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此言剛落,身形一閃,一個瞬間,立時****到虛空堡壘上,旋即一個猛子,直接扎入了虛空堡壘之中。
下一刻,他落在了龍陣大部分人所在的廣場上,但是沒有半分停留,身形一閃,赫然再次消失。
又是一個瞬間,在虛空堡壘陣法核心,葉飛身形顯露。而在他頭頂,赫然懸浮着山嶽石碑。
這天詔碑不知怎麼回事,居然橫穿虛空堡壘不知多少重陣法空間,落於此處。
葉飛只擡頭看了一眼,旋即尋了一個方位,盤坐而下,赫然便是天詔碑正下方。
他面目緊閉,雙手掐訣,印訣揮灑之間,漸漸化作一道陣勢,環於他身周。
虛空堡壘內外,葉飛的舉動無人得知,但是已然引起震動。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一絲欣喜之意,葉飛的舉動儘管莫名其妙,但是卻給大家帶來了一絲逃脫的希望。
遠處,梅書池見此,面色大變,不由得對着九公主的方向道:“恐怕有所變故,我看那獻祭儀式可以開始了!”
“不行!時候還未到。根據聖武殿堂那位大人所言,只有正午時分,纔是兩界壁障最薄弱之時,天詔碑的威能才能夠揮到極致。以最小的代價,打開龍冢遺藏!”
九公主面色有些凝重,不過言語還是決然,一口便回絕了梅書池的建議。
不過她還是不放心,自腰身摘下一枚鳳形玉佩,旋即劃開手指,一滴鮮血浸入玉佩之中。
這玉佩立時一陣變形,清鳴一聲,赫然化作一道丈許大小的真鳳虛影,隨後噴出一口火焰,赫然化作一道巨型光幕,將虛空堡壘內陣法核心處的一切顯化而出。
光幕上,葉飛身周陣勢已成。印訣閃耀之間,隱隱有一絲金色光霞,但是並不明顯,似乎掩映不出!
如此一幕,所有人看到之後,皆是愕然。葉飛的舉動古怪,而他頭頂懸浮的天詔碑,更是懾人,讓得在場所有人心悸難言!
在四周山林中,有一座粗淺的陣法,沒有半分防護威能,只能掩映身形。
其內赫然有一對年輕男女,赫然便是江秀蘭和高鼎,皆是怔怔地瞭望着遠處的巨型光幕,臉上隱隱有一絲古怪。
“這般手段,似曾相識啊!”
高鼎一臉疑慮,似乎是現了什麼,但是又難以窺破虛實,只能抓住一絲苗頭。
其旁的江秀蘭古怪地看了一眼,隨後驚疑道:“葉飛往日似乎沒施展過如此手段,但是我又非常熟悉。那些印訣,既熟悉又模糊,見得不多,但是印象肯定深刻!”
“難道是旁人的手段?葉飛在以無相法印,模擬施展?但是不像啊!至少和我二人鑽研的無相法印,不一……不對!”
高鼎面色陡然一變,一下子想起了什麼,大叫道:“這是無相法印,只不過比往日複雜了無數倍,居然陣法,他分明是要模仿某種逆天生神通,而且這神通,我們見過!”
江秀蘭一聽此言,立時恍然過來,大叫道:“是葉天仇施展的命運神通!葉飛此刻藉着無相法印凝成陣法,難道是要施展大威能命運奇術?”
這話剛剛落下,那光幕上的葉飛赫然張口,朗喝道:“無相法印,命勢溝通!”
這一言,雖在虛空堡壘核心空間內迴盪,不過那真鳳虛影吐出的光幕上,也有聲音傳出。
而在更遠的山林,江秀蘭和高鼎二人自然聽不到,但是從葉飛的口型當中,卻是已經讀出了葉飛朗喝之言。
“原來如此!”高鼎一下子恍然過來,驚詫道:“葉飛在隔空召喚葉天仇背後那位聖命師。命運溝通之下,作用在他身上的天詔碑鎮壓威能,必然會分到那位聖命師身上。到時候……”
他說到這裡,面色微微一變,直接衝着江秀蘭看去,對方已然邁出一腳,顯然理解了高鼎的言語,要離開此處陣法,提醒四周山林中的那些高人。
“江姑娘,你我二人習得的無相法印,說來也得葉飛恩惠,此番就不必壞他謀算了!”
這話還未完全說出口,高鼎身形已然閃出,一下子到了江秀蘭背後,右手攔腰抱去,左手卻是一把捂住對方的的嘴巴,死死抱在而來自己懷裡。
江秀蘭只能支吾一聲,想要掙扎,卻是掙脫不開。
而高鼎軟玉溫香在懷,既沒有半分避諱,也沒有任何“享受”的舉動,而是直直地盯着遠方那道巨型光幕,一臉期待的神情。
四周山林當中,不知有多少強大的符修,甚至還有一位七階符帝,真正的七階符帝。
然而,卻是沒有一人看出葉飛的手段。因爲未曾得見葉天仇施展命運奇術,自然也預料不出他背後那位聖命師的強大和厲害。
於是,對於葉飛如此手段,自然也就不在意。
但是虛空堡壘內大部分見過命運奇術,雖然具體威能,也不清楚。但是都覺得神妙難測,葉飛此番吟誦的咒言,分明便是此等奇術。
幾乎是所有龍社龍營相關之人,面色狂喜不已,那種激動的心緒,根本壓制不得!
