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個月前,大傾接到了兩個孩子,由青寒親手接回來的孩子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是誰的,只說恩王交待下來的。
只按排了人前來保護,死死地護着恩王府,卻不准他人探視,甚至是連李煜的面也不曾給見過一面,說是等他們的王爺回來,他們想見便見了。
可是他們哪裡是有耐心的人,幾日前便進了府見了兩個孩子。
這兩個孩子本就聰明可愛,雖然見了陌生人向他們套近呼,卻也不覺得生分,到是逗得衆人十分歡樂。
身邊只留一人重任的夜梵守護這兩孩子,暗中雖派了不少高手,卻也只能潛伏於暗中,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便不會出手。
因邊國來犯,這些人到是沒有注意到樓惜若他們到來,這兩個孩子到來時,他們曾經查探過樓惜若的下落,卻得不到任何的線索。
若不是青寒回來時,面色十分的平靜,他們都還以爲那兩個人已經人間蒸發了。四年前他們在尚流國消失得無影無蹤,大傾國沒少派人前去,卻一再無果而回。
直到女子會會長回來時,說恩王與恩王妃在北冥好好的,過些日便回,當時,大傾是準備出兵攻下尚流也想要得知這兩人的下落。
女子會會長剛回來,這邊國便大舉入侵。
馬車,緩緩入了皇城,沒有人知道這些人來頭,排場雖然不大,但從那幾大護衛中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非同一般人。
樓惜若掀開簾子愣愣地發呆,而對面的男子正望着已經一天發愣的她。
“怎麼樣,娘子可覺得這裡熟悉?”
身後的人突然說話,樓惜若安安靜靜地回頭,很認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熟悉,怎麼會不熟悉……”
沒想過樓惜若會回答的李逸一愣,那溫柔的笑突然收起,騰地扳過她的身子,臉部一抽一抽的,顯然是被氣極的。
樓惜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歪了歪頭,突然笑靨如花。
抓上她手臂中的力量加大,帶着絕對的惱怒:“你騙了我……”
那熟悉的笑容,那不再害羞的臉,哪一天像幾日前還因爲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害羞的女子?這分明就是當初的樓惜若。
樓惜若也知他惱怒於她,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只得衝着他得意的一笑。
“能騙得過你的,想必我的演技不錯……”
“樓惜若……”從牙縫裡擠出她的名。
自知是他恨不得馬上掐死她,但是,那也是她的無心之失,當時的情況也不容她去詳說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樓惜若見李逸已經怒目而視,然而,眼幕下卻泛起一抹淡淡的寒光,還有不堪回首的痛楚。
第一次見過這樣的樓惜若,那鉗制住她的手,也慢慢松下。
“那陣,我生平只用過三次……”
淡淡的笑一出,後邊的話竟是不想再開口,睜着眼,微張着脣,硬是擠不出後邊的話。也許是她的眼神太過凌厲,太過於痛,剛剛憤怒而起的李逸眯了眯眼,快速將手鬆開,定定看着她,看着笑了又斂,面色轉變得飛快,卻是沒有一面是李逸喜歡看到的。
半響,李逸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聲間苦澀道:“能與爲夫說說嗎?”
樓惜若目光一轉,愣愣地看着李逸微眯起來的眼,笑了笑,啞聲道:“第一次是我初學時,明明當時那位師傅說,這陣看起來不算什麼,但一使用起來便會有副作用……”
“副作用?”李逸愣愣地接過她的話,到底是什麼事使得她耿耿如懷,至使未曾放下。
聽着李逸傳來的溫柔聲,側過頭看着他,笑了笑,似長長鬆了一口氣。
“這陣威力都要比任何陣都要強,但……使過這陣後,反噬的力量也是絕對的,記得,第一次使用時,它便奪了我三天的記憶,第二次……”卻讓她死了,當然,這後邊的話也怎麼也無法接下去,因爲,這第二次的使用是在她一直以爲最相親相愛的妹妹身上,對於那個沒有親情溫暖的世界,身側有這樣的一個妹妹,是多麼難能可貴的,可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的好妹妹竟然背叛了她。
見樓惜若難以啓齒,動了動脣,想要說些什麼,伸出手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半樓着她還在微微顫抖的身子。也不知是因爲害怕還是什麼,突顯脆弱的樓惜若令他十分心疼,剛剛他差點就當場怒了……
樓惜若沒有騙他,這十幾天來,她的確是失了憶,但這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罷了。直到今日,樓惜若這記憶便就莫名奇妙的回來了。
因爲那反噬力量太過於強大,來到這個古代後,身上有着強大的內勁護助,這陣使用出來,比現代那普通的使用要強大十倍。
這一反噬起來,竟生生奪去了樓惜若接近一個月的記憶。
“這一次,是我大意了,未曾來得及與你說清楚,李逸,你,會不會怪我……”對於他來說,這種事情太過於荒繆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存在。
但是李逸是見過北冥那些邪門巫術,對於樓惜若的話當然是百分百相信,如若不然,樓惜若怎麼可能那般無情戲弄自己。
想到此處,騰昇起的惱怒已經全消去了,代替的是無盡的疼痛。
“你是爲夫的娘子,又怎會怪你,是爲夫無能爲力,竟然讓你傷得至此……”滿滿的自責聲傳來。
樓惜若伸手摟緊他的腰身,似真的很累般緊緊靠了過去。
“不,你已經爲了我做到了那種地步,足夠了……我們,以後誰也不許再說這些了……”
“好!”
