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48米如你所願
“如果我說,我不是這個朝代的人,而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王爺信嗎?”她翻了個身,趴在牀榻上,下顎枕着胳膊,眸子晶亮地看着他。
“信啊,爲何不信?”西陵殤看了她一眼,又轉過去將手中的書卷翻過一頁。懶
看着他一副敷衍了事的樣子,吳昕只覺得氣結,她鼓起嘴巴,“王爺今日還讓無心照顧雪兒的感受,難道王爺就不知道照顧無心的感受嗎?”
啊?西陵殤一怔,轉過頭看着她幽幽的樣子,只得低嘆一聲,放下手中的書卷。
他輕勾着脣角,黑眸興味地看着她,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那無心跟本王說說,爲何無心是陳落衣的模樣?”
“不說了,不想說了!”吳昕白了他一眼,翻過身去。
西陵殤低低一笑,“那好吧,不想說,就早點睡吧!”
哈?什麼人?
吳昕氣得不行,又轉過身來,怒視着他,“王爺,無心發現你真的是個又沒風度,又無趣的人嘞!”
西陵殤黯然一笑,垂下眸子,“本王原本就是一個沒風度、沒樂趣的人!”
吳昕聽出了他話中的無奈和頹廢,知道又觸到了他的傷口,只覺得心中一痛。
舔了舔脣,她有些窘迫,“王爺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我說不想說,你就真的不說啊!”蟲
西陵殤緩緩擡起頭來,邪魅一笑,“那無心到底是想說還是不想說呢?”
哎,吳昕只覺滿頭黑線,真拿這個男人沒辦法。
“我生在二十一世紀,是個孤兒,是師傅收留了我,後來我就成了殺手,再後來……被師傅殺了,然後再次醒來後,就是陳落衣的模樣……”她雙目一動不動地望着牀頂,幽幽地說着。
“你師傅?”西陵殤眯眸,似乎終於有了興趣,他將輪椅轉到牀前,停下,“你師傅不是西隅皇帝陳靜齋嗎?他殺了你,你卻不惜一切要救他?”
“陳靜齋跟我師傅長得一模一樣,不是師傅,又會是誰?其實我也很想問問他,爲何當初要殺我?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王爺不給我這個機會。雖然他殺了我,但我知道他肯定是有苦衷的,我自幼無父無母,是他收留了我,給我吃穿、養我長大、像父親一樣關心我,沒有苦衷,他是不會這樣做的,一定不會……”
說到最後,吳昕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睜着眸子,眸子裡有淚花在晃。
看着她的樣子,西陵殤心中大痛,他從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他只是知道她不是陳落衣而已。
她居然是個孤兒,是個殺手,還是被自己最親的師傅所殺。
換做常人,也許不會相信她說的這些離奇的事情,但是他信,因爲發生在無心身上的種種,讓他不得不相信。
想起以前他以爲她是陳落衣時,給她的那些傷害,心中就懊惱得無以復加。
他伸出手,溫熱的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一顆淚滴,柔聲說道:“回王府後,本王就讓你去見你的師傅!”
一把抓住他的手,吳昕激動地翻坐起來,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真的嗎?”
欣喜雀躍得像個孩子。
“嗯,真的!”西陵殤輕勾着脣角,點頭,不願拂了她心中的念想。
其實他還想說,長得一模一樣也不見得就是她的師傅,畢竟以他對陳靜齋的瞭解,一點也不像是從另一個時空來的人。
想了想,他終究是沒有說出來,他不忍說出來。
回頭看看屋角的沙漏,他輕拍着她的手背,“夜已經深了,睡吧!”
“嗯”吳昕又拉起絲被,劃下身去,咬了咬下脣,“王爺……當真睡輪椅啊?”
“不然呢?”西陵殤挑起眉角,饒有興致地看着她。
“其實……”她紅着臉,有些艱難地開口,“其實......王爺可以……也睡牀上的,和昨夜一樣。”
西陵殤低低一笑,透着愉悅,黑眸看着她羞澀的樣子,眼角眉梢都是興味,“那......就如你所願!”
說着,就撐起身子,準備移到牀榻上。
“等等!”吳昕一急,兩頰一直滾燙到耳根,什麼叫如我所願?
看着他眉目彎彎、一臉得意的模樣,她頓時有種落入圈套的感覺。
似乎又看到了以前的西陵殤,那個邪魅、狡猾、有着致命誘惑的西陵殤。
瞟了瞟他僵在牀邊的身子,她清了一下喉嚨,“無心忽然覺得,王爺還是睡輪椅比較好!”
“晚了!”西陵殤邪魅一笑,掀開薄被,徑直鑽了進去,“再說了,倘若連無心這點暗示都不明瞭,本王怕無心又嫌本王是個又沒風度、又無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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