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司空傲的醫術果然是非常高明,也就這麼簡單的幾下,竟然就讓南小朵又是紅光滿面了。南小朵此時又做了個夢,她夢見她爬上了一處很高很高的山坡,山坡上有很多很多的大樹,那些大樹都長得十分高大,個個都是直入雲霄。南小朵擡着頭張望,然後不斷的往前走。走着走着竟然一腳踩空了,南小朵想尖叫,想呼救,可是卻發不出聲音。突然她好像掉在了一塊棉花上,好軟好軟,好暖好暖。南小朵本就是隨遇而安的人,立馬便將方纔的緊張感拋之腦後了。南小朵一臉幸福的蹭了蹭軟軟的棉花,這次是真正真正的睡踏實了。
躺在牀上的南小朵,睡得那叫一個舒服,蠶絲小被,軟枕頭,嘖嘖……這是何等得享受啊。儘管南小朵風寒症狀還在,但意識還是有的,不過就是睜不開眼,索性又在那泛着淡淡藥香的被子上蹭了蹭,哎……怎麼就這麼舒服呢?怎麼她的牀從來沒這麼舒服過呢?嗯!真想一輩子都這麼舒服!
可惜南小朵也沒舒坦多久,畢竟高燒才退不久,所有風寒的症狀也沒有這麼快痊癒。就算司空傲是神醫,也沒有立竿見影的靈丹妙藥不是?所以此時的南小朵覺得自己的喉嚨像火燒一樣的難受,連吞嚥都是種刀刮一樣的疼,好不容易紅潤了的臉,又白了白,輕聲喊着:“水……水……要喝水……”
剛從外面給南小朵煎了藥回來的司空傲,一襲白衣飛揚,黑綢般的長髮束在腦後,勝似天君一般,腰間別這羊脂白玉的腰帶,袖口是滾着金邊的花式,配上那神秘的面具,誠然一副謫仙下凡的模樣。
人都說醫者爲人清高,自命不凡,喜白衣。所以司空傲也佔了兩樣,他其實不風流,遇見的女人屈指可數,只是他委實從未像昨夜那般飢不擇食。司空傲也不得不承認,那夜的南小朵,真的讓他有種別樣的心動。那一顰一笑,不美,卻引人入勝。司空傲爲人不矯情,可是脾氣也古怪,鬧起性子來,也是個能掀翻一片天的角色。若是說沙場上堯戰所向披靡,那這醫場上他也是唯我獨尊。所以,當這兩個男人湊到一起時,除了女人,那就只剩下利益了。
司空傲聽見南小朵要喝水,走到牀邊放下手中的碗,又以口爲媒,給南小朵哺了一口清水。南小朵本能的仰起頭飢渴之極的吞嚥着,待司空傲離開,又因未解到渴呢喃着:“嗯……水……還要……”
司空傲面具下夭色的脣微微上揚,好心情一覽無餘,就在昨夜,他還在想下次遇見她時,又會是一番怎樣的場景?只是不曾想,竟然這麼快又見面了,司空傲瞧着南小朵着急火燎的想喝水,於是也生了玩心,含了口中藥又喂南小朵,南小朵猛喝一口後,果斷偏過頭,吐了,一張臉皺成了包子狀,嘴上嘀嘀咕咕着:“是哪個王八蛋戲弄她?這都是給她吃的什麼啊?這麼苦,這麼難吃。”
司空傲眉眼含笑,連銀色的面具都閃着溫馨的光澤,苦?哪有良藥不苦口的?又修長的手指捏着南小朵的下巴,將她的頭輕輕撥回,開始重新喂藥。
待將那碗幾乎每一口都讓南小朵無比痛苦糾結的藥,終於全部下肚後,司空傲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南小朵香軟的脣畔,在她泛着粉色色澤的脣上蜻蜓點水道:“待你好了,我便找堯戰把你要過來。”
南小朵迷迷糊糊的,心想,要我做什麼?我就一餵馬的。突然南小朵又淚了,話說大哥你誰啊?莫道是又是那位龍陽君?
司空傲知道南小朵只是因爲風寒症狀所以乏得睜不開眼,性感的脣又湊進她耳邊,“休想抵賴,你得對我負責。”
南小朵渾身一哆嗦,一股電流從頭竄道腳,這聲音她認得,果然還是那個龍陽君。神啊!怎麼又到他這了?關鍵是,他竟然還要她負責?負什麼責?最後是她最吃虧好不好?她差點要不舉了好不好?此時的南小朵恨不得馬上睜開眼睛,然後狠狠給他來兩耳巴子。他孃的,就算是斷袖也得有骨氣啊,哪有逮着人就喊負責的?那要是昨天你被豬啃了,你也要豬負責?
