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被拉着也不敢回頭,對於剛纔的事還心有餘悸。
冥熙玄帶着秦雪回到後院,然後拉着她進了一自己的屋。
這是秦雪第一次來到冥熙玄的房間,雖說她是知道他和自己一樣住在後院,但是畢竟每天累得死去活來的,她也沒那個心思做探險。不過現在這麼一瞧,秦雪覺得,他還真不是一般的敢享受,地上那一整張的白熊皮,兇悍的張着嘴,那雪白的顏色,竟然一絲雜毛都沒有。
冥熙玄很走進屋後,在裡面的一個櫃子裡,翻了一身較爲小巧的衣服出來,丟在她頭上說:“換上!”
“哎?換上做什麼?”秦雪有點找不到北了,此時的她正十分好奇的蹲在地上,盯着那顆碩大的熊頭,丫的!這麼大一顆頭擺房子中間,晚上他起夜,不會被絆倒嗎?
“少給老子談條件,立刻換上!”冥熙玄有些不耐煩,自己樓裡這麼多人,怎麼就讓他看上了這個賠錢貨。
“我不換,我告訴你,你要是讓我接客,我就燒了你的樓!”秦雪瞪着眼睛,絕對不是開玩笑。
冥熙玄伸手將秦雪扯着衣領揪了起來:“老子要是要你接客,你以爲你跑得了?”
“那又怎麼樣?大不了一死!”秦雪也是豁出去了。
“死?死了老子也能找人*屍!”冥熙玄咬牙切齒,對於秦雪的怒氣,莫說她現在沒有武功,就是她又,他也從未放在眼裡,“老子告訴你!換上衣服後,去那屋把那位爺給老子伺候舒服了!聽到沒有?”
秦雪頓時打了個寒顫,“不!我絕對不去!”
“由不得你,老子的地盤,老子說了算!別不知好歹,不然老子真讓你陪他睡!”
秦雪緊緊的揪着懷裡的衣服,幾乎要將它扯爛了,倔強的樣子,讓人爲之動容。
冥熙玄心念一動,一瞬間,他突然不想爲難秦雪了,語氣依舊強硬,卻沒有方纔那般刺耳:“把衣服換上,老子就給你解穴!”
一句話,頓時讓秦雪有了反應,解穴?那就意味着她有武功了,有了武功就不怕那粗漢子了。換衣服,果斷換。
秦雪立刻二話不說開始解衣帶,然後將手裡的那件月白色帶着織錦的衣服火速換上,也完全不顧冥熙玄此刻正一瞬不轉的看着她。
冥熙玄扶額只得自行無視她,然後往屋裡面走,片刻拿了一個小藥瓶出來。瞧着眼前,已經穿着妥當的丫頭,一時間心裡又升起了濃濃的愁。
“過來!”
秦雪捆好衣帶,然後依言朝冥熙玄走去。
冥熙玄坐在椅子上,將秦雪的衣領挑開,見她下意識的躲閃,皺眉呵道:“不想被人上,就給老子安分點!”
秦雪捏拳。
冥熙玄將手指上的藥擦在秦雪的傷口上,然後收起藥瓶:“記得老子的話,老子要知道他來中原做什麼!還有些什麼人跟他一起。”
秦雪捂着脖子一臉疑惑:“我聽不懂他的話啊,我怎麼問啊?”
“自己想辦法!”冥熙玄擡手在她肩上點了兩下,然後將她的頭轉過去,另一隻手掌風一送,將她推到門口:“給老子放機靈點!”
秦雪暗自提了提氣,嘿!內力果然恢復了,不由得臉上露出一笑。
冥熙玄早已看出秦雪的心思,冷冷的在後面說了句:“告訴你,能封你第一次,就能封你第二次!別給老子找麻煩!”
“……”
……
剛走出門沒多遠,碰見了連茗。
連茗不知道秦雪恢復了武功,見她雖然換了個衣服,卻還蓬着個頭,快步上前,準備給她弄弄頭髮好見客。但剛靠近,卻被秦雪一個過肩摔,砸在了地上,秦雪就像被欺壓一輩子,一朝得解放的農民一樣,踩着連茗的胸口,滿臉得瑟勁:“丫的,敢渾水摸魚拿我的銀子!哈?”
連茗悶哼一聲,臉都白了。暈……樓主這是給她解穴了?
“你放開我!”秦雪雖然招式平平,但是這內力實在不容小覷,連茗試着翻身,卻撼動不了秦雪那威武的一腳,只得出聲求饒。
秦雪好不容易恢復了武功,哪有這麼容易放過他,擡腿又要踩,但是好在連茗反應快,幾個前側滾翻躲了過去,擡手嚷道:“停!停!算我怕了你了,姑奶奶,你趕緊去辦正事,回頭我還你銀子還不行嗎?”
