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以爲我就這點能耐嗎?”
蘇默歌突然另一隻腳也騰空,踹在那個人的肚子上,那人一吃痛,悶吼一聲鬆開了雙腿,蘇默歌忽然向身後一翻身,在地上空翻一週,穩穩落地。
在一見倒在地上扭曲成一團慘叫的黑衣男人,她脣角勾出一抹冷豔的弧度:“保安,快來啊,將這個黑衣怪人,給我趕出餐廳!”
說完,她一甩美麗的栗色捲髮,轉身瀟灑的離去。
黑衣男人徹底崩潰了,忍無可忍,就伸出手握成拳頭塞進口中,心中怒吼:該死的女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保安望見扭曲在地上捂着腿間的男人,同情的嘆了口氣,最後毫不留情的架着他往外趕。
“走了,在不走來鬧事的話,我們會報警的!”
“打電話給你們餐廳的老闆,不然……我會讓你立刻辭職!”
黑衣男人忽然摘下了墨鏡,將他們拽住他手臂的手甩開,從黑色風衣的內側掏出了一張名片。
保安人員看到了名片上的內容,以爲自己看花了眼,待將名片接過去後,看清了名片上的內容,嚇出了一頭冷汗。
他點頭哈腰討笑道:“請您息怒,我這就帶您去見我們的老總!”
披着黑色風衣帽的男人冷冷掃了他們一眼,讓他們不禁打了寒顫。
“不必了,我還有事,告訴你們老總,我改天會來。”
“您慢走!”
保安人員目送走了這位重要的客人,才感覺到後背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得,已經汗流浹背。
周麗的婚禮進行的很順利,晚上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可是她見到了蘇默歌,非要和她們三個人一起住敘敘舊,在蘭美芳和蘇默歌的威逼利誘下,周麗不得已了才選擇了她的新婚老公完成結婚的最後一個儀式。
蘇默歌和蘭美芳因爲高興所以喝多了酒,酒後駕車是很嚴重的錯誤,還好周逸沒有喝太多的酒,一直都在用飲料擋酒,所以就給了她們當貼身司機。
車上,蘭美芳和蘇默歌又笑鬧了起來。
蘭美芳伸手捏了捏蘇默歌的臉頰,一臉驚奇:“默歌,你是不是整容了,臉上的皮膚又細膩,又光滑,還緊緻!眼睛也大了,嘴巴也小了,好美啊!快告訴我,是在哪裡整的容,我也要去!”
蘇默歌一把打掉了鉗在她臉頰的雙手。
“哪裡整容了,你沒聽說過嗎,這個世界上沒有醜的女人,只有懶女人。這眼睛大了是因爲塗了睫毛膏,嘴巴小了是因爲口紅塗的範圍小了,其餘的部分用粉白色的口紅塗着,看不出來而已!”
蘭美芳枕到了蘇默歌的腿上:“你是越來越會打扮自己,是想嫁入豪門嗎?”
蘇默歌側着身子壓在了蘭美芳的身上,大吼一聲:“什麼叫做想嫁入豪門?姐以後就是豪門,纔不稀罕那個。”
“那我嫁給你好不好?”蘭美芳擡起小臉,朝着蘇默歌眨眼睛。
蘇默歌頓時覺得有點反胃,乾笑了兩聲:“姐都說了不找男人,像你這種純漢子,姐可不感興趣!”
“討厭了,蘇默歌我看這五年不見,你變得嘴巴更毒了!”
“是嗎?而且還學了跆拳道,黑帶八段,你想不想試一試啊?”
蘭美芳騰的一下從座位上搖搖晃晃坐起,撩起了衣袖子:“來啊,我們大幹一場!”
“好啊,你以爲我怕你啊?”蘇默歌將垂在身前的長髮撩到身後,瞪起眼睛看着蘭美芳。
周逸開着車,透過車後鏡望見這兩個人正在劍拔弩張,擔心的勸一句。
“這是在車上,你們施展不開,不要鬧了!”
蘭美芳和蘇默歌轉過頭都看了周逸一眼,兩個人呵呵一笑,開始伸出她們的爪子,撓起了對方的身子、撓癢癢,車上一片諷笑,讓周逸也忍不住的搖頭笑了。
車子開到了蘇默歌的豪華小區,周逸一隻肩膀扶着一個女人,乘着電梯,按照蘇默歌的指路方向,送她們進到了蘇默歌的房間。
這裡裝飾的很簡單,卻不單調,看起來很優雅有格調。
沒有過多的裝飾,這樣簡約的風格,還是和之前的蘇摩個一樣。
周逸將她們送到了沙發上,站在原地看了眼蘇默歌的屋子。
這讓他感覺到了,她雖然變化了很多,可有些生活方式和性子還是沒有變,那是因爲她的骨子裡本就是倔強的,正因爲如此,他才喜歡這樣的蘇默歌,一直都沒有變過。
蘭美芳倒在沙發上呼呼的睡着了,蘇默歌說要去趟洗手間,就這樣一去無回。
周逸不放心來到了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門,輕聲喚道:“默歌!默歌?你在裡面怎麼樣了?”
“默歌?”
