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這時看起來有三十七八歲黑衣套白的男子大喝一聲,身體刷的站了起來;他叫藤原一佐,是東桑頂級高手之一。
“我奉勸兩位,不要得寸進尺!”藤原一佐繼續道。
“他奶奶的,灑家當是哪裡來的雜毛,原來是桑人,難不成你們是活膩歪了跑到臨川來撒野來了?”
桑人?難道這夥人來自東桑,他雖然知道東桑,但是從未和東桑人有過接觸,只知道這東桑在官方文書中被稱作東桑國,是晉王朝的屬國。楊飛繼續低頭吃飯,沒有理會他們的交談,他還沒吃完,吃完自然就會離開,若要是有人想要威脅他離開,更是休想。
“藤原兄長,何必跟着禿和尚廢話,讓我來教訓教訓他!”說話之人是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他叫天忍日當,在東桑國新一輩武學青年當中算是最優秀,成長最快的人物。
這天忍日當早已看這和尚不順眼,本想忍忍就算了,怎奈這禿驢實在欺人太甚,今日定要給他點教訓,要讓他知道,在大東桑國英雄面前耍橫是個什麼下場。
“天忍君,坐下!”中臣柳木沒有擡頭。
“哼!”天忍日當心有不甘,刷的坐了下來,他畢竟還太年輕。
“我看兩位也是修行人士,可否行個方便,我等吃完之後,自然會自行離開。”中臣柳木道。
“你把灑家的話當放屁是吧?”和尚阿羅漢喝到。
“我等若不肯離去,你這禿子又能怎樣?”藤原一佐冷冷的道。
“找死!”阿羅漢說着,手中丈八長的月牙鏟已經朝着藤原一佐的勃頸處揮去。
“死禿驢,欺人太甚!”原本坐下的天忍日當右手向後一翻,身子一躍,只聽“鐺!”的一聲,手中一把單刃似刀的長劍擋住了和尚的月牙鏟,藤原一佐在阿羅漢月牙鏟揮來之際,迅速後撤了幾步,心中暗暗驚訝,沒成想這禿子身手竟是這般了得。自打踏入神州之後,雖然一路也遇到不少對手,但是總體上實力均屬一般,剛纔這和尚剛一出招,藤原一佐就發現這這和尚實力不弱,但見天忍日當出手了,也只好由他去。
頓時間屋子裡桌椅橫飛,劍光錯影,天忍日當和阿羅漢已過了五六招。
楊飛將桌子向邊上稍微挪了挪,繼續坐着吃菜,他還餓着呢,可不能讓這兩傢伙給攪和了,吃飽了還得使勁兒尋找柳豔和霜兒呢,再說了,父母從小就教導他,不能浪費食物,要是不小心被這兩傢伙在桌子上砍一下,可就糟蹋了。
中臣柳木、天香語水、天香知野姐妹以及藤原一佐早已起身,站在了一旁看着,另一邊道士長孫年也退到門口附近觀戰,店小二早已躲到某個角落嚇得沒了魂兒。
中臣柳木微微看了下旁邊還在淡定吃菜的楊飛,這個十七八歲樣子的少年,定力如此之強,他究竟是有着非同尋常的武藝?還是說只是裝的很淡定?再或者怕是神經有問題。
大千世界,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阿羅漢長得又壯又圓,在加上上躥下跳的大肚皮,若是常人,稍微運動一下想必就已經很累了,但是他卻身法極快,二三十回合過去了,依然是毫無退意,而且是越戰越勇,屬於典型的力量型選手。
天忍日當個頭上要低上阿羅漢半個頭,顯瘦一些,步法極快,手中一把長劍使得如影如風,只是這阿羅漢手勁兒過大,若是硬抗,難免吃虧;天忍日當不愧是東桑國新一代最強高手,憑藉着超一流的劍法和敏捷的身手,幾十個回合下來,阿羅漢似乎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天忍君,用賀劍流盡快結束,不要拖延!”藤原一佐道。
察人於毫末,當知長短。
天忍日當身體驟然後撤,嘴角露出笑意。
“哼!讓你嚐嚐我天忍家族的絕技!”說罷,天忍日當雙手將劍立於胸前,身體突然變得模糊。
楊飛擡起頭,盯着眼前這個拿劍的青年,心道“好詭異的功法!”
天忍日當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像是數個身影左左右右,讓人難以看出其具體位置,手中那柄模糊的長劍此時像是幾十道劍影來回閃動;突然,這天忍日當定了下來,竟然活生生的看起來有三個雙手握劍的身體,只是每個人手中的劍招姿勢各不相同。
楊飛更是驚訝,沒想到世間竟然有這等奇功,楊飛腦海一閃,心道“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