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張曉陽三個字的時候,愣了一會兒!!隨後覺得很熟悉,我歪着頭思考着,突然想起來了,之前屍體房間裡面筆記本上有一個叫張小樣的,張曉陽和張小樣,這個病例肯定有蹊蹺,於是我仔細的瀏覽上面的文字。
稀有血型,無法匹配,血液樣本與O型血融合出現強烈的溶血現象,沒有血源……看着醫生慘不忍睹的字跡,就好像是給這個男子判了死刑一樣。
隱約間我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我,我反覆的在腦子思考着有關於張小樣或者張曉陽的一切,終究沒有絲毫進展。
隨後我把資料放在地板上,窩在地上,任由時間流逝,因爲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突然胃裡再次傳來飢餓的感覺,那一塊餅乾完全不管用。
我必須得去找點食物和飲用水,隨後我瘋了一樣的站起身子,打開牀旁邊的門,大步的邁向水槽,擰開龍頭,這些動作一氣呵成,非常連貫。遺憾的是,水龍頭裡沒有一滴水流出來。
我內心焦躁不安,看着遠處的鐵門,隨後聯想到剛剛的怪物吼叫聲,糾結的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出去,我想去那邊的加油站看看,裡面也許會有吃的,但外面可能會有危險。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所以我做了一個決定——去加油站看看,再出去之前,我在房間裡仔細的搜索,沒有利刃之類的武器,可惜的是隻找到了一個拖把(墩布)。
隨後我輕輕的來到門前,我想尋找鐵門上的貓眼,不過很遺憾的是,醫院裡的門都是沒有貓眼的,於是我趴在地上,眼睛朝着地板與門之間的縫隙望去,可由於房間裡面的亮度要比門後大很多,所以外面的空間顯得格外的黑暗,看不清楚任何東西。我轉過頭,看着身後地板上的一塊光斑,它正在諷刺的對着我微笑。
隨後我把耳朵貼在鐵門上,外面靜靜的。
突然,砰噠、砰噠,砰噠的聲音微微的響徹在金屬門的材質裡面,那聲音很輕很輕,就像貓咪帶着肉墊的四肢走路時發出來的聲音,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下,這種聲音是可以聽見的,就像在眼睛周圍抹上牛的眼淚,就可以通靈,就可以看見鬼魂,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說而已,不必驚慌。
頓時,我骨寒毛豎,冷汗直流,有什麼東西剛剛隔着一道門,經過了我的身邊。
我迅速的趴在地上向鐵門與地板之間的縫隙望去,縫隙外面依然黑黑的,我曾經幻想過,當我低下腦袋往門與地板的縫隙望去時,那裡突然出現一排整齊的手指插進我的眼睛……
所以,這次我離門遠了一點。
我的雙手慢慢的撐起我的腦袋,讓它有一個支點可以懸浮在空中,這樣做的原因是——爲了保證絕對的安靜,門外面肯定有異常,這種異常現象與充滿了溫暖陽光的世界形成了恐怖鮮明的對比。
不過,我真的受不了飢餓的摧殘,試一試吧,心底傳來了一個鬼魅的聲音。
於是,我真的決定開門,試一試,因爲我抱有一絲僥倖的心理,萬一只是一隻貓呢?
就這樣,我輕輕的站起身子,半蹲着仔細的觀察着鐵門上的鎖具,而後我便發現,這扇門是不可以反鎖的,頓時有點脣亡齒寒的恐怖感覺襲上心頭。
不過,我也沒有想那麼多,把拖把拿在右手順勢頂着開門縫隙的方向,左手伸去夠到門把手,一釐米、一釐米的轉動,我不斷的控制着自己呼吸的速度,但依然沒有阻止那輕微的如同針頭掉在地上的聲音響起,不過這聲音並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
鎖芯已經離開鎖栓了……
這一刻的世界,顯得格外的安靜,我心無雜念,感受着自己不斷滲透出來的汗液死死的貼在身上,再慢慢的冷的像冰一樣。
我輕輕的拉開了一點點縫隙,左手就像打了麻醉針一樣靜止在了半空中,一動不動,接着我把眼睛慢慢的朝着那個縫隙貼去,隱約間,沒有看到任何東西,我握緊拖把,右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之後心中傳來一個念頭:“繼續!”
而這次,我更加確定了,這裡一定發生了災難性的事情,同時我聯想到那具上吊的屍體——活死人嗎,我頭皮一陣發麻,是殭屍嗎?
殭屍?殭屍是什麼?!!!這一瞬間,我頭疼欲裂,那些記憶的片段好像重新的要回歸到我的腦子裡面的樣子,各種各樣恐怖血腥的畫面,沒有規律的飛馳在腦袋之中,讓我一陣暈眩,我極力剋制着聲音,把拖把輕輕的放在牆邊,雙手死死的擠壓着太陽穴,用盡了剩餘的力量。
疼痛沒有持續很長時間,隨後我閉上眼睛,腦袋死死的垂下來,爆發之後的虛脫感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因此讓我覺得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口乾舌燥的我輕輕的擡起頭,右手拿着拖把,左手慢慢的以寸爲單位拉開鐵門……
鐵門被拉開了一小部分,足夠讓我出去了,我鼓足了勇氣,向着陰暗的走廊探出腦袋迅速左右搖擺,這條走廊很長,到處凌亂不堪的堆積着衣服還有垃圾,但好像並沒有貓的影子,難道是我多疑了?
