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碧靈劍?”
“那是什麼?”
“傳聞,碧靈劍乃是上古時期與天魔大戰之後所存留下來的天品上古遺兵,主殺伐,催動到極致時,劍氣震動九霄,所過之處無跡可尋,無物可擋。”
“這……那在龍域之中豈不是無敵的存在?”
“不,她所修的乃是禁忌之術,以二十餘載時間修到靈聖巔峰的修爲,所付出的代價絕對乎我等想象,禁忌之術修爲越高付出的代價越大。”
聞言大殿之上衆人皆是面色大變,紛紛議論起來。
見自己所述再次引起恐慌,龍武權不由得朝殿上的朱鏡宇望去,悄悄使了個眼色。
便聽朱鏡宇站了出來,朗聲說道:
“據我所知,司馬靈素所修的禁忌之術爲《玄青靈劍訣》,此術以消耗壽元極快地提升實力,修爲越高,所消耗壽元便越恐怖,簡直就是在跟閻王做交易。”
他緩了緩,看着在場震驚的衆人,繼續說道:
“傳聞,此術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讓修習之人達到靈神境,卻只如煙火般絢爛,以歪門邪道換來的修爲至多一個月便會耗盡壽元無疾而終。億萬年來修習此術之人是少之又少,也沒有幾個人得到過這禁忌之術,就算得到了也沒人敢練,司馬靈素如今是靈聖巔峰,乃至半步踏入靈神境,我估摸着也沒幾年好活了。”
見此,龍武權也沉聲說道:
“朱堂主說的沒錯,司馬靈素實力確實是在我之上,但我們若能聯手合力催動自古流傳下來的族長府大陣,也未必不能一戰。她畢竟是個外族之人,並且,朱堂主還有一點未必知曉,那就是司馬靈素每出手一次,便會損耗一定的壽元,再加上修煉禁忌之術所消耗的,我敢料定她所剩壽元已然無多,我們這麼多人還耗不過她一個即將油盡燈枯之人?”
聞得此言,衆人皆是點了點頭,龍族也有自己的傲氣,想他們當年何嘗不是意氣風的龍域天才之輩。
“可惜,我們謀劃了一個多月的計劃無法執行了!”
朱鏡宇嘆了口氣道。
此言一出,在場衆人皆是面色一暗,沮喪不已。
龍武權卻是大笑:
“那倒未必!”
衆人皆是一怔,不明白龍武權此話何意。
“族長,何出此言?”
朱鏡宇第一個好奇地問道。
龍武權卻不說話,朝旁邊的灰老者招了招手。
兩人竊竊私語起來。
直到大殿之上衆人實在是好奇得快要忍不住了。
龍武權這才讓孫管家退下去,望着衆人沉聲開口道:
“今日司馬靈素一鬧,讓我們的計策胎死腹中,我甚至懷疑,計策已然泄露,司馬靈素很有可能會盯着我們在場這些人。”
就在衆人開始動搖的時候,龍武權繼續說道:
“但,這對我們來說或許是好事,諸位都知道,那小子的修爲至多是靈尊境,殺雞焉用牛刀!就讓孫管家去執行都是大炮打蚊子了。”
在場衆人也不是糊塗之輩,不然也不可能修到靈聖境,皆是聽出了龍武權的言外之意,不由得面色一喜,心中微動。
“古人有一計,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龍武權繼續意氣風的笑道:
“計劃有變,我會派人去盯着司馬靈素的蹤跡,但不會刻意跟蹤。待計劃執行那一日,我會通知龍域所有人重開長老會議,就算司馬靈素盯着我們又如何,嘿嘿!有大長老龍廣恩那一系給我們作證,大家均是在場,諒她也拿我們沒轍,更加不會注意到遠在龍域之外所生的事。”
“事成之後,便是我龍族再次崛起之時,司馬靈素就再也不足爲懼。到時,諸位皆是我龍族名留青史的功臣!”
龍武權雙目精光大放,彷彿已經見到了自己站在九州之巔揮斥方遒的壯闊風采。
“族長英明!”
