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至少有幾百個夠厚的文件夾,江至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崗位,回到了上面來視察的感覺。而本是也還有些激動,以爲能放手活動的費雷德的臉上,也掛不住了笑容。
“這···要整理到什麼時候長官···”江至根本沒法忍得住這過分的工作任務。
“小鬼!如果你是從二組調過來的,就不會這麼抱怨,好了,慢慢幹吧!”
費雷德:“我們不用一起查案子嗎?”
“哦?這事啊,卷宗是個不錯的實踐理論課,裡面都是經驗”
“記得出門轉角處有咖啡喝,唯一這裡免費的!”
他又補充一句:“檔案室後面有用餐口,到了飯點就會自動傳送飯菜,味道不錯!就是濃湯的口味淡了些,不過你可以要些胡椒!”泰弗說話的時候確實是很認真的,他的肢體語言和臉色,那表情怎麼都是認真的,他是瞧着那銀白色的傳菜口說的。
泰弗除了檔案,一件他們認爲重要的事都沒有交代,留下不知如何開始做事的兩人,無奈的站在原地,一邊望着泰弗剛剛關上的門,一頭又看看那三個架子的檔案。
“他真是個怪老頭費雷德”
“到是感覺他有些幽默啊!”費雷德長呼一口氣坐在椅子上,頭靠着椅墊。
“你們R國人的幽默我真是聽不出,到是該看看這工作該怎麼開頭吧老兄”
江至看看手錶,馬上飯點了。“飯後再說吧,看樣子飯菜到是唯一的愛好了”
“好吧,我去打咖啡”
檔案室的工作每天都是翻譯與查對,單是翻譯目前他接觸到的就有十二個國家的語種,有時譯着譯着就忘了,像是失憶一般,大腦一片空白,江至只能稍微休息會兒才恢復正常。做夢都在看文件。但泰弗有一點是正確的,這些案宗真是讓他見識到犯罪案件的千奇百怪和殘忍至極的,人性的黑暗似乎都鎖在了這裡。他到是在前陣日子偶爾看到了關於渡邊父親的案宗,不過對江至來講那已經過去了,只是存在於絲毫的好奇心,他認爲總歸能通過探奇的心理找些樂子,不至於這架子上的都成爲眼中的廢紙,到是可以當做一種興趣,既長了見識,又能增加效率,不至於每天像是比電腦還機械的存在。
這每天的吃喝拉撒都在檔案室解決,費雷德經常對江至說:“我本來很喜歡足球場,現在我爲什麼這麼討厭!”但好在費雷德沒有真正的厭惡足球場,也慶幸檔案室有個電視,定時開放的那種,每次都能趕上他最愛的兩個節目,足球賽事和F1方程式賽道,但他總會看着看着就罵娘,江至完全看不出這種節目有什麼好看的,跑來跑去,哦,好像是人和車都是一樣的跑來跑去,最後贏了和輸了,觀衆到是更激動。每當他氣的切換頻道,江至都會馬上調到動物紀錄片。“知道嗎費雷德,有時候看看動物頻道會增加我的飯量,爲什麼呢?因爲我看它們吃飯的樣子真真切切,真是勾起我的食慾”
“是的,它們交配的時候也是真真切切”
不過費雷德卻一點也不喜歡人與自然,他的體格也許就決定着他喜歡些超出這層次之外的東西。
除了如此,這間屋子的奧妙也經過幾番探查,被總結出瞭如下,它大概和整棟地下建築應該是相同的。
第一,要相信每間屋子都是“強大”的存在,即使擺設會有區別,你也要相信它們都在合理的經費預算中,雖然這錢該由誰出? wWW⊙Tтkā 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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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屋子其實還有一個隱藏通道,但通向哪兒不清楚,一點聲音都沒有,哪怕是你貼着耳朵,吱吱聲都沒有。
第三,不要亂活動,誰知道這裡會有看不見的紅眼睛在時刻監視一舉一動?誰曉得哪天就突然從牆裡出現一道門,一堆武裝人員把你按在地上:“你不應該看動物頻道,應該看限時賽,我們批准拘捕你”(開玩笑)
第四,屋子裡有剪髮機,按摩儀(治病的那種),剃鬚刀,只要用於人身上的物品都具備,可見這個地方每個人都呆過一陣子。
中間那個架子的中間,有一個叫史蒂芬萊昂的,是個理論物理學家。那捲宗上曾標註着絕密,哦,是曾經的。翻閱着其輝煌貢獻的一生,又不是公衆人物,僅存在於這個領域的專家,最後標註:失蹤
“這世界歸於最強者,最強者歸於舌頭,舌頭又歸於肚子,肚子有空閒了的時候做作樂,你說,什麼都是這一回事,卻總會被分出個層次高低,好像真是那麼回子事,卻總被言之有理的讚歎它的美德”
這無盡的感慨大大小小到是經過這一陣子難免心生體悟,江至算是明白了,可那也總是個道理。
“舌頭活着時好歹也是我們的,還要吃飯的!”費雷德到總是會有不同的看法。
這段日子持續了三個月零十六天,泰弗一次沒來過,可以說一個人都沒來過,他們也沒出去過。但有一個細節到是另江至注意到,除了檔案室,其他一些哪怕是物品儲備都有軍隊的崗哨。
檔案已經查閱翻譯一個架子了,確切的講是一個架子零一層二。一本厚重的資料兩人正拼命的整理,那是在加拿大伊威說的那個案件,邪教案件。
“這裡的案子真是全啊,以前伊威的案件都被找了出來”江至感嘆着。
費雷德驚的一下子說:“哦?記得你說過他是你的職教吧!”
“別提了,誰知道他那是裝的,那些人還配合的那麼像”
“我在培訓時,那職教的相關案子也在這裡!”
“哦?真是巧啊!不過這也沒什麼。這都不是重要案件,我們大概是在做二組或警察沒幹完的事。我看過,這裡是唯一沒哨衛的地方,最不重要的新人區域”
說話間,那門終於在三個多月第一次被人推開了,是那個怪老頭。
“長官”他兩起身齊聲道。
“該適應了吧!”伊威看看周圍,眼睛尋摸着什麼。
“濃湯的口味到是比較適應,不過大廚大概是歐洲人(他們對於生活等日常非常注重)”江至剛尋思着說些什麼,費雷德到先開口了。
泰弗走到他跟前,仰頭勾魂似的瞧着他,還好費雷德的眼睛足夠大到能兼容得下那口小井。
“哦?嘶······”泰弗牙縫間嗤嗤的發出聲音。
“我也這麼想過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