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秦北星立刻爬上一個小圓桶,然後將牆上凹陷處的一個盒子拿了下來。
“二師兄,藥找來了!”秦北炎拿着手中的藥,臉上的擔心顯而易見,印象中,秦雪從來沒生過病,也沒受過什麼傷,怎麼突然一下傷得這麼厲害?
“二師兄,我也拿來了!給你,繃帶!”秦北離也動作迅速的拿着繃帶過來了。
“秦雪,你快鬆手,你流了這麼多血,一定要止血!”秦北離這邊還在跟秦雪手中的褲腰帶拉鋸着,該死的,明明都疼成這樣了,怎麼還這麼大的勁?
秦雪搖着頭,終於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你……放……手!”
秦北離眉頭皺得更緊了,手上一發力,然後將那褲腰帶抽了出來。
秦雪頓時一聲尖叫,連忙抓緊自己的褲子,趁着這會兒沒那麼疼,連忙說:“住手,我自己來!你們出去!”
“師姐,你這是做什麼?啊……你流又流血了,快把褲子脫下來啊!”秦北炎不理解秦雪爲什麼死命抓着自己的褲子。
“哎呦……”秦雪一張臉又疼抽了。
秦北離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扯住秦雪的腳,然後對秦北炎說:“去,抓住她的手!”
秦北炎也覺得只有這個辦法了,於是不顧秦雪的尖叫跳上牀。
秦雪眼看褲子要抓不住了,頓時急得滿頭大汗。而一旁的秦北星在看見秦雪衣服因爲掙扎捲起了一截時,捏緊手中裝繃帶的盒子,對着兩個師兄一頓猛敲:“放手,放手,放手……”
秦北炎被打中了頭,只好鬆了開,而秦北離的手臂上幾乎已經被砸破了皮,可是他依舊紋絲不動的壓着秦雪。秦北炎見此,連忙將小師弟抱住,並把他帶出房間。
秦北星不依,踢打着又將手中的盒子向秦北離丟了過去:“放手,你們弄疼師姐了!你放開我……放開我!”
秦北星被壓出去後,秦北離真心有點氣炸肺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雪連忙拉住有些下滑的褲子,也是帶着哭腔:“你先出去一下,我自己看看先!”
“你流了這麼多血,疼成這樣,我不放心!”秦北離也相當固執。
房子外面秦北星還在鬧,秦雪憋過一陣絞疼後,有些虛弱的說:“去……去燒點熱水來!就是傷了,也要清理傷口才能用藥!”
秦北離一愣,隨即鬆開了秦雪,然後一頭扎進了廚房。
秦北炎夾着還在鬧騰不休的小師弟,連忙問:“師兄,師姐的傷怎麼樣了?”
秦北離沒有應聲,只是狠狠的瞪了眼秦北星,然後添柴,生火。
秦北星被這麼一瞪,逐漸收了風,像顆乾菜一樣掛在秦北炎身前,稚嫩的聲音滿是委屈,卻理直氣壯:“師姐剛纔都哭了!你們幹嘛那樣對師姐!”
秦北離的身影頓了頓,神情上透着幾分懊惱。而秦北炎被秦北星這麼一說,於是也釋懷了小師弟方纔的行爲。
房間裡,秦雪火速脫掉被沾污的褲子,一瞬間,她發現這流血的位置還真心有些尷尬。
小的時候,秦谷一在帶回幾個師弟後,也曾告訴過她男女之別,但是這麼些年過去,爲了生活,她實在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
抓着手中的繃帶,秦雪這纏也不是,不纏也不是,突然,腦海中閃一些零碎的畫面,似乎有一回張鐵匠家女兒來他們家玩,後來也是突然肚子疼,身後不一會兒也流了不少血,她當時還特地讓秦北星跑了一趟,去告訴張大嬸,張大嬸將她女兒接回家後,下午還給他們送了一碗紅豆飯,當時特高興的跟秦雪說:“雪丫頭啊,你別擔心,我家那妮子是來了初潮,哎……真是不知不覺都長這麼大了……呵呵……看來開春該給她尋個好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