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師兄,不可以用吞魂陣!”清風道長沒有捏符的手拽住那個道長的手臂,急聲道。
“清風,你這是在做什麼?快放手!”清塵老臉一沉,冷喝道。
“吞魂陣會將他的魂魄都吞噬的,隨便吞人魂魄這種惡毒之舉不符合茅山的作風。”清風道長說什麼都不肯放手,沒將清塵道長的怒焰放在眼裡。
圍攻我的人太多,我穿梭在人羣中,每掠過一個人,都用凝滿陰怨之氣的掌風掃中。
我原本還擔心房間太窄,擠了這麼多人,我也逃不了。
但是漸漸地,我才發現房間小,對我反而更有利。
他們很難避開我的掌風,偏偏他們都束手束腳,無法放開手腳來打,畢竟他們都怕傷到同門。
而我就不同了,管他們是誰,照打不誤。
他們人多、地方窄,我隨便一掌都能打中,我的速度又很快,快到他們避無可避。
沒多久,地上就躺滿被凝凍了魂魄的人,人又多,一不小心就踩到地上的人。
他們慌了手腳、有時又被地上的人拌倒,他們都沒有考慮到地勢問題,居然都以爲是我太厲害。
一時之間,場面那叫一個亂!僅僅只有我一個人,卻能叫這麼多修爲不低的人驚慌失措、束手無策。
我既不是鬼,又不是妖,又不能拿出他們捉妖除鬼的本事來對付我,所修煉的術法較少是用在人身上的。
最後,這些人都往門口退去,留下少部分的人和我對打。
我瞥向清風道長那邊,他纏住清塵道長,兩人像在吵架,清塵道長好像拿出一沓符紙,和一面奇怪的小鼓。
不對,茅山那夥道士都拿出和清塵道長一樣,看那架勢是要放大招啊!
清風道長一急,直跺腳,好像下了重大的決心,一手捏起符紙,一手快速在符紙上划動幾下,不知唸了什麼咒語。
頓時符紙金光大作,刺得衆人睜不開眼。
“清風,住手!原來你重回茅山是爲了幫凌彥,你這麼做對得起你師傅嗎?”清塵道長的怒吼聲非常暴響。
那些茅山道士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說的無非就是清風道長作爲一個道長,不捍衛正道,卻和我這個魔頭勾結。
總之,清風道長被冠上了罵名,我心一抽,原來他回到茅山也是因爲我。現在,更是爲了我毀了一生清譽,這份情意,怎麼能叫我不感動?
我欠清風道長的實在是太多了,一次一次的救我、幫我,這輩子大概是還不清了。
“凌彥並不是什麼魔頭,他也沒做過什麼
害人的惡事,他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們逼的。師兄,是你們這些人冠着正派的名,苦苦相逼。五十年前爲了陰冥石,枉顧生靈,五十年後的今天,同樣是爲了陰冥石,不擇手段將凌彥逼上絕路。你們口口聲聲說他是魔頭,反思你們自己呢?別告訴我,你們都不知道金堡村的村民是怎麼慘死的?那麼多條人命啊!他們又何其無辜?你們忘記自己的使命了嗎?不是應該視斬妖除魔爲己任?”
清風道長怒紅着眼,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全是數落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情緒有些激動。
但他說的都是事實,這番話要是換成我來說,只會讓他們覺得不以爲意。然而,清風道長的身份擺在那裡,他出自茅山,雖然離開茅山已久,還是被歸類會正派,由他來說,效果就不一樣。
果然,這些人都被他的話震住了,甚至還有人露出了羞愧之色,都沒想到清風道長會這麼抨擊他們。
清風道長手下的動作,沒有因爲說話而停頓,話才說完,符咒已被打了出來,化成無數的光點,整個房間瞬間被金光填滿了。
可沒什麼用,只是把房間照得通亮而已,我無語了,清風道長搞什麼!這該不會只是花架子吧?
