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暫時封住他一魂,免得滋生不必要的麻煩。好在他剛還魂不久,魂魄還沒有和肉身完全融合,修爲折損了不止一點半點,不然我也封不住他的魂。”清風道長解釋道。
隨便點了幾下就能封住人的魂?我是聽說過,活人除非因特殊因素缺魂少魄,否則是無法用術法來禁封的。
呃?大概是胡雙的情況比較特殊吧?他可是借屍還魂的。
“那、哪裡有百年集陰養屍重地?”哎!我又要去拋頭顱撒熱血了,啊呸呸!拋個屁頭顱、撒毛熱血,那非得犧牲了,真是烏鴉嘴。
“就在韓家村!”清風道長頗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怎麼可能?上次你都沒說。”媽呀!居然是韓家村,一提到韓家村,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個死肥婆,然後就渾身發毛。
我之前還想,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那裡,可這才過多久啊?又要去?
“你又沒問我。”清風道長突然現出無辜的表情。
“快說是怎麼回事。”韓家村除了韓雪靈家屋後是一片陰地之外,哪裡來的養屍重地,還是百年的,有點扯蛋!
“那裡應該算是韓家村的地界?在韓家村尾、後面的那一座山。”清風道長想了下,才說。
“就是那一次我們爲了躲避警察,繞小路到韓家村,經過的那座山?”哦,我想起來了,那裡離韓家村不遠,可不算是韓家村吧?
真是服了清風道長,害我以爲是在韓家村裡面,不是就好,我可不想撞上肥婆母子。
經過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當時就覺得那小山道旁的山有陰氣浮動,只是當時就想着躲避警察、快點趕到韓家村,就沒有在意。
也難怪,駝背女人會駐留在韓家村那麼久,我還以爲她是爲了韓雪靈家屋後的陰地。
呵!也是,區區的一片陰地,怎麼比得上一處百年養屍重地?陰地指不定是順帶的呢!
清風道長點頭道:“沒錯,不過,我只路過那裡都能憑藉着陰氣、地勢來判斷出那裡出了百年養屍重地,駝背女人肯定也看得出,希望沒有被破壞。”
“被破壞也無所謂,只要那啥輪迴草還在就好,等等!道長,養屍重地該不會有殭屍什麼的吧?”
不然怎麼叫養屍重地?而且清風道長都留下胡雙了,我天!我只見過被控屍術操控的屍體,可沒見過殭屍啊!
“輪迴草一般都是被百年以上的老屍看守,靠吸收屍氣和陰氣生長,沒有老屍,是活不成的。”清風道長言下之意是要找到輪迴草,就必須對上老屍
。
百年以上的老屍,那就成了殭屍嘍!說來說去,還是危險重重。
“那天只是經過,沒有進去看,還不知道有沒有輪迴草,我們只能去碰碰運氣。”清風道長說得也不確定,畢竟都經過這麼久了。
最後,我們商量了下,決定明天出發,儘早點,免得夜長夢多。
我惡整了各門派那些人,現在已經站在就風尖浪口上,怕節外生枝,我們去韓家村得小心低調,不能讓人發現了。
做好決定之後,我們就歇息了。
我躺在硬邦邦的牀板上,翻來覆去都睡不着,總覺得少了什麼,渾身都不對勁。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譚青檸的音容,冷漠的、羞怒的、霸道的、還有隻對我展現、難得的溫柔。
我越想,心裡越難受空虛,她現在怎樣了?被困在圖陣裡一定很不好受,放心!我一定會去救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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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風道長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輛破舊的麪包車,弄來了兩套女人的衣服、還有假髮之類的。
“臥槽,道長,你這是要搞什麼?”我有點懵了,不會是要男扮女裝吧?