前面那種半解半疑的話李逸也就沒有再去追問,既然是讓她痛苦的,他也不想再問下去,徒添傷悲罷了。
馬車已駛入了大城的皇城,一入皇城,這氣氛明顯變了許多。
外圍處是相較於沉悶些,這皇城嚴然與幾年前沒有一絲的變化,依舊是繁華如廝。
只是這人重新回來了,心就變了許多。
這幾年間,誰都有改變過,沒有人一層變的,經歷的事不同,這人便有所不同。
樓惜若被李逸牽着手踏入這冰冷冬季裡,風吹得很大,零亂了兩人的發。
兩人都有着那種絕世之姿,這般站在熱鬧的門市前,引得衆人驚愕得頓住了步子,愣愕地看着這兩人攜手踏步而前。
“竟然無人知曉我們回來,看來,這邊境處,災難怕連連啊……”似無意的,樓惜若淡淡擡目看着不遠處那高高而起的女子會,他們所站在的方向正是最爲熱鬧的街市,這般人來人住間,也不知有多少人看得癡去。
李逸的出現已經大大的使得衆人的腦子停機,這般絕世無雙的男子,似曾在哪裡見過,很多庶民都不曾見過恩王,就算見過也是遠遠的一望,很少有人會馬上記起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便就是那恩王爺。
樓惜若容顏不似從前,氣質上雖未曾變過多少,卻也曾了不少。
“娘子,我們回家看看女兒兒子……”
李逸側首,替她捋去那翻飛的髮絲,溫柔攏了攏她的衣,聲音在風中溫柔飄來。
樓惜若難得平靜地點點頭,笑了下,道:“我們這般唐突回來,恐怕也早已經驚擾到他們,過不了多久便會有人前來迎我們,女子會的人,我暫時不想見……”
李逸抿着脣微微點關,樓惜若說得沒錯,恐怕現在早已有大批人馬向他們這方向來了,想要悄悄回府是不成了,皇宮那裡還是得去趟。
“你且先回府,待爲夫見了他們,也算是打了招喚便回來陪你……”
“嗯。”
樓惜若伸出冰涼的手替自己捋去飛來的髮絲,大傾的情況到了王府中自然會有人報來,也不必樓惜若親自去跑一趟證實些什麼。
“爲夫令人送你回府……”見她跨步就要離去,李逸突然一抻手將人扯了回來,未等樓惜若驚呼出聲,那溫潤的脣已然覆了上來奪了她的呼吸。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這般吻自己,縱然是習慣了,樓惜若的臉上不免還泛着淡淡的紅暈,離開他懷,站在一步開外,狠狠地颳了他一眼。
“下次不要丟人現眼……我先回恩王府,那兩個人的事,我們一同商議,不准你又以個人之私與那李煜提什麼要求……”
樓惜若重重一哼,似乎是在警告着李逸別亂來。
李逸笑容加深,深深地望着她,突然朗聲說道:“是,謹尊恩王妃令!”
樓惜若笑着轉身,而跟在背後的人也亦是面面相覷,根本就不知道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的宮主不是已經失憶了嗎?怎麼這會兒又好好的了?
