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聖誕節至今,江便沒再見過安卓麗和華枝,這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他至今回想這些年發生的事越是古怪,像是毫無邏輯可追尋,突然間發生,甚至過程或是結果都沒有,就再也沒有任何可尋得發展的軌跡。
“江,你看看,這是你和費雷德的第一次任務,好好準備!”一旁的同事遞給江相關資料。
大致過看一眼,裡面的案件類型不像是新人該參與的任務。
江皺着眉:“金,你是不是給錯了?這種案件···”
金轉過椅子,翻看了遍這資料,確定的說:“沒錯,就是這個!”
“這是頭兒安排的?”
“這個···哦,對啦!是怪老頭接的任務,他提出的帶你們去解決這事。這種事···常態”
“···謝謝”
江跟費雷德說了這事兒。當然,起先他是很高興,但那只是在他沒看資料之前。
“我到是最近聽說怪傢伙要出重案,但這人選還真沒想到竟是我們,呵呵”費雷德苦笑。
“這案子到是沒什麼,但就是這種程度的實在不讓人好受些”江。
“所以每年應該倒黴的都是新人,這老傢伙看來是挺喜歡做這種事”
江拿起資料,看着那一張張照片,怎麼都覺的倒胃口,厭惡的丟在一旁,而此時泰弗也剛巧走過來。
看到剛被隨手甩在桌面的材料,泰弗輕輕拿起,臉上依然掛着一如既往的表情。
“其實,每批新人剛看到這類案子都會像你們一樣,當年我也是”
江:“所以您老人家也要讓我們嚐嚐這滋味,這都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了吧!”
“其實這案子也挺好玩的,你們會找到不一般的樂趣!”
費雷德:“泰弗,這案件是不是一直壓到現在?”
“沒錯,每年會選出本類案件中的典型而往後拖延處理,給每個新人的開場禮”
“幹嘛非要這種案子?我們又不是聯邦,再說還有議會呢!”
“據說爲了有趣···”
R國某市。
這裡前幾日子接連發生銀行劫案,警力的便衣和巡邏車增了不少,周圍羣衆也開始恐慌,幾乎每家店門的門口都能看到兩杆槍立着,威懾着來犯者,尤其是H國人的店鋪,更是全面武裝。
江等人的案子也結束了,但泰弗的樣子並沒有打算馬上回基地。
“泰弗,那些總是有心情吃三明治和漢堡的傢伙們,多諷刺”費雷德。
“一個小官員就非法收了那麼丁點的錢,我們處理,怎麼都會覺的像是白癡”江。
泰弗轉過頭眼珠左右轉動,他那小眼睛瞧着。“你們覺得我們這行是幹嘛的?比警察高級,還是比情報局神秘?”
“但這種小案子實在是對不起我所學到的知識”江。
“不知道是上面哪個傻瓜提出來的主意!即使來到地面也沒覺的讓我興奮”
費雷德忽感一陣涼風,泰弗陰沉着臉。“我像是傻蛋嗎?”
“啊···?哈···哈!”
這宗案子只花了三天,當然,這提前做足了工作。他們多用於警方的“明文規定”中無法使用的非常手段,效果顯著,但過程卻無趣之極,沒有微型攝像,沒有竊聽器,只有泰弗的暴力手段,病毒攻網還有勒索線人·····用江對費雷德說的話“下流的招式”
泰弗走在前面,他那個小個子,後面壓着兩個大個子,遠處一看顯得滑稽而可笑。如果看過卓別林和憨豆先生的,恩···最好看過影視劇中的女巫,那大概組合一些便像些他的模樣,但也不是說他長相醜陋。他還有些躬着背,過往的人都會不禁的打眼瞧向他,不當面笑的,背後也會嘶嘶牙,甚至不良的青年也會挑釁他的模樣,泰弗也依舊不理睬,繼續走着他的路。當然,讓他們終止那可惡的笑容的,是費雷德的龐大身軀,還有“小子,要感受下你的屁股裡塞進我的拳頭嗎?”
這條街的賣唱歌手很多,專業水準很出色,巧的是江和費雷德都有這方面的一些造詣,但只限於愛好方面。江打趣道:“那要是有兩把轉椅,講講他們的悲慘身世,大概滿大街的歌手樂隊都能火遍半邊天,就不必靠這兩個子兒了”
泰弗不知道要走向哪裡,沒吐半個字兒,是任務也好,還是前往什麼地方是一句也不交待,這也已臨近午後。兩人也像跟屁蟲似得跟在後面。
“啊,好在這不像是在拍你的馬屁泰弗”
“不,江!我們是跟在馬屁股後面”
兩人放聲大笑,泰弗也依然不爲打趣的話而接一嘴,來緩解從他的角度講,尷尬的氣氛。
江看着表,時針與分針已成四十五度正角,他卻依然沒有停下休息的意思。
前面就是市中心地段,這從不遠處就能瞧見那繁華的輪廓,但泰弗繞過了它,轉向於有些偏的街道,那是黑磚鋪成的小路,兩側都是老店鋪的街道,是那種家族般的老店鋪。
他在一處店面停下了,灰磚搭着古木色的木樁的店鋪,他擡頭望着鋪子的小招牌,“我的林墩街道”嘆口氣說:“就是這兒啊!讓我好找!”轉頭又對江他們說:“進去吧!吃頓飯!”
兩人互相對視,明白了,走了這麼大會兒,泰弗就是想吃一頓飯。
不大的小房子,只有十張桌子,吃飯的都是泰弗這個歲數,兩三個一起的。臨靠在一個角落裡,那裡有個位置,他們就只能坐在那兒,那張桌子明顯是湊數的,顯着不搭而擁擠。
“這是我吃過最正宗的火鍋店”泰弗。
“泰弗你喜歡火鍋?”江。
“是的,很棒!”
這家店已有幾十年的歲月,店裡有一個針對於客人的傳統,這裡沒有菜單,只有固定的樣式,足量的餐食,每位客人吃的都是一樣,但價錢一直是最公道的。
“夥計們,慢用!”那個很老的店長端上火鍋,旁邊的孫子端着麪包快,火腿肉,香腸,還有長了毛的軟榻榻的芝士片,上面好像還有黑胡椒和紅辣椒粉,這些東西量很足。散發着濃濃的奶香味。
“要加些白葡萄酒嗎?”老人問。
泰弗:“來點吧!那纔夠味道!”
果真,那是股特別的味道。泰弗叉起一塊香腸,沾着芝士,像是糖漿一般拉着好長的絲,他臉上盡顯着滿足感,送到嘴裡,不停的讚歎。
旁邊的費雷德也是連連稱歎這味道的正宗,江卻只是幹嚼着麪包火腿,偶爾吃的沒了新鮮味道時也會灑些黑胡椒和辣椒粉。
費雷德:“怎麼不吃,不喜歡吃嗎?這可是正宗的芝士,很難得的!”
“吃過了家鄉的火鍋,看着這個就難免會不適”
“你們的火鍋是什麼樣子?”費雷德。
江藉此介紹了一大章篇幅,從北方火鍋到遊牧火鍋等,直至那火鍋的最後一點芝士被泰弗刮光爲止。
“小子,要不要去吃點別的?你沒怎麼吃這個”泰弗。
“啊?不用了,哈哈,我吃了很多香腸和麪包!”
“哦···公費!”
“那走吧!”
最後一頓飯他們吃了一頓江至家鄉 的菜系,可是江硬是沒吃出味道來,可能他都會覺得自己過於挑剔。“那簡直變成了炸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