烏白眼光最是了得,一瞬間就恍然過來,呵笑道:
“了不得,居然存着這等謀算。那人可是八階天命師,宗師級強者,此番無端遭受鎮壓,必然會以無上命運威能反抗。哪怕就是天詔碑,也不可能鎮壓此等人物!”
此言未落,葉飛立時生而起,目光炯炯,似乎已然看破了虛空,看到了龍社衆人,“不惜氣力,運轉龍陣,給我加持之力!”
此言剛出口,龍社所有人皆是恍然過來,虛空堡壘內衆人盤坐在一起。明明已然身在龍陣之中,卻還是如此鄭重其事,不願通過六階空間禁陣,流矢一丁點龍陣威能。
虛空堡壘外,諸葛清明等人也是恍然,此刻再鑽入虛空堡壘自然是來不及了,就地盤坐。隔着虛空,將衆人氣力傳遞出去。
“你們也過來,葉飛需要你等的力量!”
烏白伸出毛茸茸的手掌,衝着陰無極這些苟延殘喘之輩揮了揮手。
他等人自然是愣住了,不過那位天罡城的魯行彪卻是反應很快,驅使着麾下金銀灰三艘符文戰車,赫然懸停在諸葛清明等人不遠處,將五階禁陣運轉,轟出一道真元光柱,灌注入諸葛清明等一羣人身周閃爍的霧霞光陣中。
於是否,陰無極等其他人也是恍然過來,皆是模仿魯行彪麾下勢力,不論之前恩怨,以自己的綿薄之力,加持在葉飛身上。
這般多人氣力連結,哪怕是隔着虛空,加持在葉飛身上,也是一股了不得的力量。
一瞬間,葉飛周身氣勢赫然踏入煉氣境,並且還在膨脹,煉氣中期,煉氣後期,直至煉氣巔峰!
他深吸了一口氣,赫然衝着身周印訣光陣揮拍而起。周身穴竅打開,隱隱有一道道真元光柱自穴竅內鑽出,將龍社龍營等等一切抱有生存執念之人的力量投注入印訣光陣之中。
剎那之間,光陣來氣力翻騰,轉瞬間,化作今天浪潮。說來只有三五丈的範圍,但是似乎有着毀天滅地威能。
單以真元真氣的數量內,虛空堡壘內外所有人\t氣力連結累加,足以勝過三五個武帝強者。
也就說,在這一刻,只要葉飛可以將這股力量完全揮出來,在某種程度上,已然可以相比擬帝級強者的手段。
這聽起來似乎也就這般,畢竟之前葉飛可是和那位梅城主“交手”過,也算是和武帝交鋒了。
但是實際上,兩者卻是不可相互作比。其間差距,有着千百倍的距離。
先,梅書池當時並未全力出手。其次,哪怕就是全力出手,和三五個武帝之間,也是差距巨大。最後,最爲關鍵的一點,葉飛此番施展的手段,乃是藉由陣法激。
符修真正的可怕之處,在這裡可以完全顯現。以時間換空間,這是普天之下所有陣法,真正的緊要和本源之處。
說來可能有些麻煩,但是用一句話可以簡單道出其內玄妙。同一個人,轟出十數拳累加在一起的攻勢,絕對遠遠勝過一拳之威。
此刻的葉飛,便是在以帝級強者階別的真元數量,在累加拳勁,積蓄威勢。
而這所有一切,卻都是用來模仿命運奇術。以此威能,轟破無窮空間,召喚那位不知身份,不知底細,但絕對實力絕的聖命師!
印訣閃耀,陣勢流轉,浩瀚的真元之力灌注之中。
如此一幕,梅書池和九公主那裡自然是面色驚變,驚駭得面色蒼白,難以言說。
還是那四位金袍人反應最快,齊齊衝着九公主道:“殿下,不必再等了,遲則生變,開始獻祭儀式吧!”
很顯然,在此刻修爲等同於符帝強者的四人,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所以顧不得其他,只能提前開始獻祭儀式,打開龍冢遺藏。
此言一落,九公主才意識到形勢的危急。這四人乃是龍象王朝供奉,曾經皆是後期符尊。但是爲了龍象大業,自願以秘法攀升修爲,忍受着極致的痛苦,以所有的生命力,奉獻在短短數日。
他四人既然如此言語,九公主再也不敢猶豫,黛眉一凝,猛然揮出一掌,拍擊在自己胸前。
“嗚哇”一聲,她身形跌蹌,一大口心頭精血噴出,沒入那真鳳虛影當中。
一瞬間,這不過才堪堪丈許來長的真鳳虛影,居然暴漲百倍,而且徹底凝成實體,清鳴一聲,衝着虛空堡壘上的天詔碑飛去。
這真鳳落在天詔碑上的一瞬間,這原本鎮壓龍象王朝氣運之物,終於徹底爆威能。
億萬鈞的氣力徹底凝出,“噼裡啪啦”的響動聲中,虛空堡壘內不知多少重空間,赫然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