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壑摟緊懷裡的人,即便是渾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卻是滿心的幸福!不知道是不是食髓知味,當那手再次往下探去時,墨子壑的眼神又開始不對勁兒了,心裡似乎有隻惡魔慫恿着,再來一次吧!再來一次吧!
於是,這個本是最心疼秦雪的男人,此時也化身成野獸了!直到天空泛白,這熱情似是都退卻不了一般!
……
或許因爲那日的瘋狂,秦雪和墨子壑兩人只能憋着在客棧裡又多呆了兩天。
這兩天,秦雪很生氣,甚至都不準墨子壑再挨着自己睡,這混蛋……自己那日都那麼求他了,竟然還一直壓着她!讓她一遍遍的暈過去,然後又一遍遍的在昏迷中被搖醒,他是吃了什麼啊?完全是在往死裡折騰她啊!該死的!瞬間對他的好感都大打折扣了!
而此時,墨子壑就像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咬着尾巴,耷拉着耳朵,坐在秦雪身邊大氣都不敢出。哎……這不能怪他啊,怎麼能怪他呢?
秦雪挪着痠痛不已的腿,美目噴着火,若不是對他是真的用了感情,她真是想一掌拍死這個混蛋。
“娘子,你就別生氣了,爲夫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墨子壑這幾天已經求饒N次了。
秦雪冷哼:“還下一次?墨子壑,我若再讓你碰我!我名字倒過來寫好嗎?”
“娘子……爲夫知道那日是我太急躁了,可是你是我娘子啊!難道還要我忍着嗎?”墨子壑說得好不委屈,絕美的臉,這番扮萌,也是亮瞎眼的感覺。
“走開!別擋着我!”秦雪在牀上躺得有點久了,她想下樓坐坐!可是墨子壑偏生不讓開,所以,現在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娘子,外面人多眼雜,你這樣子會被人誤會的!”實際上墨子壑是有私心的,他突然不想秦雪在拋頭露面了,莫名的,他總覺的秦雪這丫頭看着一般,但是總是招蜂引蝶!以前也許他管不着,但是現在都已經是他的人,橫豎他是管定了!
秦雪怒目:“怎麼就被人誤會了?大不了就說我有腿疾,能誤會什麼?墨子壑,你給我讓開!我今天一定要在下樓!”
墨子壑知道秦雪較真了,索性也不敢再攔着她了,只好在一旁護着,然後跟着秦雪一起下樓。
沅南其實不算一個很大的地方,但是因爲這裡是鹽商的必經之路,所以也還算是比較繁華的地方。這裡商人居多,幾乎家家戶戶都做着小買賣,所以大街上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
秦雪和墨子壑點了幾個菜,然後坐在大廳裡慢慢的吃着。
墨子壑因爲樣子太扎眼,所以帶着面具,然後溫柔的給秦雪夾菜,同時也警惕的觀望着周圍。
秦雪這幾日總算是見了天日,心情也算是好了不少,當然,她不會告訴墨子壑,她之所以堅持要下來吃飯的原因,是因爲想聽聽有沒有凌風樓的消息。畢竟,她不認爲冥熙玄什麼都沒有做。所以,這既然來到了一個城裡,肯定要打探一下現在時局有什麼風吹草動!
果然,飯才吃到一半,便瞧見一羣人,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桌。倒有點像是天橋下說書的感覺。
其中一人說:“知道滎陽的凌風樓嗎?”
“知道啊!那傢伙,可坑苦了不少咱們這樣的老少爺們啊!男女通吃啊!”
“哼……我聽說啊,最近那個凌風樓裡的當紅花魁,李又仙被人劫走了!”
一瞬間,衆人唏噓聲四起,而一提到李又仙的大名,隔壁幾桌的人,竟然也是伸長了脖子,湊了過去。
同樣,秦雪也是立刻豎起了耳朵!
“真的假的啊?聽說那凌風樓裡,僱傭的可都是重樓的護衛啊!到底是誰這麼膽大包天的,能把這麼人物給劫走了?”
“這個誰知道啊?反正啊,這人是現在都還沒找到呢!”
“那凌風樓這下不是損失慘重了麼?少了這麼大一個人!”
“可不是!不過,最近這幾天,聽說又來了幾個新公子呢!嘖嘖……那模樣!都是個頂個的極品啊!”
“那能有李又仙那廝那般驚若天人?”
一旁的墨子壑自然也是聽得一清二楚,於是趁機又在秦雪臉上偷了口香道:“瞧見沒?爲夫我可是萬衆矚目呢!厲害吧?”
秦雪臉紅着拍了他一下,諷刺道:“你還很自豪呢?”
“這自然要啊!”墨子壑可開心了,“若不然,爲夫怎麼好意思站你身邊呢?”
