因爲很少有機會上天的原因吧,靈脩要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方可御物,再可御劍飛行。但不是所有靈脩都可以這樣,普通靈脩可以御物就是天才了,而一般的世家子弟都會在大致十八九歲開始學習御劍飛行,才者更早。
大部分靈脩一輩子也不能御物御劍,除了要出生於世家外,就要說到精衛靈族等些生來帶翅膀的那些靈族的優勢了。
看着龍初一那興奮模樣,朝沐央不禁笑了出來,沒想到自己完全不在意的事,在他看來是如此的奇妙神奇。
注意到朝沐央在看着自己笑,龍初一才發現自己的行爲多麼不雅,尷尬的問道:“怎,怎麼了,難道沐央姐不覺得很刺激很激動嗎?”
這回朝沐央直接“噗嗤”的笑出來聲,道:“是啊是啊,我也很高興呢。”不過高興的點和你不同。
朝沐央這邊是歡笑聲連天,但是墨煋宇那則不同,朝乞安又醒來鬧騰了,小爪子不停的在墨煋宇胸前、臉上又抓又劃,墨煋宇那一帶的空氣都沉重了,連護送的將士都不敢問發生了什麼。
墨煋宇用很小的聲音道:“朝乞安,警告你現在歇停會!”但朝乞安完全不接招,繼續自己的遊戲。墨煋宇的理智線已經快斷裂了!
用輕柔又有一點委屈的語氣道:“下次真的不準喝酒了,我受不了。”
兩年前,朝乞安拜墨煋宇爲師以有一年了。
樹洞裡,朝乞安頭一次一覺睡到晌午,朝沐央都醒了,幹了一上午的活趁着午飯時間來樹洞偷懶。
本以爲沒有人,就摘掉了朝乞安千叮萬囑不能摘的幾株大蓮蓬——那是朝乞安想送給墨煋宇的。
結果一進房子發現朝乞安還在榻上,嚇得全身毛都炸了起來。過了很久朝乞安也沒有反應,朝沐央在放下蓮蓬上去戳戳他的臉,用怪異的眼神看了半天,道:“病了?”
朝乞安幾乎不生病,但固定隔四年要生一場大病,上次生病是四年前,所以今年朝乞安中大獎了。
朝沐央從納戒裡找出了阿孃給他專門煉的藥,納悶着怎麼喂下去,他就醒了。
只見朝乞安突然睜眼,然後猛的坐起來,朝沐央承認她被嚇到了,還差點出手錘朝乞安。朝乞安轉過頭看着牀邊的姐姐,有兩個。他臉頰通紅,眉頭微皺,似乎在抱怨朝沐央的突然訪問。
空氣一度陷入尷尬,朝沐央咧嘴一笑,道:“嗨……嗨?”朝乞安而是一臉幽怨。
好一會,朝乞安才徹底醒來,彷彿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問道:“姐,你怎麼在這?”朝乞安很少叫她姐姐,只能說明他現在精神還很恍惚。
朝沐央站起來拍拍衣襬,嘆了口氣,道:“乞安你生病了!該嗑藥了。”
朝乞安:“……”這話有問題吧。
吃下朝沐央給的藥,朝乞安問道:“幾時了?”
朝沐央:“幾時?剛剛吃完午飯。”
朝乞安聽了馬上掀開被子下牀,朝沐央阻止他,訓道:“幹什麼?你今天不許出去!”朝乞安推開她,乞求的語氣道:“姐姐,今天我一定要出去……你看我都吃了藥了,很快就會好的。讓我出去吧!”
朝沐央堅持不讓他去,兩人拉拉扯扯,恰好撞到了朝沐央藏蓮蓬的櫃子,蓮蓬從裡邊滑出,房子再次陷入尷尬。
朝沐央忙手忙腳的解釋道:“我是看他們熟了才摘的,你知道如果太熟了就不好吃了現在摘了剛剛好時機……啊,對不對?”
朝乞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朝沐央心道:“才發現這小子已經這麼高了!”
“那好,謝謝。”說完朝乞安就撿起地上的蓮蓬好好收拾了一番,把比較差的簡了出來,朝沐央好奇的看着他,他這弟弟還是頭次對吃的東西那麼講究啊,難不成要送姑娘的?想到這她心裡打了一個寒顫。他這弟弟在外對哪個女子不是彬彬有禮笑容可掬,但是送禮,自己到是從不知曉。
挑選好了他就直接出去了,等人上了小舟,朝沐央在發現自己把他放出去了!哎算了,難得朝乞安想作死,自己何不成全一番?
