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74米 我沒事的
李公公剛剛抖開信箋,還沒來得及念,華安卻是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
“皇上,天洲告急!說是前西隅太子陳君浩率領大軍驟然攻入我天洲!”
天洲?
陳君浩?
西陵殤眸光一斂,“怎麼又是他?”懶
曾經毀掉他十萬羽墨軍的陳君浩,他可是銘記在心。
如果沒有猜錯,易梓寒十萬里加急來信,應該也是爲了告訴他這個。
接過李公公手上的信箋,垂眸,快速掃過。
果然,易梓寒在信中告訴他,西陵絕和陳君浩搞在了一起,不日可能會對他東墨不利。
只是,陳君浩在西隅,攻打與西隅接壤的天洲,遠比北國來信要快了許多。
緩緩將信折起,西陵殤站了起來,“天洲那邊情況如何?”
“怕是很快就會堅持不住,聽說陳君浩的戰術很詭異,特別是士兵擺的陣法,幾乎牢不可破,也無人能夠識出其中破綻。”
西陵殤緊緊抿了抿脣,他知道這不是危言聳聽,那個男人的陣法,他親眼見過,在北國的宮門外,也就是那日,羽墨軍全軍覆沒。
垂眸想了想,他擡頭,“李公公,傳朕口諭,讓李默將軍速帶十萬大軍去救天洲之急,並隨時跟朕報告那裡的戰情。”
“是!”李公公連忙走了出去。蟲
老七啊,老七,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你這分明是引狼入室,一旦你和陳君浩聯手奪了東墨,他也不會給你半分好處。
西陵殤一拳重重地砸在案桌上,案桌震得一陣悶響,上面的奏摺就滑了下來,灑了一地。
華安抿了抿脣,“皇上,要不要屬下跟李將軍一同前去?”
“不,你要留在京師統領着禁衛軍,誰敢保證,他們不是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呢?倘若都去了天洲,他們的目標卻是京師呢?所以,我們要做最周全的準備!”西陵殤斬釘截鐵、語氣冷冽、目光堅定。
“是!”華安頷首,忍不住嘴角輕輕勾起,他又似乎又看到了曾經的西陵殤,那個戰神時期的西陵殤,心思縝密、果勇幹練、能上天入地。
是啊,那個影響他智商的女子,那個成爲他心魔的女子,已經不在了,他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想到這裡,華安心中一痛,眼前閃過,那個一襲青衫、腰夾長劍,站在幽蘭閣院子裡的女子,回頭朝他淡淡一笑說:“早!”
那個女子已經不在了。
眼角有些酸澀,他快步走出上書房。
他不能讓西陵殤看到,西陵殤心裡有多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吳昕的日子依舊是每日重複那幾樣,起牀、帶孩子、等嶽籬回來,周而復始。
只是近段時間,她好像變了,整個人變得沉靜了許多,有時墨兒睡着了,她就抱在懷裡看着他發呆,一坐可以坐一下午。
嶽籬也覺察出了她的異樣,卻總也不忍心去問,依舊是一如既往的、不動聲色地給她母子倆最好的照顧。
畢竟,他覺得,如果她想跟他說的,不問,她也會說,她不想說的,他問了,只會徒增她的煩惱。
這一日,天氣晴好,吳昕抱着墨兒散着步。
不知爲何,散着散着,就來到了村子裡。
雖然村子裡的人難得見到她,但都認識她是那個免費給村民們看病的絕世美公子嶽籬的娘子,一個一個熱情地跟她打招呼,有的甚至還要將墨兒抱抱親親。
在村子裡又再晃了一會兒,就碰到兩個那日說要去選妃的女子,見到她,也是過來打招呼,並寵溺地捏捏墨兒那粉嫩粉嫩的小臉。
“選妃還沒開始啊?”吳昕看着懷裡那粉雕玉琢的墨兒被逗得笑得很歡的樣子,她垂了垂眸,不經意地問。
“哎,暫時又不選了。”
“不選?”吳昕心尖一抖,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爲何不選了?”
“無心姑娘啊,無心姑娘,該怎麼說你好呢?你當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在你家墨兒和相公身上,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竟然也不知道。”
吳昕臉色一白,一顆心就狂亂了起來,“出了什麼大事?”
“哎,真是服了你了!”女子嘆息着搖頭,“又打仗了,曾經被我們聖上滅掉的西隅國的太子陳君浩率領大軍壓境,而且聽說這次形式對我們東墨很是不利,他們會奇門異術,擺個什麼像鳥兒一樣的陣法,我泱泱東墨竟是無人能破。哎,我現在每日都燒香拜佛,祈求上蒼能讓我們的聖上順利地渡過此劫……”
陳君浩?陳落衣的哥哥!
曾經不是已經讓羽墨軍全軍覆沒,讓西陵殤死過一次嗎?
怎麼也像狠毒的西陵絕一樣,非要趕盡殺絕?
女子後面說了什麼,吳昕根本沒有聽進去,迷迷糊糊中,只覺得陡然腳下一軟,她抱着墨兒就踉蹌了兩步,嚇得兩個女人連忙伸手將她扶住,“你怎麼了?”
“沒什麼,許是平日裡路走得太少了。”吳昕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脣,心中早已經亂作一團。
“嗯,那我們送你回去休息吧!孩子都已經快三個月了吧?你又不是月子中,以後記得要多出來走動走動纔是!”
吳昕蒼白着臉,扯扯脣角,點頭,接着又輕輕搖頭,“我沒事,你們不用送,我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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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tyjinyin】親的花兒,麼麼~~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