他們不清楚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又不敢多問一句,他們的主子記憶又回來了,不管怎麼說都是好事,當下也是欣喜。
看着樓惜若領着衆人前去,李逸這才慢慢收起了笑容,冷聲對身側發愣的青寒道:“直取皇宮……”
言罷,人已經跨上馬策馬遠去,身後緊跟着幾十人,他就這麼獨身進了皇宮去,而此時此刻,無論是皇宮,還是女子會,還是別的大臣,都往着這個方向而來,能碰上李逸的恐怕也只有皇宮出來的那夥人。
而樓惜若,走在冷風之中,突然對身後的人道:“子然,你且領着他們潛回,我的身邊有楚倰就夠了。”
這話一出,張子然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讓他替了楚倰的位置,由楚倰貼身護着。也沒問她,便應了一聲是,在樓惜若的命令下,帶走了大衆的人,只餘楚倰與五名黑衣護衛,就連銘楓也跟着潛回了黑暗處。
他們這一走,樓惜若剛剛聚衆彼多的身則已然只剩下了六人,領頭的便只有楚倰一人。
他們剛走,前面便迎出了一羣的匆匆而來的大臣,像是趕往什麼方向去。
樓惜若見狀,微斂住自己的心神,令身後的人同她退到一則去。
看他們這個架勢是前去迎接恩王的,幸而自己跑得也是快了一步,否則也被這些人纏得煩。
身後的人依言沒入了擁擠的人羣中,向着恩王府的方向走去。
因爲恩王回來的消息也成功地讓他們忽視了這幾個扎眼的人,急急地向着那方跑去。
“走……”
看着衆人匆匆遠去的身影,樓惜若聲音帶着哼聲的冷笑。
身後的幾人馬上緊跟而上,他們都是對這裡一切不熟悉的人,熟悉這裡的人都被領走了,潛在暗處等着樓惜若隨時隨地的召喚。
幾個生得不算差也不算俊,唯獨樓惜若着實生得分外的扎眼,而楚倰雖生得美,卻不及她這般惹人眼目。
“宮主?”楚倰有些不安地喚了一聲走在前頭的樓惜若,對於這個陌生的地方,楚倰也是保持着她萬分的警惕心。
“放心吧,這些人就算識得我又如何?我也不想再隱藏什麼,這樣也累人,還不如依舊從前那樣行事。”這纔是真正的樓惜若不是嗎?
聽樓惜若這麼說,楚倰也沒有話了。
恩王府雖是主子離去了幾年,但這裡邊的守衛依舊森嚴,只要有人靠近,不論是樓惜若派來的還是李逸的人都馬上驚察到。
暗中的人都知道樓惜若的身份,但這膽着的卻是什麼也不知道。突然見到恩王府中來了一名非凡的女子,當場愣了愣。
樓惜若太過於陌生了,也難怪他人不識得。
門衛的話還說出,便有一人從裡走出,對着樓惜若行了大禮後,沉聲說道:“宮主,小公主與小王爺已經被傳喚入宮,有夜大人跟着,想必會無事。”
樓惜若聽了此言,愣了愣,然後,臉色慢慢地陰沉下來。
那人見狀,馬上埋下頭顱。
“我不曾是交待過,不得讓他們離開恩王府嗎?”
見樓惜若皺眉不滿,當下那人正要大跪下來,卻被一聲輕咳聲止住了,是楚倰踏前一步,低聲在樓惜若的耳邊說道。
“宮主,就算他們再想保護,畢竟這突然接回來的兩個孩子,想必他們也是好奇得很,想必也是萬萬攔不住的事……”
點點頭,楚倰說得沒錯,這大傾裡的人可都不簡單。
思量了片刻,樓惜若掃一眼那手下一眼,道:“我要的東西先放置着。”
那人連忙點頭應是。
樓惜若未進這大傾時,就已經交待了人替她弄一份海陸局勢資料,等她到了恩王府自然是要看的。
樓惜若匆匆而來,未進府門又匆匆而去。
這個時候怎麼會這麼巧,李煜將兩個孩子接進了宮中?難道,他早已然知道他們要回來了?
見樓惜若愁眉不展,楚倰連忙跟上前去,壓低了聲道:“宮主,我們這是……”
樓惜若目光一寒,冷聲道:“自然是去見見故人了。”
她這般說,也是明着說要去接回小公主與小王爺。
樓惜若這般大搖大罷的走在路上,立即引得他人側目,爾後又避然張脣,遠遠議論着。
無非就是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非凡女子,怎地從來未見過?
樓惜若以前的長像平凡不曾被人也注意也就罷了,這個時候頂着這張絕世的臉晃在人前,這般比得下大傾第一美人的女子怎能不引得他人誹議。
但是樓惜若就是不當一回事,若不是因爲她面部表情過冷,早已有人上前阻攔一問了。
樓惜若一路上匆匆而去,根本不知遮掩任何。
而此時,皇宮內外已然是一片歡愉聲遠遠傳出去,不論是大大小小的官員都似喜得寶玉般。
消失四年的恩王無聲無息地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了兩個兒女,當下震驚朝野。之前還在懷疑着那兩個孩子,現在李逸一出現,便證實了什麼似的。
只是,衆人疑惑的是,他們竟然沒有看到昔日的恩王妃,不由尋思了起來。卻不敢聲問剛入朝的恩王,恩王生性溫和,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表面罷了,一時之間,衆人也沒有一個敢問樓惜若的下落,就連堂堂的皇帝見此也只是愣愕,並未尋問,他們這些做下臣的哪裡還敢問半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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