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真的嚇到了,她看着付雨桐,發現她無比平靜,就這樣跟着她說這樣的話……
她怎麼能這樣?
兩個女人一起伺候一個男人?
安晚渾身的疙瘩都起來,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出來這種事情的。
“反正,沒有你,也還會有別的女人,如果我們一起,他能安下心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是不是?你的身份,他家不會接受你們的,剛好,我可以爲你打掩護,這樣一來,就沒有問題了,一個星期有七天,我們每人三天,還一天就當休息,你願意嗎?”付雨桐認真的問。
安晚心裡着實惡寒了一把。
“你想多了。”
“我都願意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啊?”付雨桐低喃,“都不介意自己的老公跟你一起分享了,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你不要再逼我了,行嗎?”
“付雨桐,你腦子有毛病吧。”安晚無語的說道,“我並沒有搶你的老公,也許曾經我跟他確實有關係,但那也是曾經,誰沒有一個曾經是不是?”
“但現在是現在。”
“你以爲我會信嗎?我想跟你做朋友,你心虛才拒絕我,就是怕面對着我,覺得不好意思,難堪吧。”付雨桐說道。
對於她的想像力,安晚覺得無語極了!
這麼好的想像力,不去當八點檔狗血劇的編劇真的浪費人才了!
“你要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自始自終,也是你自己理所當然的認爲這些事的。”安晚有些冷漠的說,“如果你找我就爲了這事,那看來,我們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見面的。”
“我一直都在拒絕着他,至於他爲什麼會跟你離婚,我也就不知道了。”
“爲什麼?當然是因爲你啊,他娶我也是因爲你,離婚也是因爲你。”付雨桐握着拳頭,“這樣,你高興了嗎?”
“去年我人都不在北城,什麼叫因爲我?莫須有的罪名我不會擔當的。”安晚沉着臉說,“我從來沒有讓他誰結婚,讓他跟誰離婚。”
“是,你是沒有說!因爲你離異,所以他說他也要離異才配得上你。”
“……”這是什麼鬼理由?安晚愣在那,細細咀嚼着付雨桐這句話,又好像從裡面得到另一層意思。
一層,她忽視,卻又讓心跳狠狠跳動的答案。
“你一定很高興吧。”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說的這些,我從來都不知道,他也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們的婚姻有問題是你們的事,我覺得你應該從你身上找原因,而不是來找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安晚說完,拿着旁邊的包就要離開。
付雨桐急急的叫住她,“安晚。”
“我說的,你真的不答應嗎?”付雨桐追着問。
“我沒興趣!”
“那我告訴你,我是不會離的,我要拖着你們。”付雨桐狠狠的說,安晚皺了皺眉,丟下一句,“隨便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不關我的事。對了,麻煩你認真的看清楚事情的本相,不要耍一些小心機,上次潑狗血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我自問沒有對不去你,如果我真的有對不起你,也是被迫無奈,至少,我沒有想過讓你們離婚。”說完,安晚走了,走得很決裂,頭也不回!
挺直着背,給人一種,她纔是有理的那個人。
付雨桐坐在那裡,直到安晚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裡,才收回目光!
怎麼這麼討厭,她都已經退讓到這個份上,這個女人卻還不領情,就那麼想獨自霸佔傅君一個人嗎?
她纔不會同意!
她不會同意的!
————-
很快,到了于波巡迴表演的這一天,兩人經過無數次的合作,已經配合得相當有默契,不止是安晚,于波自己也非常滿意。
臺上,聽着現場一片譁然。
安晚不得不相信,于波是有真本事,這麼多年,寶馬未老,提起鋼琴王子,大家想到的都是他。
安晚坐在鏡子前,化妝師在給她上妝。
手機響了起來,瑤瑤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媽媽,我們都在等你哦,旋姨已經把我們接過來了。”
“嗯,很快就會到我了,你們要乖乖的坐在那裡,不要讓一一亂走哈。”安晚輕聲囑咐道。
“媽媽,你可以完全放心,有我在,一一一定規規矩矩的。”
笑着掛了電話,安晚心裡很是滿足,沒有俞朗,沒有傅君,她的生活也一樣精彩,一樣過得很好。
其實,生活不一定需要有男人不是嗎?
女人一樣可以活得很精彩。
“好了,你看看可以嗎?”身邊傳來化妝師的聲音,安晚這才認真的擡頭看鏡子裡的自己,眼角,畫了一朵紅梅。
看着整個人格外的不一樣。
偏偏身上衣服又是無比端莊,莫名給人一種壓欲似的膨脹情素,頭髮盤着,露出雪白的好勁脖。
“嗯,挺好看的。”
“那是安小姐你人漂亮,這個妝很少有人化出來的效果像你這麼有感覺,我自己也覺得很漂亮。”
“謝謝。”
外面已經響起了掌聲。
于波西裝筆挺的來到後臺,“小晚,準備好了嗎?”