“清風道長,你這符咒有什麼用?”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癡!你沒發現他們都動不了嗎?”清風道長白了我一眼,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
經清風道長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這些人都無法動彈了。
天!這是什麼術法?好厲害啊!比古代的點穴還要牛逼,一下子就能定住這麼多人,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一個個都維持着剛纔的動作,眼裡都是難以置信,有的的姿勢滑稽好笑。
他們都沒想到清風道長會來這一手,不知道他的符咒有什麼用,才毫無防備。
我一腳踹開離我最近的胡雙,跑到清風道長身邊,發現他臉色慘白得嚇人。我才明白,別看這定身術看似輕鬆簡單,其實很損耗修爲的。
“道長,你沒事吧?”我要把清風從地上扶起來,他卻擺了擺手,無力起身。
他連喘了幾口粗氣,才說道:“這是我師傅交給我的保命禁術,不到性命攸關時,絕對不能使用。”
我聽了,眼眶頓時一熱,原來是他用來保命的禁術,現在卻爲了我施展出來。
他雖然沒有說後果會怎樣,但是看他瞬間變得虛弱不堪的樣子,再加上只有在性命攸關時才能使用,我怎麼還猜不到其中的危險、和可能付出的代價。
“道長,謝謝你!”除了謝謝,我真不
知道該說些什麼,又能說些什麼?簡單的兩個字,包含了太多。
“謝什麼謝?男子漢大丈夫別婆婆媽媽,趕緊把他們處理了。”清風道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道。
啊?處理?要我怎麼處理?難道把他們都宰了?我的目光在這些人中一掃而過,卻沒想出處理方法,這麼多人,要我全殺了,我有些下不了手。
他們被我的目光掃過,都露出驚恐的神色,奈何他們不但身體無法動彈,還發不出半點聲音。
“只要別殺他們,隨便你怎麼處置,是應該給他們一個教訓。”清風道長灰白的眉頭一皺,才說道。
“我想讓他們破解圖陣,但是這樣一來又必須讓他們恢復行動力。”我說着,覺得很爲難,要是讓他們恢復行動力,肯定不可能幫我破解圖陣。
我又想起胡雙的話,他說他在圖陣上動了手腳,圖陣被下了死禁,已經沒有辦法可以破解了。
我把這問題告訴清風道長,問他圖陣是不是真的被下了什麼死禁。
清風道長撐着虛軟的身體,準備施法探試一下,如果可以,我也不忍再讓清風道長耗費力氣。
但是除了他,沒人能幫我,我對譚青檸擔憂已經重得、快壓得我喘不過氣了。
“是!被下了死禁!”清風道長探試過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童老!”我冷厲的瞪着胡雙,走到他面前,將他的衣領死死地揪住,吼的是他真實的身份。
“童老?他是童老的往生者?”清風道長不由多看了胡雙幾眼,有些驚訝。
“他沒有承認,我覺得是,死禁也是他下的。”我咬牙切齒道,此時的我,沒有注意到清風道長眼中稍縱即逝的異光。
“就算是他下的,他也解不了,目前任何圖陣被設下死禁,等於封死了。你先把他們處理了,我們離開這裡再想辦法。”清風道長嘆息道。
“不!不可能解不了的,道長,我不能離開,我不能留下青檸,讓她孤零零被困在這裡。”我難過地搖頭,一想到要我留下譚青檸,心就像被鈍刀切割着一樣痛。
“你理智點,這定身術法是有時間限制的,等他們恢復了,我們都走不了。譚青檸困在裡面,一時半會是不會有事,不然我們把童老帶上,問出他是用什麼手法來下死禁的,也許能想出相應的破解方法。”清風道長無奈地勸說道。
我明白,現在也只能按清風道長說的去做,我也不是死腦筋。
那要怎麼處理各門派的人?既然不能殺他們,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心思一動,頓時有了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