我慢慢的走出房間,把門開到最大,準備在有危險的情況下迅速躲進去。
身體全部站出來之後,走廊裡的擺設完全的展現在我的眼前,這條走廊周圍有着許多房間,大都半開着門,從房間溢出的斑駁陽光映射在走廊的身軀上,微微的照亮了整條幽深的走廊,那些停靠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面就好像做了無數個鬼魂一樣,不!這比鬼魂還可怕,同時我也意識到,走廊裡的光線已經沒有剛纔那麼亮了,這意味着黑夜會在不久的將來降臨。
醫院裡沒有一個人!似乎他們都逃掉了…………
而我,怎麼還會在這裡!!!!
這種情況加重我心頭上恐懼感的砝碼,慄慄危懼,無法捉摸,我勾着背戰戰兢兢的往前方移動,因爲我看見遠處有一個拐角,那裡光線格外的明亮,我想那應該是醫院的大堂,我想出去,我要找吃的。
醫院很久都沒有人打掃了,在陽光的照射下,那些由於我移動產生的灰塵慢慢的在那些光線形成的隧道里面遊蕩,反覆的進出。
我把拖把舉在身前,緩慢的向前面移動,地上的障礙物很多,有椅子,衣服、玻璃碎片,還有一些乾涸了的血肉一般的東西,最後還有一些被掰彎了的雙人椅擋在走廊中間,這些雜物無一例外都在訴說這當時這裡的慘狀,隨後我擡起腳,越過那條擋在走廊中間的雙人椅。
當我足夠接近醫院大堂的時候,有一點點奇怪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拐角傳來,像是把鐵條放在地面上來回摩擦的聲音,也像是正在磨牙的聲音,那聲音輕輕的,但我依然能夠聽得仔仔細細,真真切切。
頓時,身上所有的毛細血管百花齊放,寒毛卓豎,呼吸瞬間放慢了一倍,噤若寒蟬,也許不久前的吼叫就是這傢伙發出來的。
內心傳來了強烈的催促聲:“回去,回去,回去。”
我不想找事,相比吃東西,我更加看重自己的生命,特別是在對周圍情況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這讓我的疑心更加的強烈。
我慢慢的後退,小心翼翼的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嘿嘿,保持勻速退後,心裡不斷的默唸,乾的漂亮,少年!我心裡不斷的鼓勵着自己,可恐怖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嘎吱!那一秒,時間的概念被上帝所頹馳,所以整個世界出現了時空靜止的現象,而後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後腳踩在了一個塑料瓶子上面,我的整個地球都無法承受這麼巨大的動靜,而更加令我恐懼的事情還是如期而至。
前面那連貫的聲音停止了,那聲音轉換成了步行的聲音,下一刻,我腦袋轉動的速度絕對可以創下世界紀錄,脖子都快轉斷了,而就在我魂驚膽寒的同時,發現了一個好消息,在我腳下前方一米處就是那條橫着擋住過道的雙人椅,那一刻我做了一個決定。
緊接着,我又輕微的發出了一點點悶沉的震地聲,那是我迅速起跳落在地上發出來的,而就在落地後的一秒鐘之內,我整個人都蜷縮在了雙人椅子後面,好在這條椅子是實心的,我壓制着聲音大喘了一口氣,就在我喘氣的瞬間,那腳步的聲音近了一點點,我想那傢伙應該已經出現在走廊裡了,同時我也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這個致命的問題足夠讓我恐懼到流淚。
拖把的一頭露在了椅子的外面,拖把的一頭露出去了啊!!!!!
那一瞬間我瞪大了眼睛,我能感覺到眼睛裡的那些血絲,都快要爆出來了。
我張大了嘴巴,整個下巴不斷的左右顫抖着,那聲音慢慢的接近我了,接近了啊!!!!
我緊緊的握着拳頭的雙手不斷的震顫着,上帝!請保佑我吧。其實我和大多數國人一樣,都是沒有宗教信仰的,而此時,我卻格外的相信上帝,我內心不斷的祈禱,其實我心裡明白,這是人類的自然反應,在碰到自己無法接受的事情時,產生轉移注意力的自我保護行爲。
我緊緊的閉着眼睛,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隨後那奇怪的聲音再次從拐角處傳來,它沒來,我強烈的壓抑着自己喜悅的心情,同時我更加好奇了——它到底在幹什麼?還有它————是什麼???
我沒有做過多的停留,拖把也不要了,回頭看一眼回去的路,在瞬間轉過頭看着大堂入口處,這樣反覆的循環着動作,直到我回到了之前的房間裡面,慢慢的關上門,那鎖芯與鎖栓發出來的安全的聲音不斷安撫着我的情緒。
特麼,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內心不斷的罵着髒話,嘴巴里卻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而諷刺的是,爆完粗口之後,我恐懼的心情緩解了許多。
我再次癱坐在地上,好累啊,飢餓的感覺已經減弱了很多,可能已餓過頭了,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有點點反胃。
死裡逃生的感覺讓我把身體擺成了一個大字,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沒有任何的不適應,休息了一陣子,突然我猛地坐起身子,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於是飛快的跑向窗戶口,透過窗簾一點點的縫隙,斜斜的向着醫院大門口望去,雖然可視範圍有限,但我還是看見了驚人的一幕。
半個身子,我看見了半個身子,那半個身子長滿了濃密的棕褐色的毛髮,它沒入了醫院大堂門口的拐角處,讓我無法看到它的真身,但我確定的是,它肯定不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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