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也不冷,我們趕快堆好,好給卿卿一個驚喜!”笙歌搖頭,也拿起手邊的鐵鍬加入了運雪。
凡是玩的事情,季南風就沒有不擅長的,堆雪人也是一樣。
不過,說堆個老虎妞那是開玩笑,因爲快要過聖誕節了,季南風堆了一個聖誕老公公,也算是爲過節添點氣氛了。
聖誕老人做的很形象,笙歌到廚房找了食材做眼睛鼻子,季南風還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段鐵絲,擰了個眼鏡,笙歌今天戴來的圍巾也貢獻了出來,紅豔豔的掛在雪人脖子上。
三個人好不容易堆了這麼漂亮的雪人,拍照留念肯定是必須的,雖然學校在學校不讓帶手機,但放假期間是可以用的。
三個人拿出手機拍了張大合照,後面是雪人,笙歌站在中間,子玉和南風一左一右,景美,人美,青春萬歲。
季南風對自己的傑作太滿意了,站在盛卿卿樓下扯着嗓子喊:“盛卿卿,快到陽臺上來!”
季南風的嗓門大,聽到自然不止盛卿卿一人,還有在房間裡黯然傷神努力假裝不知道的盛瑩瑩。
盛卿卿聽到季南風的聲音時還以爲自己幻聽了,跑到陽臺一看,下面站着那個手臂搖動的最起勁的可不就是季南風。
笙歌和宋子玉站在他兩側,身後是聖誕老人模樣的雪人,雪還在下,飄飄灑灑,盛家別墅的小花園被白雪覆蓋着,美好如初。
很久很久之後,盛卿卿還能想起這樣的畫面,屬於她的雪人,屬於她的友誼,屬於她的盛家。
在雪地裡待久了,身上落了不少雪,笙歌的手凍得像是雪人的紅鼻子。
季南風四處看了下並沒有找到她的手套,索性摘下自己的帽子捂在妹妹手上:“你這十根手指能當胡蘿蔔炒着吃了,手套呢怎麼不知道戴着,給卿卿那丫頭堆個雪人,還得搭上你的手指頭啊!”季南風一邊用手捂着給妹妹取暖,一邊囉嗦。
笙歌掙扎:“我一點不冷的,你出了一身汗,這會把帽子摘了當心感冒,快戴上吧!”
季南風哪肯,隔着毛線帽子把笙歌的手握的緊緊的,笙歌根本掙扎不開:“小哥,你快放手啊!”
“真要把你凍壞了,我可要找卿卿那丫頭算賬,再說,你小哥我身體好着呢,就這點小事哪能就感冒了!”
兄妹倆面對面的站着,季南風握着笙歌的手,剛纔凍得有些麻木的手指這會漸漸回暖有了知覺,笙歌擡頭,眯着眼睛看着季南風:“謝謝小哥!”
呼吸的白煙纏繞在兩人之間,一個沒心沒肺的傻笑,一個心懷感激的仰視,純真的讓人不忍玷污,可又美好的讓人不願打擾。
宋子玉從樹丫子上取回了笙歌的手套,興沖沖的跑了過來,可看到相視而站的兄妹倆,腳步停住,笑容僵在臉上。
雪紛紛而下,雪片落在宋子玉的臉上,然後瞬間融化,涼的,刺骨的冷。
笙歌最先發現站在不遠處的宋子玉,偏過頭道:“子玉哥!”
季南風在聽到妹妹叫宋子玉名字那一瞬,條件反射似得鬆開了妹妹的手,帽子被他的動作帶的差點落到地上,幸好笙歌伸手抓住了。
宋子玉看了眼季南風,沒有說話,很快收回視線,走到笙歌面前道:“我找到你的手套了!”然後把手套放在笙歌手中。
“剛纔忘記放哪了,謝謝子玉哥!”笙歌笑的坦坦蕩蕩,宋子玉一瞬不瞬的看着笙歌,過了會才鬆開了捏着手套的手:“沒事!”
笙歌把手裡的帽子遞給季南風:“手套找到了,小哥快把帽子戴好吧!”
話音才落,就聽到盛卿卿在陽臺上叫她,笙歌朝盛卿卿招了招手:“好的,我馬上上去!”
盛卿卿站在樓上,把這場三個人的電影盡收眼底,笙歌懵裡懵懂,毫不知情,可另外兩個……
盛卿卿覺得,這些麻煩還是留給男孩子解決吧。
笙歌走了幾步,發現他們兩個並沒有跟上來,回頭道:“卿卿讓我們上去呢?”
“你先上,我們倆把東西收一收!”宋子玉搶白道。
笙歌看了看地上的鐵鍬:“那我們一起!”
“不用,笙歌妹妹快上去吧,卿卿在叫你了!”
笙歌的身影一消失,宋子玉開口吼道:“季南風你剛纔對笙歌妹妹做了什麼?”
季南風心裡一陣煩亂:“妹妹手凍了,我是用帽子幫妹妹暖手!”
“暖手?季南風,你把我當三歲小孩騙是吧,怪不得你不讓我喜歡笙歌妹妹,原來你對他也存了這樣的心思,你若是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我倒是覺得你磊落,可你現在這樣算什麼!”宋子玉氣急了,若不是因爲是在盛家的緣故,他絕對要和這小子好好打一架。
南風是他最好的兄弟沒錯,他們也都有喜歡笙歌的權利,可他不能容忍他這樣的欺騙。
雪似乎比剛纔下的更大了些,兩個人頭髮上很快落了一層的雪。
“怎麼,被我說中了心事,心虛了?”宋子玉冷冷道。
“宋子玉,笙歌她是我妹妹,是我妹妹,你不要這樣胡說八道!”季南風被宋子玉的話刺激到,上次在溜冰場的事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腦中。
他理不清自己的想法,可唯一確定的是,笙歌是他妹妹。
“那你剛纔慌什麼?”宋子玉把季南風剛纔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也正因如此,他纔要問個清楚和他攤牌。
季南風神情有些木然:“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你說的!”
宋子玉有些看不明白季南風的表情,他們認識多年,季南風的人品他很清楚,從不撒謊。
“可……”
“子玉,如果你當我是兄弟,就信我,這樣的話不要再提,更不要在笙歌面前提,她膽子小,會嚇到她的!”
宋子玉眉頭皺了皺,和季南風對視了幾秒,雖然他還有些懷疑,但季南風說的沒錯,笙歌還是不要知道這件事的好。
畢竟,他喜歡笙歌這件事也只有季南風知道,在她面前從未敢提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