話音方落,在場衆人皆是心神搖曳,心生嚮往。
……
龍域大陸南方的火山羣中。
原本驟然凝結的壯麗冰川紛紛迅融化。
高聳入雲的雄偉火山突然一震,再次噴。
一道白光從山腳下****而出,卻是苦修七日破關而出的葉飛。
此時他面色憔悴,狼狽至極,如同地獄逃出來一半,渾身上下的疲憊之色難以掩飾。
“靈尊五品!沉澱了無盡歲月的火毒真是變態。”
懸浮於空中的葉飛握緊了拳頭,回頭望了山腳下那個隱蔽的巖洞一眼,仍然心有餘悸地微微一顫。
不知不覺,葉飛已在泉眼中度過了恍若一個紀元般漫長的七天。
這短短的七天,對葉飛來說簡直是度秒如年,直至現在他都恍然如做了一個無比恐怖的噩夢。
自從第一天他攪起了泉眼內所有的火毒之日起,泉眼之內的火毒皆是瘋狂起來,密密麻麻擠滿整個泉眼。
隨便舀起來一點,便是如同一盆沙子般擠兌在一起的火毒。
整個泉眼之下溫度亦是驟降到一個極致,差點讓他體內的龍元都凝結成冰。
密密麻麻的火毒蜂擁而至,衝入葉飛的體內,白色龍炎更是力有未逮,不得已之下,他再次運轉起了丹田內的龍元漩渦,把浸入體內的火毒席捲一空,奈何只是杯水車薪,火毒不斷的涌來,葉飛只好再次浸入意識空間。
整整七天的瘋狂淬鍊,葉飛就如海嘯中的稻草人,差點崩潰,湮滅於火毒的浪潮之中。
最後直至力竭,才艱難地脫身。
至此,僅僅七天時間,修爲瘋狂的飆升,而今已達靈尊五品之境,以無比穩固精粹的龍元更是可抗靈君巔峰的戰力。
稍稍修養生息,短時間內葉飛是不敢再下泉眼了,裡面的火毒已不同以往,反而是有些許靈性。
那些強大的火毒似乎與葉飛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感受到葉飛的氣息便瘋狂地撲上來。
相信,下次在下泉眼的話,無需他去攪動,如海般的火毒便會蜂擁而至。
恢復些許之後,葉飛化爲一道白光消失於火山羣中。
……
南方的羣山之中,三個穿着華貴的年輕男子與一男一女在一座山巔對峙。
“龍志安,傲陽大哥能看上你妹妹是你家的榮幸,別他媽不識擡舉。”
一個男子囂張跋扈地怒喝道。
“傲陽大哥是什麼人?年輕一代的翹楚,傲風表哥之下第一人,將來成就靈聖境指日可待,眼光之高,整個龍域大陸都沒幾個能入他老人家法眼,能看上你妹妹是你們父代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妹妹嫁給傲陽大哥做妾,都是高攀了,到時你們家也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地位也必然是水漲船高!你還有何不知足?”
另一個男子也不斷的勸誡道。
“閉嘴,龍知明、宋高鳴你們兩個龍族敗類爲虎作倀!休想動我妹妹一根汗毛!”
龍志安憤然怒喝。
“龍志安,我對你妹妹鍾情已久,若能爲我做妾,我必送你家一份厚重的彩禮,到時你家的境況也定然大爲改觀,有我名聲在此,誰敢在隨意欺辱?”
居中的那個高大男子搖着摺扇說道,淫邪的眼神卻是不曾離開過那女子半步。
“滾!我們家在落魄也不需要你這種人來相助,別人不知道,你當我龍志安是傻子不成?我妹妹到了你家還能好過?誰不知道你是個變態的畜生?龍域多少良善女子被你苦苦折磨致死?”
龍志安目次欲裂,緊緊地把一個柔弱的白衣少女護在身後,大聲怒喝道。
“還嘴硬呢?我龍傲陽何時虐待過我喜愛的女子?都是她們自己想不開,這可不關我的事!龍志安,我最後在奉勸你一句,乖乖把你妹妹拱手送出來,良禽擇木而棲,跟我們族長一系誰還敢欺辱你們?別逼我親自動手!”
龍傲陽眉頭一挑,對龍志安的不識時務大爲惱怒,隨機好似想到什麼嘴角露出陰笑道。
“龍志安,別怪我沒提醒你,傲陽大哥年紀輕輕就已是靈君八品之境,若他要用強的,隨手便能拍死你,哪還用得着多費口舌。”
龍知明語氣不善地威脅道。
龍志安雖是憨厚,卻也不傻,哪裡不知道他們打得什麼算計?
自從原本身爲長老的老祖宗莫名損落外界之後,他們家族威望一落千丈,下輩子弟也不爭氣,沒再出過一個靈君高階以上的人。
自此以後,以前對他們禮敬有加的故交親友紛紛面色大變,對他們落井下石不斷刁難,甚至出言侮辱。
更有不少意圖霸佔他們老祖宗留下的寶貝資源,其中最直接明目張膽的便是這龍傲陽,靠着有靈聖境的老祖宗與族長是表親關係不斷地打壓,最後偶然間看到了他剛滿十六歲的妹妹,便更加變本加厲地要求嫁給他做妾。
龍傲陽此人荒淫無度且風流成性,喜愛折磨被他看中的女子,並習得一採補功法,傳聞,被他辱虐致死的女子已不下十位。
早已知曉龍傲陽是何人的龍志安哪能同意?
其妹妹根骨資質並不出衆,修爲淺薄,被他們氣勢一壓,只能躲在龍志安身後瑟瑟抖,一聲也不敢吭。
“既然你已知道我,那就乖乖的把你妹妹送過來!不然別怪我出手奪人了?到時我就在你面前欺辱給你看,哈哈哈!想到能在大舅子面前表演,我就渾身熱血沸騰!”
龍傲陽饒有興致地望着龍志安身後的少女,淫邪的哈哈大笑。
龍知明與宋高鳴聞言,對視一眼,也把目光投向龍志安身後,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