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突生,望着眼前態度囂張,滿臉兇相的不速之客,張龍初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按照他的處境,這種時候,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好好和這些莫名其妙找上門來的混混解釋清楚,自己從來就沒借過任何人的一分一釐,他們是找錯討債的對象了。
可感受到這羣不速之客隱然流露出絕不願善罷甘休的惡意,想到金秀珍還*着身體在浴室裡沖洗,一旦自己退讓,可能產生的不堪後果,張龍初目光中閃過一抹陰冷的光芒,暗自下了決心。
之後根本毫不辯解,他屁股底下像是裝了彈簧一樣,從牀上猛的跳了起來,半步跨過4、5米的距離,揮手打在這羣破門而入的混混中,看起來最高大、彪悍之人的臉上,將其抽的牙齒合着血沫橫飛着騰空而起,飛出了公寓。
緊接着三拳兩腳將所有的不速之客通通打倒在地,習慣於只要出手就一定會得到個結果的張龍初,冷冷的說道:“這座破樓裡沒有監控器,而你們這些垃圾這麼囂張,相信一定在警局留了很多案底。
現在打破我的房門,衝進我家裡,就算被我打死,到時候只要說是防衛搶劫,法院也不會判罪。
說吧,是誰讓你們來找我麻煩的,不要用找錯門這樣的藉口,我不是白癡。”
說話間,他突然擡腳,狠狠躲踩在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混混,握緊的拳頭上,將其手指跺開,在地上慢慢一碾,頓時響起了一陣細微的‘啪啪啪…’骨骼斷裂聲。
普通人受到這樣堪稱酷刑的折磨,早已撕心裂肺的哀嚎起來,可那羣不速之客的下巴在被擊倒的同時,已經讓張龍初卸掉,根本無法正常發聲,只能臉孔漲的血紅,脖頸青筋暴露,眼珠鼓得像是要脫離眼眶似的,發出輕微而古怪的,“赫赫…”聲。
看到腳下混混疼不欲生的樣子,張龍初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慢條斯理的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硬漢啊,這麼痛苦都不回答我的問題,看來我只能換個人試試了。”
說着他擡起腳來,慢慢朝臉上露出驚恐表情,拼命蠕動着身體,但四肢卻根本沒法作出太大動作的另一個不住之客的手背踩去。
就這樣面帶笑容的廢掉了腳下所有混混的一隻手,感覺他們那扭曲的面龐已經顯現出了足夠的驚恐,張龍初這才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輕聲說道:“啊,我忘記剛纔把你們的下巴都卸掉,你們現在根本就沒辦法正常的開口講話。
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你們的勇氣了。”說着他蹲下身子,右手抓着那位樣子最高壯、彪悍的不速之客的頭髮,將其腦袋提了起來,左手扼住他的脖頸,語氣平淡的繼續道:“一會你可以表現的像我剛纔想象的那樣,爲了義氣受到再大的折磨也不屈服。
但那樣的話,我會把你全身的骨頭,一根一根的踩斷,說到做到。”,話音落地,張龍初鬆開了那人已經被掐出兩條深紫色指痕的脖頸,‘啪’的一聲裝上了他的下巴,繼續道:“現在說吧,是誰讓你們來找我麻煩的?”
“我不知道,真的,我,我真的不知道!
大哥,我發誓,發誓,”恢復了講話的能力,那個體壯如牛,寒冬季節還特意敞開領口,露出五彩紋身的大漢像是個孩子一樣,涕不成聲的說道:“我們,我們是錢川金融公司的職員,只是接到任務要,要向您收賬…”
“錢川金融,”張龍初仔細思索了一下,感覺自己之前從未聽過更沒有接觸過這家公司,撇撇嘴粗俗的說道:“你們這些吸人血的錢鬼既然放高利貸,就老老實實說自己是放高利貸的人渣、流氓好了,還非要叫金融公司,真是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那你們的公司在哪辦公啊?”
