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顧凌兒高興的跑了過去,內心是驚喜的,震驚的,這速度,她真的猜錯了,原來,他一直守着啊,來得這麼及時,不用說,在乎的。
絕對的在乎的。
“舅舅,你怎麼來了啊。”顧凌兒笑呵呵的問,“你是不是來接我回家的啊?我都還沒有吃完飯呢。”
“舅舅,你吃過飯沒有?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顧凌兒挽着顧言靳手臂,也不管他到底是樂意還是不樂意的,反正把他帶着往位置那裡坐去。
在旁邊的櫃子那裡,拿出一套餐具。
“這裡的菜味道不錯,味道真的很好,舅舅你試試。”
“拿個杯子過來。”
顧凌兒又拿了個空杯子過來,顧言靳一下子把酒給倒滿,擡眼看了衆人一眼,“可以拼桌嗎?”
現在才問可不可以是不是太遲了點?
人都坐下了。
酒也倒了。
都已經夾菜往嘴送了,還問可不可以?
傅蕾都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顧言靳這種舉動了,對,一個詞,臉皮厚!
厚得實在不行。
也只有他能做得出來了。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等會兒,舅舅你結賬就可以。”顧凌兒衝林棟棟擠擠眉,“棟棟,你說是不是?”
林棟棟抿着脣沒有回答,他不喜歡顧言靳,因爲,傅蕾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受了傷害。
如果非要傅蕾談個男朋友,而這個男朋友要從顧言靳或者阮楠臣兩個身上選的話,他寧願選阮楠臣。
剛纔說的話,多在乎傅蕾的感受啊。
沒有強迫她的意思,也沒有傷害她的意思,我喜歡你,不需要你給個迴應,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有一個人,在某一個角落默默的喜歡着你。
這種人,纔是情商最高的人。
“怎麼你們都不吃了?”顧言靳好像很意外大家都不說話,同時也不吃飯,就這樣坐着發呆的樣子。
顧凌兒對於自己舅舅這演技是點32個贊!
真是夠絕的啊。
“吃啊,吃啊。”顧凌兒第一個站在顧言靳這邊,“你不知道剛纔我們都要玩遊戲了,舅舅,你要不要一起加入我們?”
“什麼遊戲啊?”顧言靳隨口似的問,餘光卻一直落在斜對面的位置,那裡,傅蕾坐得有些安靜。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剛纔阮楠臣的表白給嚇傻了。
總之,在他進來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真心話啊。”顧凌兒高興的說。
“我不玩。”
“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林棟棟跟阮楠臣同時開口,兩個對視一眼,林棟棟說道,“多了個外人,玩起來沒有意思。”
意思很明顯,他看顧言靳不順眼,不想跟他一起玩唄。
“小蕾,我要走了,我要回G市過年。”阮楠臣有些抱歉的說,“很想留下來跟你一起過除夕,但是沒有辦法,我媽今天已經打了無數個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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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沒關係,我們都是跟家人一起過除夕的。”傅蕾僵着嘴角回答着,阮楠臣的椅子往她旁邊挪了挪,在傅蕾準備拉開倆人距離的時候,阮楠臣已經在她耳邊低聲的說,“你就不想知道他對你到底是什麼心思嗎?”
他,指的是顧言靳,傅蕾當然知道。
顧言靳在斜對面,看到的是阮楠臣跟傅蕾耳邊斯磨的畫面,特別的親密,從他的方向看去,都是阮楠臣的脣都碰到了傅蕾的臉頰了。
“看起來他似乎很在乎你,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爲你做過什麼,小蕾,這樣的感情很累,要不要我幫忙刺激一下他?”阮楠臣還在繼續說着。
傅蕾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包廂裡聽清脆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啪!接着是顧凌兒驚呼的聲音,“舅舅,你怎麼了?”
“杯子太脆弱了,沒放穩。”
所以,杯子就碎在了他手裡?
顧凌兒嘴角抽了抽,這謊說得一點意義都沒有,明明是氣得把酒杯給捏碎了,還說得這麼搞笑。
“你怎麼了?”傅蕾已經走到了他身邊,這幾乎是本能的反映,當她自己發現自己站在他身邊的時候,想回自己的位置,又覺得太刻意了。
“小蕾,那我先走了。”
“嗯,拜拜。”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傅蕾雖然跟阮楠臣說話,可眼睛卻一直看着顧言靳手,因爲,他看到透明的玻璃上,有紅色的液體滴落。
出血了。
“你受傷了。”傅蕾一把抓住顧言靳的手,後者卻淡淡的說,“沒事。”
顧凌兒覺得差不多了,把地方要留給倆人,“棟棟,你幫我拖一下行李送我回去吧,坐了這麼久飛機,我想回家了。”
林棟棟又怎麼不明白顧凌兒的意思?