出了“何方路”的朝乞安四處張望一番,披上黑斗篷出了碧天。等他趕到約定地點是,那裡已經沒有人了,他竟然遲到了一上午,墨煋宇一定恨死自己了!
本來想走算了的朝乞安突然看到前方樹下有一晃白色,心中頓時又燃氣了希望,興奮的跑上去。
果然,墨煋宇就睡在那裡,就那樣靠着樹就睡了。
墨煋宇雖然對外人很冷淡,而且不喜於外人接觸,討厭他人的目光。但是他愛睡,比朝沐央還能睡,可以說隨時隨地你一不留神他就睡了。
朝乞安鬆了口氣,太好了,還在。
知道朝乞安來了,墨煋宇都沒有睜眼,平淡的道:“你遲到了,整整一個上午!”
朝乞安深表歉意,道:“抱歉。”拂拂他的絲髮,臉上泛着紅暈。
“砰——”朝乞安睡倒了,毫無預兆,對墨煋宇而言!
一開始不明情況的墨煋宇以爲又是他在頑皮,但很久後朝乞安一直沒有反應,墨煋宇才睜眼坐起,“安?沒有迴應,轉身卻看到朝乞安倒在了地上,雙頰通紅,大口的呼着熱氣,眉頭緊皺,看着很痛苦。
“安?安!”墨煋宇意識到他是病了,而且很嚴重了,難怪,難怪他會遲到!自己好蠢,應該早些發現的,他剛剛說話的語氣就不對勁了。
墨煋宇脫掉了他的大黑斗篷,把他的手搭在自的另一肩上。在治療方便他不是很懂,除了一般的治癒術和包紮術,其餘的他都不會!
他直接帶朝乞安到了青皖最好的醫館,醫師接過墨煋宇手中的朝乞安時,墨煋宇明顯有些不願。醫師們勸道他們會好好照顧朝乞安小公子的,墨煋宇才放手。
被關在外邊的墨煋宇甚是煩躁,一是對自己不能進去,二是對自己面對這種情況而無能爲力!
一個大媽走來,慈母笑的對墨煋宇說:“小夥子。放心,老醫師在,你媳婦兒不會有事的。”
哈啊???!
墨煋宇慌忙解釋道:“不!不是的。”您誤會了!
但人家並沒有聽他解釋的意思,又笑咯咯的幹自己活去了。
好吧現在這些都無所謂了,不久老醫師出來了,見墨煋宇一臉着急的模樣,捋捋鬍子,道:“進去吧,問題不大,吃幾服藥吧。”
墨煋宇呆呆的點了頭,一頓一頓的進去了。朝乞安看上去沒什麼不同,不過被人換了衣服!墨煋宇能明白那大媽爲何說他是自己媳婦兒,撫着他的臉輕聲道:“是很好看。”
朝乞安突然抓住他的手,墨煋宇輕輕咬脣,臉上有了一絲紅暈,直至耳根。朝乞安喃喃道:“姐。難受。”墨煋宇神情頓時垮了。
朝乞安繼續喃喃:“好難過。姐我錯了!好難受!”他眉頭緊鎖,看上去惹人心痛。墨煋宇心一軟,另一隻手撫摸着他的頭,安慰他:“沒事了,不難受——沒事了。”
蓮蓬應該是第二日送他的,墨煋宇帶他回的樹洞,照顧了他一晚上。
“喂!”朝沐央的聲音突然貫徹耳膜,轉頭就看到朝沐央從自己的車窗伸到了墨煋宇的車窗。不說龍初一嚇得手慌腳亂,就連將士們也是很吃驚。
見過在車裡興奮的上竄下跳的;見過嚇得不敢睜眼的;見過哭着喊着要下去的。就是沒見過上了天還可以“串門”的!沒人趕上去拉開他,倆車伕儘量讓兩車的距離保持不變。
朝沐央眼神中透着寒意,命令的語氣喊道:“把他給我!”
墨煋宇看都不看她,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不”,朝沐央心裡對他的好感將至負數,雖然很生氣但還是要保持微笑,道:“不好意思我是他姐姐。”
墨煋宇:“我是他師父。”
朝沐央如遭十噸巨石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