“大哥,我們,我們錯了,真的,大哥,求求您,求求您就饒了我吧,”聽了這話,那被罵的狗血臨頭的壯漢絲毫都不敢反駁,但也不敢貿然說出幫派的地址,只能慘嚎着語無倫次的哀求道:“我們不敢了,一生一世都不敢在冒犯了…”
“不說是吧,那你這輩子就不用再開口講話了。”見自己已經提前做了那麼多的心理壓迫,卻還是問到一半就卡了殼,張龍初眼神中透出一絲不滿表情,悄然握緊了拳頭。
他靠着修行脈輪秘法,對人體的構造瞭如指掌,自然而然的瞭解人體運轉的奧妙,調動靈力充盈眼睛,便能通過溫差看清普通人血液流通、臟器運行的狀況,因此才能拿捏着一擊之下便讓那些不速之客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卻保持着清醒的意識。
不過此時張龍初是在韓國隱藏着身份逃亡,手段再高明也沒辦法像他嘴巴里說的那樣毫無顧忌的殺人奪命,畢竟這些不速之客雖然之前確實犯下了暴行入室的刑事重罪,按照韓國法律被害人擁有着無限防衛權,可一旦出了人命,事情總是麻煩。
不過通過打擊某些器官,隱晦的造成這些混混終生殘障,卻沒任何顧忌,但張龍初正要動手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微微顫抖的聲音,“海生,這種事還是報警吧。
你是明星,自己動手傷人的話,恐怕,恐怕不太好吧。”
開口之人自然是金秀珍,她一出現,張龍初便不好再繼續施暴,因此語調一變,笑着說道:“金小姐,你膽子倒不小,竟然敢出來。”
“我都活到20幾歲了,又不是沒見過流氓,有什麼不敢出來的。”頭髮還溼漉漉的,身上的衣服卻已經穿的整整齊齊的金秀珍,聽到這話,嘴硬的頂了一句,之後咬咬嘴脣道:“這種事還是報警吧,交給警察來處理…”
“不用了,用涼水一潑,這些垃圾就能恢復行動能力,”張龍初站起身來,搖搖頭打斷了金秀珍的話,“報警太麻煩了,讓他們直接滾吧,反正受了這樣的教訓,他們以後應該也不敢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說着他漫步走進衛浴間,用臉盆接了滿滿的涼水,回到門前,直接潑到那羣不速之客的身上。
說也奇怪,受到冷水的刺激,地上的混混們猛的一個激靈,身體竟真的一下子恢復了正常,一個個掙扎着站起身來。
望見這一幕,張龍初冷冷的說道:“把走廊上的血跡和水給我擦乾淨,留下修門的錢,你們就可以滾了。”
話音落地,那幾個混混馬上強忍着身上的劇痛,爭先恐後的將衣兜裡的錢掏了出來,顫抖着遞到了張龍初的手中,緊接着脫下自己的上衣,用力把走廊上淡紅色的水漬擦乾淨,之後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看也不看張龍初腳步踉蹌的朝樓梯口跑去。
望着他們消失的背影,張龍初皺皺眉頭,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去,望着顯得有些驚魂未定的金秀珍道:“麻煩解決了,我們去吃飯吧。”
“不是,這就算完了嗎,”金秀珍愣一下,張張嘴巴道:“我腦子有點亂…”
“事情很簡單,有什麼好亂的呢,”張龍初笑了笑插話道:“就是一羣流氓無緣無故的來找我收高利貸,可我根本就沒借過錢,所以把他們打發走了…”
“問題就是他們有6、7個人,而且都是收賬的流氓,應該很能打架,你爲什麼能一下子把他們打的那麼慘,”金秀珍瞪大眼睛,打斷了張龍初的話,“而且我剛在洗澡的時候感覺從有人踹開門,到那些流氓倒地應該連5,不,3秒鐘都不到。
也就是說你平均1秒鐘幹掉了他們至少兩個人,這應該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吧。”
“你以前不說我是逃北者,來歷神秘嗎,”張龍初擺擺手道:“當然不是普通人了,好了,去吃飯吧,我真的餓了。”
見他不願對自己多加解釋,金秀珍不滿的嘟嘟嘴,卻聰明的沒再糾纏着問下去,嘴巴里嘟囔着,“上午還說生活不是火月劇呢,現在就冒充諜戰劇的男主角了嗎,裝什麼神秘啊…”
說話間,她轉身拿了自己的手包,來到張龍初的身邊,指了指壞掉的公寓門,“門都壞了,我們就這麼走了,你家怎麼辦?”
“沒關係,家裡反正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也不怕偷,”張龍初灑脫的說道:“今晚湊合一夜,明早搬家的時候我給房東陪一點錢,請他自己修就好了。”,漫步走出了家門。
屋外天色已經全黑,但整層的鄰居卻沒有一家亮燈,顯然大家都被混混們剛纔的叫囂聲嚇住,各掃門前雪的裝出家中無人的樣子。
畢竟高利貸業者即便在流氓中也是最難纏的人物,爲了討債往往無所不用其極,在人門口潑油漆、貼詛咒甚至威脅家小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尤其惹上之後就像牛皮糖一樣,除非其目的達到,否則絕不肯善罷甘休;
加上高利貸的受害者往往也算是咎由自取,所以整層樓竟連一個報警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