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這陰杵陰氣滔天,一下便可以讓陰氣快速入體從而達到控制人的作用,可如今受了香火沒了陰氣可是仍然是可以用陰杵作爲法器達到控制邪物的作用。
那黑鬼看到我手裡的陰杵明顯是怔了一下然後快速的躲進了蘭生師兄的身體裡。
隨後蘭生師兄身子一頓,雙眼一翻,腳一擡立刻便沒了意識。
此刻的‘蘭元生’手裡拿着鐵劍毫無章法的朝着我便是刺過來,我沒有任何的停留,一邊用陰杵對付一邊從身上掏出了紅線,這浸過黑狗血的紅線威力自然也不小。
蘭元生提手便朝着我砍過來,我身子一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後強行將紅線綁在了他的中指之上,可能是感覺到我要將他拉出體內那黑鬼一個勁兒的使勁掙扎一腳踢在了我的後背上,我悶哼了一聲手裡的紅線脫手而出。
我快步鬆手,趕緊在地上滾了一圈,伸手就要去撿那紅線,可就在這個時候蘭元生手裡的鐵劍一把砍在了那紅線之上,原本完好的紅線一下斷開,我低頭一看,那長度估計連一個手指頭都包不起來。
我眉頭一皺,反身一轉立刻站了起來。
如今那黑鬼上了元生師兄的身,雷劈不行,桃木劍刺不可以,這萬一一個不小心元生師兄自己就嗝屁了。
我咬着牙,瞪着那蘭元生。
那黑鬼見我有些不可奈何,轉身帶着元生師兄的肉身就要跑。
我見他要帶走元生師兄立刻從身上掏出了陰陽釟,鐺的只一聲,那原本要跑的黑鬼立刻身子便頓住了,接着連帶着元生師兄的身體直接滾落在地。
我冷笑了一聲,快步跑過去,然後將那陰杵一下子插在了元生師兄的耳邊。
只瞬間,那黑鬼便開始大叫起來。
我一把抓住了元生師兄的手,然後快速從包裡掏出紅線使勁兒的摔在了元生師兄的手上。
“你真以爲我只有那一段?”我冷笑,嘴裡不斷的念着驅鬼咒,而手中的紅線則是一個用勁兒往外拉,只瞬間那黑鬼便從原生師兄的身上被拉了出來。
那黑鬼被我猛地從元生師兄的身體里拉出來,一雙血紅色的雙眼頓時充滿了震驚。
我擡起雙眸就這樣與那黑鬼的眼神對在了一起。
那黑鬼瞪大了雙目然後身子一歪轉身便要跑,我哪裡給他逃跑的機會,我手一抓那陰杵拔了起來,然後衝着那黑鬼的後背就是刺了過去。
那黑鬼被我這一刺立刻怪叫起來。
“滾開!”那黑鬼猛地轉身,因爲太痛用盡了力氣將我的身子一下子甩了出去,那周圍的陰氣立刻往我這邊飛射而來。
我反手將八卦鏡擋在了面前,這些陰氣也在一瞬間被我的八卦鏡全部打的消散了。
那陰杵因爲剛纔那黑鬼的掙扎此刻還刺在他後背沒能拔出來。
我起身,抓着那地上的桃木劍對着那黑鬼便是再一次攻擊。
那黑鬼見我是一點的反應機會都沒有,起身一把抓住了那後背上的陰杵,可那陰杵畢竟是法器,他這一碰可謂是被陰杵的法力給傷到了。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沒有任何的害怕,抓着那陰杵衝着我就是甩過來。
我身子一躲,那陰杵插入了我身後的樹木上,那力道可謂是出奇的大,那樹木差點就裂開了,我忍不住慶幸,這幸虧我躲的快,但凡晚一點,我估計就跟着那樹木一樣裂開了。
那黑鬼見我盯着那樹木,二話不說,身子一飄瞬間便消失了。
速度奇快。
我快步跟上,可那原地什麼也不剩了。
我眉頭一皺,這咋回事兒?過來探探究竟?這黑鬼明顯比此前那些邪道練就的小鬼或是血屍有想法,至少還知道打不過逃跑呢。
我舒了一口氣,趕緊去查看元生師兄的傷勢。
我這剛將人扶起來,耳邊再一次傳來了淅淅索索的聲音。
我神情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眼看着道觀的大門就要到了,這要是再來個五六個這樣的黑鬼,還沒到道觀門口我就要被耗死在這裡了。
我將鐵劍拿在了手裡,站在元生師兄身邊,手中的辟邪符已經準備好了。
與此同時,道路兩邊忽然傳來了四五道不同的氣息,這些氣息鋒利無比,就像是有人放出了暗箭一樣。
我悶住了氣息,身子快速在原地趴了下來,這一趴我再一擡頭,居然看見周圍出現了四五個穿着道袍的男子!
