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了,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腦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趕快躲開。
她扶着樓梯的扶手,一瘸一拐踩着臺階匆匆而下,在她快要踩到樓梯末尾的地面時,周逸撞了下她的肩膀,她整個人又重重跌坐在了地面上。
一陣熟悉的清涼茶香從她身旁漠然離去,沒有她想象中的溫柔輕喚,也沒有她想象中的緊張和擔心,他就那樣如同陌生人一樣與她擦肩而過。
蘇默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感覺到四肢百骸都在發冷,心也發寒凍成了冰塊。
想到她剛纔的慌張和狼狽,成爲了他眼中的諷刺和笑柄,她握起了拳頭,讓長長的指甲挖入掌心中的皮肉,隨着她的心一起滴血,一起傷痛。
周逸,你爲什麼要來到顧家,是爲了向我報復,還是真的喜歡了顧詩丹?
周逸,我們可不可以不憂傷?過彼此該有的生活?
蘇默歌深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站起,她緊緊咬着牙齒,不讓自己走路蹣跚,姿態優雅地走到了一樓的餐廳,坐在了顧景辰的身側。
顧景辰見她來了,這纔開口發話:“好了,大家開始用餐吧!”
他第一個先動了筷子,顧家的其他人才敢動筷子吃飯。
在這個顧家,除了顧老爺子是一家之主,顧景辰的身份地位僅此於他,又是未來的顧家繼承人,所以沒有人敢怠慢他。
他坐在面對大門檀木餐桌的主位,蘇默歌坐在他左邊次位。
蘇她掃了一眼這些顧家成員。
與主位顧景辰斜對角坐着的是顧老爺子的二兒子顧延峰、靠近他左側的是他的妻子莫紅姍。
右邊接近顧景辰的餐桌位置空着,應該是爲顧詩丹和周逸留的座位。
莫紅姍的左側依次坐着她的兒子顧天龍,女兒顧菲菲;顧老爺子三兒子顧延蕭的女兒——顧晴香和顧寧寧。
顧家人除了顧老爺子的三兒子顧延蕭和妻子沒有來,再就是顧景辰同父異母的弟弟顧景斌沒有來,其餘人都到了。
一想到顧景斌前幾日到醫院探望她,顧景辰發起臭脾氣將他氣走,到了現在都沒有看到他回來,她還是真的有些擔心了。
“怎麼,今天的菜不合你的口味?”
他看她臉色難堪,想到和周逸有關,他將怒氣化成口中的食物用力的咬磨起來。
蘇默歌用餘光瞥見顧景辰吃相慢條斯理,人長得酷美,用餐的動作極爲優雅,無論從哪個方向看,他都是那種極完美,毫無瑕疵的男人。
“沒有,只是不太餓而已。”
坐在蘇默歌斜對面的位置是顧菲菲,她喝一口紅酒,脣角帶着嘲諷的笑容揚起。
“大嫂在家裡吃的都是些山珍海味,這些普通的飯菜又怎能入得了大嫂的眼呢?”
蘇默歌端起了手邊的被斟了半杯紅色葡萄酒的高腳杯,姿態優雅地輕抿了一口,然後輕輕放在左手邊的方桌上。
“這杯拉菲紅酒聽說爺爺是從法國波爾多中的拉菲莊買到,空運而來,一瓶最少也要兩萬元以上吧,菲菲你不會把這麼奢侈的紅酒都看成了普通人享用的家酒?那麼這桌子飯菜,你豈不是更看不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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