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抱着薇安道:“謝謝你,薇安,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薇安知道,笙歌是不想用小四月當籌碼讓季家接受她,其實她這樣的做法,她是真的很佩服,又多少人能做到像笙歌姐這樣呢。
“我都懂,你放心,我會把小四月帶的好好的,每天都會打電話告訴你小四月的情況的!”
笙歌點了點頭:“真的要辛苦你了!”
薇安笑着搖頭:“小四月那麼乖,平時根本不用人操心的,笙歌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回青城?”
“明天晚上八點有一班飛機,我等下訂機票!”下定了決心回去反倒是是輕鬆了。
因爲她並不打算在青城久待,所以,並沒有收拾太多的東西,就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
第二天,笙歌告訴小四月說自己要出差幾天,等回來的時候幫她帶禮物。
小四月還沒有出差這個概念,問媽媽是什麼,笙歌有些汗顏自己對女兒撒謊,可她沒辦法。
小四月經常吵着想要回青城,如果知道她這是回青城,肯定要跟着一起回去的,她不能告訴她。
好不容易說通了小傢伙,臨走的時候小四月在笙歌臉上親了下:“媽媽要快些出差回來哦,四月會很想很想媽媽的!”
笙歌第一次離開女兒,聽到她這樣說,快速的轉身,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會哭出來。
笙歌快到機場的時候手機響了,她以爲是小四月打來的,所以,看也沒看的就接了起來。
“笙歌姐!”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聲音,是秦桑。
“桑桑……”笙歌疑惑,她怎麼會知道她的號碼。
“是我從子玉哥手機裡偷偷看到你的號碼,就想試一試,沒想到真的打通了!”秦桑的聲音啞啞的,像是哭過,又像是宿醉未醒:“笙歌姐,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很想你,你在美國哪裡,我可以去找你嗎,子玉哥他竟然都不告訴我!”
秦桑的聲音聽起來很難過,笙歌知道她一直喜歡宋子玉,從小就喜歡。
她記得在她出國前的那個春節,秦桑紅着眼睛告訴她說,她之所以想當明星,是想站在最耀眼的地方讓宋子玉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她,即便不喜歡她,也一輩子躲不開她。
她還說,如果有一天她躲着她了,一定不要過來安慰她,因爲不是不喜歡她了,而是怕看到她會忍不住難過。
秦桑難過的面容在笙歌腦海裡越來越清晰:“桑桑……我要回青城了。”回去了肯定是要見到的,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電話那邊明顯沉默了一瞬,過了幾秒鐘才道:“笙歌姐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明天下午到青城!”笙歌道。
“好,我去接你!”
先到紐約,在轉機青城,笙歌到青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五點多。
笙歌一眼就認出了秦桑,就算是包裹嚴實,可還是難掩身上的明星氣質。
秦桑給了笙歌一個大大的擁抱,墨鏡後的眼睛頓時溼潤了,聲音也有些哽咽:“笙歌姐,你終於回來了!”
“桑桑,我回來了!”笙歌拍着她的肩膀道。
闊別五年,再回青城,他們這羣好朋友,只剩下了桑桑,物是人非,感慨頗多。
“卿卿姐落海後沒有消息,後來找到了墨雨的屍體,警方推斷卿卿姐遇難,那個時候墨大哥已經回了香港,南風哥去了部隊,我和子玉哥哥就給她做了個衣冠冢!”秦桑給她講了這幾年的事,大概和子玉說的差不多。
秦桑先帶她去了卿卿的衣冠冢,笙歌看着照片上的盛卿卿,依舊是當年的模樣,明豔動人。
她的手輕輕的在墓碑上撫摸着,喃喃道:“我總覺得她還活着,不會那麼容易死掉,她說我們要做一輩子的朋友的……”
就算是站在墓碑前,笙歌也不願相信,她最好的朋友已經死了。
“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五年了,沒有一點消息!”秦桑幽幽道。
這五年,秦桑有空的時候就會來看她,五年前,走的走,散的散,在娛樂圈也沒有真心的朋友,連個說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只能來這裡。
她實在是看不慣盛瑩瑩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在媒體前一句一個會替姨媽守住雲盛,呸,沽名釣譽。
還有那個趙雯最可惡了,明明對子玉哥不懷好意,還偏偏做出一副,我誰也沒放在眼裡的模樣,虛僞。
這倆人就是一丘之貉。
秦桑說五年沒見,今晚一定要不醉不歸,有家她經常去的酒吧,老闆是她的朋友,在那裡絕對不用擔心身份會被發現的。
笙歌這些年,晚上睡覺前也偶爾會喝點酒,所以,比之五年前,算是有些酒量。
不過,看秦桑喝酒的架勢,這些年應該常喝,酒量看起來不錯。
果然,幾杯下去,秦桑就像是喝白開水一樣,秦桑看笙歌那樣小口小口的抿,舉起調酒師剛調好的酒一口喝了:“喝酒就要這樣才痛快,喝完之後,什麼煩惱都沒有了,你試試!”
笙歌看秦桑這樣,也端起自己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秦桑打了個響指:“對嘛,就該這樣喝,傑森哥,再給我們來一杯!”
秦桑又給兩個人叫了一杯:“這是傑森哥新調的酒,叫漫步雲端,喝喝看!”
“漫步雲端?名字不錯!”笙歌笑了笑,端起杯子和秦桑碰了碰。
笙歌喝完覺得頭有些暈暈乎乎的,身子也輕飄飄的,好像真有點漫步雲端的意思。
她笑了笑對秦桑道:“好像還不錯!”可說完這句話人就趴在了吧檯上。
“是不錯吧,我怎麼會騙你呢!”秦桑看着已經醉了的笙歌喃喃道,脣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她擦了擦眼淚,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那邊過了會才接起:“桑桑,什麼事!”
“傾城酒吧,不來你會後悔!”秦桑語速很快。
“怎麼又去酒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公衆人物!”季南風雖然這樣說,還是從牀上起來。
“笙歌姐在這裡,要不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