“嗯,老師,我準備好了。”
“那我們出場吧。”
安晚點頭,有些緊張,手心裡竟然全是細細的汗水,她上前挽着于波的手臂,兩人走上舞臺,燈光打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安晚聽到全場的驚呼聲。
于波向大家介紹安晚,提到的是在法國她用的藝名,黛安娜。
做了一翻介紹,然後介紹了兩人合奏的曲子。
一右一左,兩具一模一樣的鋼琴……
琴聲徐徐響起。
整個體育館裡,竟然出奇的安靜,四周飄蕩的是優美的琴聲……
好像,全世界裡都只剩下這曲優美的曲子。
舞臺的側邊,同樣是西裝筆挺的男人立在那裡,他站的方位是安晚的後面,所以安晚並看不到他。
他的視線,卻緊緊粘在了安晚的身上。
以前,他可能不太敢確認自己到底想怎麼樣,可是這一刻,他已經無比確認,他要跟這個女人生活在一起,無論,要經過什麼,他都要!
隨着最後一個音階落下,全場慢慢有了掌聲,接着是熱烈的掌聲。
安晚心裡終於放下一顆心,終於結束了,她竟然完美的把這首曲子的意境給表露了出來,這是她上臺前,一直擔心的事。
卻非常有默契的把它給演奏完了,而且很完美。
隨着,場上發出驚呼的聲音,安晚一回頭就看到捧着一大束鮮豔的玫瑰花上前來的男人……
睜大眼睛,望着突然則置的男人。
她還以爲,傅君沒有來。
傅君把花湊到安晚面前,“拿着!”
“……”安晚沒動。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傅君臉色有些僵硬,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送花啊,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面,她就不能接了嗎?
落他面子?
“你幹嘛啊。”安晚小聲的問一句。
“送你花啊。”
“爲什麼是你來送,後臺那麼多工作人員,誰送都可以啊,你來湊什麼熱鬧?”安晚壓低聲音說道。
傅君望着她強裝着笑容,就是不接自己花的樣子,突然就覺得特別好玩,“那你現在是接還是不接?”
安晚猶豫着,卻聽到傅君說,“所以,我要是跪下來給你,你就會接下是不是?”
“……”安晚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把花抱在了懷裡,“謝謝!”
然後往于波身邊走去,兩人一起彎腰向着觀衆鞠躬……
聽到最近的觀衆席那裡有人在喊,“KISS,KISS,KISS……”
安晚無語極了。
難道搞不清狀況嗎?他只是一個送花的。
“老師我先下臺了。”
“嗯。”
安晚這才抱着花走到後臺……與此同時,她看後臺離開的方向一個背影,那個背影看起來無比的落寂。
安晚僵在原處,想去追,可是腳卻像生了根,定定的站在原來的位置。
是俞朗。
他也抱着一束同樣的花。
只是,他晚了一步,所以,傅君先上臺送了花。
心裡太多雜絲緊緊綁着,安晚看着向着自己走來的男人,他臉上的笑,很好看,他就這樣看着她笑着。
“下次不要這樣了。”安晚輕聲說,“你送花,不太適合。”
“我喜歡給我孩子的媽,有什麼不適合的?”傅君笑着反問,覺得她眼角的那朵梅花跟她懷裡的玫瑰都妖豔無比。
“是不太適合,下次不要了。”安晚從他身邊走過,想把花還給他,最後還是沒有給回他,“這花,我就當是觀衆送的。”
“……”傅君。
外面的表演還在繼續,安晚換了衣服,把眼角的梅花擦去後,就到了瑤瑤他們位置這邊。
看到安晚,瑤瑤問的第一句就是,“媽媽,爸爸呢?”
“爸爸有事。”
“媽媽,爸爸是向你求婚了嗎?是不是要結婚了?”瑤瑤又問。
“你一個小孩子,怎麼這麼關心大人的事啊?保持安靜,好好聽曲子。”安晚食指擋在瑤瑤脣邊,作了一個噓的手勢。
瑤瑤這才安靜下來不說話。
因爲孩子在,所以安晚並沒有等到結束後離開,一一九點鐘就被安晚抱着睡着了,最後靜靜的離開。
韓綠旋一直跟在安晚身邊,從安晚下臺後,只對她說了一句話——-很成功。
安晚心裡隱隱也知道原因,卻沒有主動去問,剛到停車場這裡,就看到傅君的車子停在馬路上,對着她們按喇叭。
“爸爸!”瑤瑤快跑了過去,叫得特別大聲,可以感覺到她很高興。
很快,傅君牽着瑤瑤向安晚走了過來,不動聲色的把安晚抱在懷裡的一一接了過去,“我在車上等你。”
寬大的停車場裡,只剩下安晚跟韓綠旋。
“綠旋,你有話對我說,是不是?”安晚打破倆人之間的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感覺兩人之間好像有了隔閡。
深深的看着安晚,綠旋眼裡的情緒無比複雜,“晚晚,你怎麼能這樣傷害俞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