他沒有聽到裡面有迴應聲,將門用力的推開,才發現蘇默歌已經坐在了地上,雙手扶着手盆下的箱櫃睡着了。
看來她今天是高興,所以纔會喝多了、睡着了!
周逸走過去,俯身將她從地上輕輕的抱起,送到了屋中的軟*上。
爲她脫了鞋子,身上蓋了一層薄薄的被子,爲她整理了下額前凌亂的頭髮。
回憶就這樣一層一層的盪開,算一算那是十年前。
默歌總是貪睡,像一隻小懶貓一樣。
她喜歡坐在陽臺上看書,卻時常因爲曬得太舒服了,捧着書本坐在搖椅上睡着了。
而他輕輕的走到她的身前,就會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而她以爲是曬得發癢了,伸出手撓了撓額頭繼續曬着溫暖的陽光睡着。
他就會站在一旁偷笑,他白色的衣衫反射出來燦爛的光芒,照在了她的臉上和身上,讓他覺得她是他生命中的天使,這一輩子他都不想在離開她,守在她的身邊。
美好的記憶蕩遠,他情不自禁地已經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緊張的直起身子,讓他想不到的是,蘇默歌仍舊會伸出手輕輕撓了撓被他親吻過的額頭。
“這裡沒有陽光,只有我對你的愛,默歌……你什麼時候才能知道呢?”
一個身影從門口一閃而過,周逸回頭追了過去,可是沒什麼人影都沒有,只有蘭美芳趴在沙發上睡的香沉。
他找來了一條薄毯子,蓋在了蘭美芳的身上,又不放心回到屋中坐在了蘇默歌的*前照料了好久,最後才放心的離開。
房間裡靜了下來,可有些人的心並不安靜,就像是起起伏伏的潮水一樣難以平息。
她將薄毯子拉在了臉頰緊緊的貼着,緊緊闔上雙眼,想將這點點的溫暖和苦澀都記在心裡,烙在心裡。
蘇默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抓了抓頭髮,竟然忘記了昨天晚上喝醉酒後發生的事?
大廳裡傳來了窸窣的腳步聲?
蘇默歌躡手躡腳出了屋子,看了眼大廳,空蕩蕩的。
叮噹叮噹!
是廚房傳來的聲音?難道家裡進賊了,以爲錢財和貴重的物品放在了廚房裡?
她伸手將屏風木架上的一個瓷瓶拿來,雙手舉着瓷瓶輕手輕腳朝着廚房走去。
“就這些?想餓死我啊!”
蘇默歌忽然衝進了屋子,雙手將瓷瓶舉過頭頂,正好碰上了一個披頭散亂着短髮的白衣女人,嚇得她的雙手用力向前一砸。
啊!
差一點就要砸到了白衣女人的腦袋,蘇默歌及時剎住了閘。
“芳芳?”
“蘇默歌,我不就是早上起來餓了,想找些吃的嗎,你至於要將我拿瓷瓶砸死嗎?”
蘇默歌抱歉的笑了笑,將瓷瓶從蘭美芳的頭頂收了回來,捧在了懷裡。
“我以爲家裡進賊了!”
“拜託,你的酒量不會連我也趕不上吧?我喝了那麼多酒,都知道來到了你的家裡過夜,你竟然什麼都忘記了,還差一點殺了我?”
蘇默歌將瓶子擱在了廚臺上,雙手拉着蘭美芳的手搖了搖:“芳芳,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我家裡沒有什麼吃的,不如我們出去吃吧!”
“好啊,不過你要買單,就算爲我壓壓驚!”
“沒問題!”
蘇默歌和蘭美芳梳洗好了,已經坐在了車裡向餐廳進軍,蘭美芳收到了周麗打來的電話,說讓她們等她一下,她們三個人一起共進午餐。
蘇默歌本來預定好了,是要去火鍋店吃火鍋,可週麗已經到了一家牛排店,都已經點好了菜,等着她們來吃。
蘇默歌不得不取消了那邊的預定,開車和蘭美芳到了這家牛排店找周麗吃午餐。
見到周麗時,她的面頰紅潤,一副幸福女人的模樣,說話也是綿柔柔的,讓蘇默歌和蘭美芳聽了感覺到渾身起雞皮疙瘩。
蘭美芳正在切着盤子裡的牛排,咬着牙看着周麗:“你能不能好好說話?給我正常點!”
“怎麼了啦,人家結婚,你就妒忌了哦!如果你也要和我一樣淑女呢,你就要早點嫁人了啦,免得以後還是暴躁的女人。”
蘇默歌輕輕咳嗽一聲:“你在家也和你老公這樣說話?他會不會在和你歡愛時,有種想尿尿的衝動?”
噗!
周麗忽然受不住這句刺激的玩笑話,將剛喝進一口的果汁噴了出來,正好噴在對面正笑的誇張的蘭美芳臉上。
周麗嗔叫了一聲,邊賠笑遞給她紙巾擦臉上的果汁,邊送着蘭美芳去洗手間洗臉。
蘇默歌垂頭笑了笑,卻望見盤子裡一直未動刀叉的牛排。
“蘇默歌,好久不見!”
一個人不請自來,直接坐在了她的對面,含着冷豔的笑容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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