皺着眉頭看了眼顧言靳,這個男人,真是會算計啊,連苦肉計都用上了,這苦肉計一用上,看,傅蕾馬上上當。
傅蕾在別的地方都很聰明,可是在顧言靳面前就笨啊。
也許,真的應了那句話,女人在愛情面前智商爲零。
“凌兒,你還真向着你舅舅啊,千方百計的給他們製造機會。”離開包廂,林棟棟便開口說道。
顧凌兒笑了笑。
“我總覺得他不適合傅蕾。”
“喜歡的話,就會適合的了,誰讓我們蕾蕾喜歡他啊,你剛纔也看到了,她的反映很直接,還是喜歡啊,我們就成/人之美吧,棟棟,你將來也會遇到你命中註定的那個人的。”顧凌兒拍了拍林棟棟的肩,她也知道林棟棟喜歡傅蕾,只是林棟棟的喜歡,跟別人的喜歡不一樣。
他可以以弟弟的身份陪在傅蕾身邊。
“是吧,不知道啊,以後的事,又有誰說得上呢?”林棟棟失落一笑,“現在能陪在她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
顧凌兒有些感懷……
這麼久沒有跟江餘浙聯繫了,他有沒有想過自己?
可一想到自己在美國的時間,那個男人總會伺機親近她,那些曖昧的小舉動,又讓她無臉再面對這個讓她情竇初開的人。
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全面再對他。
————
包廂裡只剩下傅蕾跟顧言靳……
後者,雖然手受傷了,卻還在慢條斯理的吃着飯,傅蕾坐在旁邊,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剛纔,他是生氣的吧,因爲阮楠臣跟她貼得那麼近。
所以,氣得把杯子都捏碎了。
可現在……
她站在他的身邊,他的目的達到了,卻又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手真的沒事嗎?”傅蕾打破這份安靜,“真的不用去看看醫生嗎?都出血了。”
顧言靳這才放下筷子,一雙黑眸緊鎖在她的臉上,佔有慾,控制慾讓他的聲音有些冷沉,“我說了少跟他見面,怎麼又跟他混在一起了?聽說,他還跟你表白?”
“你在外面偷聽?”傅蕾微愣,“那是我自己的事啊,我們又不是什麼關係。”
“我說的話,你倒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我不讓你見,不讓你做的事,你都跟我反着來,小蕾,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都是錯的?”顧言靳有些嚴肅,脣角的笑意也淡了。
傅蕾知道,他話中有指那天跟姚博易的見面。
“我有我自己的交際。”
“那你知道不知道姚博易是什麼人?”顧言靳冷着聲音說,“因爲他想要的東西在我手上,所以,纔會故意接近你,你以爲,他對你所說的那些話,是真心的話?”
“他巴不得,你不跟我好,那們,他才更有機會得到我手中的東西,這樣,我一個人,他才更容易對付。”
愣了愣,傅蕾有些茫然,“什麼東西?”
關注點,還真是不一樣……
“小蕾,你什麼時候才能長點心啊?”顧言靳被她的關注點弄得盡是無奈,伸手,撫/摸着她的臉,“現在,你就是我的軟肋,所以,他知道從你這裡下手,幸得你是傅家的夭女,他不敢;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眸光垂了垂,顧言靳把傅蕾按在自己懷裡,“還有那個阮楠臣,我不喜歡你跟他走得這麼近,他喜歡你,可是,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你傅蕾這輩子只能冠以顧姓,你生是我顧言靳的人,將來死了,也只能入我顧家的墳,除了我,誰都不可能得到你。”
話一說完,都沒有給她機會反駁,脣重重的壓了過來。
這是,最霸道,最兇狠,最粗魯的一個吻。
帶着宣誓……
攻城佔池,要在她的口腔裡的任何角落都留下他顧言靳的味道。
傅蕾是生澀的,根本不知道迴應,仰着頭,被動的承受着這份給予,他的激/情,讓她的心跳得非常的快。
有種從未有過的情素衝擊着渾身的細胞,整個人都是沸騰的,這種感覺,她很喜歡,知道,這是禁忌的,可是,她嚮往着。
傅蕾,感覺到自己喜歡這種粗暴。
是真的喜歡。
直到脣上傳來重重一疼,她纔回過神來,媚眼如絲的望着一雙充滿欲色的眸子,就像四周都靜止了。
而她的視線裡,除了他,只有他。
“傅蕾,我想要你。”顧言靳在她耳邊輕喃,“每一秒,每一寸肌、膚,都留下屬於我顧言靳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