兩套女裝,就肯定是要兩個人扮女人,我看了被綁得嚴嚴實實的胡雙,再看了看清風道長,下意識地退後兩步。
“外面到處都在搜找我們,青和門也在找這傢伙,我們還是低調一點好。”清風道長理所當然道。
“那也是,你和她就扮成女人,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我和他是兄妹,你是我們的老媽。”我一陣搶白道,連身份都想好了。
“誰說我要扮女人了?是你和她,我就扮成你們的父親,你們是姐妹。”清風道長白了我一眼,不容置疑地扔了一套女裝給我。
“我不要!道長,你看看我,長得三大五粗、皮粗肉厚的,哪裡適合扮女人?”我乾笑着,開啓了自黑模式。
笑話!要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男扮女裝?真讓人笑掉大牙。
“你說的是他吧?我倒覺得你細皮嫩肉的,比他還要適合。而且你看看這都是年輕女人穿的衣服,怎麼都不適合我這個老頭子,我穿出去非得引人注目,露出破綻。”清風道長大笑道。
說不定還會被人當做變態!我在心裡補充道,可是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真他媽的操蛋。
這老傢伙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弄來年輕女人的衣服,算了!能怎樣?他也是爲了幫我,一大把年紀的,還帶傷陪我奔波,我得讓着他。
再看看胡雙人高馬大、屬於英俊型的,
我和他一比,顯得斯文多了,他扮成女人一定比我還要搞笑。
果不其然,當我們都穿上女裝時,立見對比、太過鮮明瞭。
他被封了一魂,顯得癡傻,是清風道長親自幫他換上的,還給他套上黑長的假髮。
咳咳!好滑稽,他臉上還被打上了一層厚得跟刷白漆似的粉,腮紅塗得很猴子屁股一樣,真不知道清風道長是從哪裡弄來這些東西的。
他沒說,我也沒好意思問,本來陰鬱的心情被弄得舒朗了許多。
“臭小子,你要不要也來點?”清風道長笑得不懷好意,把粉餅遞給我。
“我就不用了,還是自然一點好。”嚇了我一跳,猛地直搖頭,我無法想象自己弄跟胡雙那樣。
清風道長見好就收,沒有再戲弄我,他則穿上一套洗得發白的舊衣服,把自己弄得滄桑點,又在臉上多添了一些皺紋、把原本灰中泛白的頭髮用一次性染髮素染成白色。
不熟悉他的人、或沒有細看,是認不出是他的。我看他做這些很得心應手,感覺就像是經常做、習以爲常一樣,我也沒有多問。
做好這一切,我們就一左一右架住胡雙下了樓,清風道長是租住在這舊公寓的三樓。
當我們剛到一樓時,突然從四樓的窗口探出一顆人頭,衝我們狂吼着:“站住!原來是你們偷我衣服的,偷衣賊給我站住!”
靠!不是吧?偷衣賊!我吃驚地看着清風道長,衣服是他偷的?還有粉餅、腮紅都是?他是怎麼偷到手的?潛進人家家裡?
“道長,真有你的啊!”這時我擡頭往樓上望去,才發現那女的正巧住在清風道長上面,清風道長有可能是從窗口爬上去的。
“臭小子,別亂想!衣服是我花錢買的,那女的莫名其妙,別管她了,快走!”清風道長滿臉不自在,連說話的底氣都顯得不足,急着想離開。
“偷了我的衣服,還想跑,沒門!給我站住!”那女人的嗓門大得很,被她這麼一吼,各樓層的住戶都打開窗戶,探出頭來看熱鬧。
太丟臉了!我這輩子還沒這麼丟人現眼過,急催着清風道長趕緊跑。
“小心!”清風道長耳朵一動,像聽到什麼聲響,大喊道。
我和他架着胡雙急急跑開,就聽到嘩啦的潑水聲,回頭一看。
媽的!四樓那女人居然往我們潑水,幸好清風道長耳朵靈,不然我們都要被淋成落湯雞了。
“這死三八,實在是太——”我說到一半的話,全卡在喉嚨裡了,目光定格在清風道長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