司空傲見南小朵還是皺着眉頭,以爲她還在怕苦,於是從懷中的一個錦袋裡掏出一顆蜜餞,準備犒賞她,司空傲的眸中有着三分的佔有,六分的寵溺,還有一分是道不明的壞心思,於是將手中的蜜餞放入自己的口中,直到自己脣齒間的苦澀完全褪去,全部被蜜餞的甜蜜覆蓋後,司空傲再一次附身吻上了南小朵。
司空傲雙眸微眯,將南小朵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直到南小朵再次因爲缺氧而漲紅了臉時,才貼着她的脣稍稍讓她喘口氣,司空傲不是第一次這麼近看着南小朵,只是他確實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打量南小朵。也許因爲年紀還小,南小朵的這張臉到真沒什麼特色,比起京都裡的那些女人,怕是連當個丫鬟都拿不出手吧。只是,南小朵的皮膚真的是極好極好,雪白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般,細膩且溫潤,讓人有種留戀往返的感覺。司空傲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描着她的眼眶,嘴角笑意更甚了,恩!除了這皮膚,這雙眼睛算是她身上第二大優點吧。很美的眼睛呢,清澈見底,精靈一般。
而就在此刻,不知何時司空傲的房中竟然多了一人,堯戰滿身戾氣的看着牀上交疊的兩人,心中竟然有種被撕裂的痛楚,怒道:“你們在做什麼?”
司空傲一愣,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大意到未曾感覺到有人進來?罷罷罷……索性就現在把事情挑明瞭,免得夜長夢多。司空傲泰然自若的擡起頭,將被子稍稍拉起,蓋到南小朵的脖頸處。司空傲淡淡的應着:“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爲你要等到明日呢!”
“怎麼?怕本將壞了你的好事嗎?”堯戰的雙眸落在了南小朵紅豔的雙脣上,捏着劍的手不由得又緊了幾分,但卻用非常譏諷的口吻說:“世人都道司空神醫謫仙一般,料誰也不曾想你竟然是個斷袖!”
司空傲不以爲意,心中似乎還有些雀躍,原來這傢伙並不知道南小朵女子的身份,索性站了起來擋住堯戰的熾熱的視線:“醫者眼中本無男女,只要我喜歡便行。”
堯戰擡眸,有種想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的衝動,這該死的傢伙,竟然說得這般堂而皇之?堯戰跨步上前:“讓開,那是本將的兵!”
“不讓,她是我的病患。”
堯戰絕美的臉,一時間黑得鍋底一樣,時隔三年再次遇見南小朵,他還沒弄明白自己爲何一再對他忍隱,怎麼可能就這樣拱手相讓?司空傲不在乎男女,那他也可以不在乎。
堯戰抽出腰間的長劍,架在司空傲的肩頭,貼近他道:“本將的兵,是生是死,都是本將的人。”
司空傲銀色的面具閃着寒光,面容絲毫不懼,挑眉笑道:“將軍此番舉動,真是讓人費解之極,不過是個小兵,竟然大動干戈?”
“如何?”
“你既已知我是斷袖,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將她送給我如何?”
堯戰裡的火山頓時噴發了,偌大的房間裡竟然寒意瀰漫,就連還在牀上的南小朵,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
“除了一開始我答應你的事外,我還可以給你配另一味珍品。”司空傲又道,且篤定堯戰會更看重他一直想要的東西。
堯戰臉上沒有絲毫的雀躍,甚至沒有一絲猶豫:“不需要,那些東西,對本將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
只見堯戰身影一閃,牀上的南小朵便成麻袋狀,掛在了他肩頭,司空傲頓時也火了,看來這傢伙是來真的了,移形換影都用來搶人了?還真把他當軟柿子,只會點醫術嗎?於是白色的身影也頓時凌厲了起來,二人一時間刀鋒劍影,打得不可開交,房間裡的僅有的擺設,更是集體壽終正寢了,而可憐苦命的南小朵,這下剛剛喝下去的藥,沒幾下便給人從胃裡晃了出來。
南小朵身上穿着司空傲的衣服,大得很是離譜,胸前的紅梅在這麼激烈的打鬥中,也是若隱若現,好不撩人。可南小朵此刻卻苦不堪言,因爲身上的衣服過大,她幾乎是整個胸脯都貼在了堯戰那身盔甲上,那脆弱的小果子,那裡受得了這種摧殘?南小朵實在撐不住了,用手拍了拍堯戰的屁股,又咳了一口藥沫子出來:“將……將軍!屬下……屬下……要死了……”
堯戰頓時僵住了步伐,臉上有着說不明的糾結,這位風華絕代,一世英名的戰神,竟然被個男人拍了屁股?這傢伙真是在找死嗎?
司空傲單手用一把短匕首架住堯戰的劍,焦急的吼道:“堯戰,你瘋了嗎?她會死的。”
堯戰手上力道不減,一個側踢,咬牙道:“死了更好!”
司空傲閃身避開,忍無可忍的向堯戰丟出幾根銀針,堯戰手中的長劍快速一揮,銀針全都被劈成了半截,眸色也是漆黑如墨:“你倒是下得了狠手,也不怕傷了你的情人?”
司空傲負手而立,身後的拳頭不斷的捏緊,眸子裡是憂慮,也有後怕,似乎南小朵倒掛着太久了,臉色有些發紫了。“罷了,我不想和你呈一時能,你把她放下來,她還沒好,等下真被你折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