這些男子臉上長着黑色的青斑,雙眸已經翻死過去露出了一雙眼白,那眼白裡面隱隱約約還有什麼東西在遊動一樣。這些人手裡都拿着桃木劍,可是桃木劍周圍滿是陰氣,而這些男子的身上也都被一種死氣包圍了。
我瞪大了雙目將蘭生師兄拉在了身後然後快速從身上拿出了黃令旗將蘭生師兄圍在了裡面。
這些男子手裡舉着桃木劍,上來是二話不說衝着我就是一陣攻擊。
我一個人如果對付一個那還好,可一下子對付五個,還都是老爺們,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幾輪下來我已經開始有點疲憊了,但是幸運的是這些男子的動作比較遲緩,那對我的攻擊也是有的時候略微跟不上,而且相互之間很明顯沒有任何的配合關係,有好幾次我都想幾張雷符將人劈了,可一看那一身道袍我便有些狠不下來心,這些人應該是師傅道觀內的弟子,被那些邪修害死了然後做了傀儡。
我手中的鐵劍對着其中一個男子便是狠狠的打了下去,因爲怕傷到他們,所以我都是用刀背打。
幾次下來,那對方可能是覺的我不敢動手所以動作便越來越大,那些師兄弟的動作也越來越靈活。
我反手,將那些師兄弟掃了一圈,然後這纔開始仔細去觀察周圍到底是誰在暗中做法用蠱蟲來控制人。
可是任憑我怎麼看,周圍都特別的安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異樣。
我身子被五個人逼的後退了好幾步,慌忙穩住了腳跟,然後便開始迅速打量這幾個師兄。我之所以確定是蠱蟲,是因爲這些師兄弟眼中的那活動的蠱蟲,還記得前些日子方香的事情嗎?方香身上種的蝦蠱只要一碰便會活動,用蝦頭撕扯着皮膚就像是無數只螞蟻在肉裡爬行一樣,疼的密密麻麻。
而且蠱蟲控制人很簡單,只需要將蠱蟲種到人的身體內便可以,此媒介有很多,直接種或者吃的喝的都行。
而這些師兄們很明顯是死後被種下的。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這些死去的師兄們的身體內此刻已經被那些蠱蟲吃的空了。
我不覺得一陣噁心,又覺得一陣心疼。
這些師兄看上去如此的年輕。
我有些生氣,卻還是不忍心下手將師兄們最後的遺體給毀掉。
那控制師兄的人剛纔還不上手,可幾輪對打下來,我不僅給他們練了手還順便讓那蠱術師上了道。
我跺着腳,將鐵劍收回了包裡,最後拿出了一把的紅繩。
既然打不了那就只能另尋法子了。
我快速將紅繩纏在了最前面的師兄身上,然後步子一轉拉着那師兄便跑到了另一個師兄的身後,他們的動作雖然已經開始熟練起來但是終究還是需要時間的。
我三下五除二便將這五人綁在了一起,而這五人拼命的掙扎,手裡的桃木劍拿出來便要對着紅繩砍下去。
我眉頭一挑快速從身上拿出了火符按在了紅繩的上面。
“我警告你,只要你一砍這火符一燃燒,你種在這些人身體裡的蠱蟲就會毀於一旦!”
那師兄舉着桃木劍愣是沒能砍下去。
我收回了手,然後將五人綁在了樹上,與此同時我看見了這些師兄們的皮膚似乎在不斷的往外膨脹。
不好,這些蠱蟲要破體而出了。
我快速掏出了掏出了桃木劍在每個師兄們的身上劃了一刀,和我想的差不多,師兄們體內的血已經乾涸了,此刻劃了一刀,這些屍體身上沒有任何的血流出來。
我冷喝一把將自己的手劃破然後開始在五人劃傷的位置滴了血。
只瞬間我耳朵裡便傳來了密密麻麻攀爬的聲音。
我屏住了呼吸一把將自己的手握住,然後一張止血符蓋在了手上,與此同時手裡的三味真火符已經準備好了。
可就在我準備要撒符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大叫聲。
“住手!放開我師兄們!”
我的後背忽然傳來了一陣疼感,我悶哼了一聲身子直接被這一下給踢翻了出去。
我身子在地上滾了一圈,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裡的止血符沒有了,而那邊被綁在樹上的五個師兄們也被放了。
我快速爬了起來,趕緊又給自己貼了一張止血符。
“你是誰!爲什麼要攻擊我師兄們!”
我這還沒站穩,那邊便傳來了一聲質問聲。
我有些憤怒的擡頭看去,這才見面前的人也穿着一身道袍,道袍雖然有些破損也帶了一些血跡,可看的出來還算是比較乾淨的。
我打量着這男人,一臉的清冷,雙眸微微上挑,是極其好看的丹鳳眼,他十二宮都生的極好,而且命宮一點金色,說明此人修道,而且是修道極好的苗子。
就是有一點不好,他顴骨微微凸出,這樣的人性格多數會有一點自大。
我剛被那蔡老傷過又被那黑鬼打了,這還沒完就又碰上蠱蟲,好不容易要結束了還被這個忽然出現的人踢了一腳,着實有些生氣。
見我是個女娃娃,手裡還拿着桃木劍,那男人便喝聲道:“你們萬物匯的真的是什麼人都招,一個女娃娃居然也敢在我上清道觀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