“你……哎……別搗亂!”秦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那些人也是聊得正開心,自然是沒有發現此次的主角就近在咫尺。
某人又說:“雖然是跟那妖孽比不上,但是好在年紀小啊!聽說這一次,凌風樓又要出大風頭!”
“哦?那還真叫人期待了,話說今年凌風樓舉行的那些活動,可是叫人歎爲觀止啊!唔……就是我沒錢,我要有錢啊!我一定要去捧捧場!”
“就你?算了吧!凌風樓哪裡是咱們這些小老百姓能消費得起的?”
“哎……哎……我說,說了半天,那幾個新公子叫個什麼名字啊?”
“唔……據內部消息說,有兩個最出色的叫秦北離和秦北炎,其他的貌似資質平平!”
一瞬間秦雪幾乎是拍桌而起!什麼?竟是是北離和北炎?難怪說冥熙玄沒有出來找自己,原來是直接找上她師弟了!果然是十分符合他的行事作風!
同樣的,墨子壑面色也難看了幾分,姓秦?而且秦雪還這麼大反應?雖然不曾聽說她那幾個師弟叫什麼,但是由此看來,似乎就是這兩個人了!
於是,接下來那些人又說了什麼,秦雪是聽不進去了!因此此刻,她只想立刻趕到凌風樓,救自己幾個師弟與水火中。
飯都沒吃完,秦雪就火速的回房,馬不停蹄的收拾東西。這時,真是片刻都不想多呆了!
隨後進了屋的墨子壑,莫名的有些不開心了,他甚至覺得自己突然間在秦雪心間掉了許多的分量。雖然事情原委他有猜到,但是畢竟秦雪沒有跟他直說,墨子壑不淡定了,走上前一把抱住秦雪,聲音全然是濃濃的醋意:“娘子……你這是準備去哪呢?”
“自然是回凌風樓啊!”秦雪在這一刻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就飛到凌風樓。
“爲什麼?”
秦雪擡眸對上墨子壑的眼,心繫自己兩個師弟的她,此時竟然忽略了墨子壑眼中的那份不滿,“我師弟在那裡!我不能不管他們啊!”
墨子壑沒有鬆開秦雪,反而摟得更緊:“娘子,你是不是忘記我是誰了?”
秦雪深吸一口氣,但是卻不是爲了和墨子壑爭吵,她只是有些奇怪,爲什麼他會這麼問:“墨子壑?”
“嗯?”墨子壑看似答應着,實則是質問着。
猛的,秦雪總算是開竅了,擡手錘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說道:“別鬧了!路上在和你說不行嗎?”
“不行?”沒得到滿意答案的墨子壑甚至故意的開始刁難。
“墨子壑!”秦雪並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低聲又喊了他一句後,總算是鬆了口,“相公……”
一聲相公,總算是滿足墨子壑內心的虛榮感,憐惜的吻吻了她的嘴角後,放開她,並開始收拾其他東西:“歇着吧!剩下的爲夫安排!”
下午時分,帶好足夠的乾糧,秦雪和墨子壑再次啓程。雖然秦雪堅持自己身子沒有什麼大礙,可以騎馬,可是墨子壑卻不許,最終秦雪爲了不耽擱時間,還是咬牙坐上了他安排的馬車。因爲馬車有個車伕,所以,墨子壑並不親自駕車,大多的時間,他便像是一隻多情的飛鳥一般,一直守在秦雪左右。
一對才明白情愛滋味的人,一個纔開了葷了男人,一路上讓車簾外的車伕都面紅耳赤的想罷工了!嗚嗚……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啊……
當然,路上秦雪也是告訴了墨子壑自己爲什麼來到凌風樓等等的原委,同樣秦雪也算是知道了爲什麼墨子壑一直委身在凌風樓。兩人雖然心境不一樣,卻是同樣的心疼着彼此。
墨子壑說:“不管這次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再傷你分毫!”
秦雪也說:“不管此次冥熙玄會作何應對,此番我都不會在委曲求全,不單是爲了師弟,也爲了你!”
墨子壑似乎釋懷了,從秦雪的話語裡,他不免能發現她對她的師弟們懷有怎樣的感情,同樣,他也進一步明白了自己在秦雪心中的地位,亦如她在自己心中一般。
一路上,爲了節約時間,幾個人幾乎很少在途經的鄉鎮停留,最多也是晚上投宿後,第二日一早就啓程,所以,雖然是坐馬車,但是卻沒有耽擱太長的時間。
約莫半個月的樣子,兩人再次回到了滎陽。
重新踏在這片土地上,墨子壑和秦雪的心情其實是一樣的。因爲這一定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惡戰!
凌風樓,人來人往還是那般絡繹不絕。
墨子壑在一旁拉住要獨自一人前去的秦雪,絕美的臉,就算是帶着面具,都似無法掩飾:“娘子,你這不是說話不算數,小瞧爲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