連茗呆在冥熙玄身邊這麼多年,太瞭解他的性格了,雖說平日裡,上凌風樓裡尋歡作樂了的韃子也不少,但是方纔聽他的口氣,這人應該大有來頭。他可不想爲了那點小錢,然後惹得自己不痛快。
秦雪聞言也是猛擡頭看向冥熙玄的屋,潛意識了,她還是有點虛他,畢竟如他所說,自己這點功夫,在他面前,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作死的節奏啊!秦雪來了兩天,也是學乖了,其中的分寸,她還是拿捏得了一點了。
“喂!說好要還我的!你要不給我,我剝了你的皮!”
連茗點頭,“你把你的頭髮理一理,快去吧!連蘭在那裡等你很久了。”
秦雪擡手一摸,也是,方纔自己在那裡折騰了半天,這頭髮都被弄成雞窩了。解開發帶,然後用兩隻手抓了抓,束好。
摸摸脖子,還沒到初春,這脖子裡被那藥弄得涼颼颼的,真是非常的不舒服,說真的,她還真沒搞清楚這樓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來到方纔那間雅間的門口,連蘭湊近秦雪身邊一聞,便知道秦雪身上的異樣之處。連忙攔住準備推門進去的秦雪道:“你站這裡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一壺酒!”
片刻的功夫,連蘭便提着一個精緻仙氣的酒壺回來了,將那酒壺塞在秦雪手中,連蘭囑咐道:“屋裡,我備下酒了,但是你最好把這壺給他喝,記住了沒有?”
“有……有什麼區別嗎?”其實心裡也緊張的秦雪,說話似乎都有些底氣不足了。
連蘭雖還不知道樓主向秦雪交代了什麼,但是方纔他在佈菜的時候,也是發現了那胡虜韃子身上的信物,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樓主方纔定也是看見了那個令牌。
“你別問那麼多,想辦法讓他喝你手裡的這壺酒,還有,別反抗!我就在外面,不會有事的!”
秦雪冷哼一聲,一臉嫌棄,什麼叫不會有事?這進去的人可是她,好不好?
“你好意思說,你剛纔根本就打不過他好吧?”
連蘭語塞,突然也有些擔心起秦雪了,她被樓主封了內力,即便是樓主在她身上下了點藥,但是真的不要緊嗎?
秦雪見他不說話,於是乎便抱着酒壺準備進去了,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自己好歹不想剛纔那般手無縛雞之力,應該面前能應付的。不過,當秦雪把手放在那門上的時候,她還是幽幽的轉了個頭過來:“喂!說好了你在這守着的,別食言啊?”
連蘭突然有些於心不忍,他知道秦雪不懂,可是他卻不能阻止。
……
秦雪推門進去。
屋子裡,宇文晉正十分豪邁的扯着一隻雞腿,啃得正歡,瞧見秦雪進來,那雙眼睛頓時一片晶亮。
秦雪這會兒是正兒八經的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看清楚了,話說他這滿頭滿臉的毛,也瞧不出到底長個什麼樣子,不過這雙眼睛,到真是賊亮,賊亮的!
宇文晉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男人的本能,讓他一踏進來便知道這裡是做什麼的了。不過一開始,他完全只是想湊個熱鬧,然後莫名其妙的也想試試,畢竟這種地方,在他自己的家鄉,那可是真的沒有。而後來,在這滿屋子的脂粉味的樓裡,卻偏偏讓他發現了秦雪,雖然她不過是打雜的,但是他就是莫名的對她有好感,總覺得面前這人讓人眼前一亮。明明和那些龜公一樣的笑臉,可是卻讓他看得心裡分外的舒坦。這一刻,宇文晉突然很懊悔,爲何當日沒跟着那些人學學中原話。
“,……&@!”宇文晉自顧自的說了一通,然後朝秦雪招招手。
秦雪聽得雲裡霧裡的,但是還是瞧懂了那手勢,捏緊懷裡的酒壺,這才堆着笑走了過去,準備挨着他旁邊的圓凳坐下。
然而還沒等秦雪屁股挨着圓凳,只覺渾身一輕,轉瞬自己已經被人抓起放在了腿上。秦雪畢竟是個女人啊,如此驚世駭俗的行爲,她是當真第一次碰見啊!那一瞬間,也是大驚失色,石化了。
宇文晉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在他們那裡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就應該坐在自己的懷了,再說了,只要是他看上的人,是男是女並不重要。
宇文晉星眸閃閃,似乎對換上漂亮衣服的秦雪頗爲滿意,唔!這小身子,還真是軟啊!仔細一聞,咦?這小子身上擦了什麼?香味好醉人……
秦雪擡手便反射性的想將手中的酒瓶砸在他臉上,但是在舉起的瞬間,她還是理智的想起了剛纔連蘭的囑咐,不能功虧一簣,不能功虧一簣……
秦雪窩在宇文晉的懷裡,挪了挪屁股,呵呵……笑得很尷尬。擦……雖然她個頭不是很高,但是她也不算小啊,怎麼現在這麼一對比,完全是蝦米和魚的差別啊?這是吃什麼長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