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醫師,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你這趟遠門出的,可太遠了啊。”李公輔將請帖遞給了秦月樓。
而秦月樓則是拿着酒杯,喝着上次劍客分身釀出來的酒。
“家裡有點事情,回去處理一下。”秦月樓笑了一下,“來喝點酒?畢竟是馬上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
“不喝了不喝了, 我還得置辦些東西呢。”李公輔笑容洋溢。
秦月樓也淡淡笑着看向了李公輔,頗爲豔羨的說道:“能夠知曉如何去愛另一個人可真好啊。”
李公輔聽着秦月樓的話,表示十分不理解。
“秦醫師您這是什麼意思?和小青姑娘吵架了?”李公輔問着秦月樓。
“沒有,你想哪去了?”秦月樓白了一眼李公輔,“有什麼需要的東西麼?我這邊,比如說棗子, 花生,桂圓,松子我都有的。”
這四樣東西的寓意是早生貴子,而松子又和送子諧音。
“那爲啥不是筷子?”
“筷子又不能吃,這些東西用完了還能吃呢,咱們實用一點嘛。”秦月樓樂呵呵的笑着,“不過我不在的這一個月裡,你和小許仙的姐姐是怎麼發展這麼快的?”
“啊,就,英雄救美嘛,一來二去的,就好上了。”李公輔也樂呵呵的。
“喲,那俞杭這裡的治安可得好好管管了啊,居然還有這種事讓你英雄救美?”秦月樓調侃着李公輔。
“哎別說,多虧了大黑,要不是大黑,我一個人還真打不過那四五個小混混。”李公輔說着,蹲下來撫摸着蹲在地上的大黑狗。
這大黑狗眼神靈動,但是十分老實的蹲在地上不動,只是偶爾搖搖尾巴。
而後大黑叼着狗繩,用尾巴掃了掃李公輔的小腿, 示意李公輔趕快帶它出去巡街去。
“大黑啊,真是具有較強的自我管理意識啊。”秦月樓笑了笑,也摸了摸大黑的頭。
大黑看起來很受用,畢竟它也知道是秦月樓救了它。
“那到時候秦醫師您一定要來啊,我這就帶着大黑去巡街去了。”李公輔說着,拿起了狗繩,吹了聲狗哨,“走,大黑。”
送走了李公輔以後,秦月樓便坐在門口,看着門外,家家戶戶都在置辦年貨,也有張燈結綵,馬上快過年了,雖然還未到時間,可是年味已經漸漸的旺盛了起來。
而秦月樓則是目光有些暗淡,想到了自己在南極鞏固心竅,他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了。
成功了,又好像沒有成功;失敗了,又好像沒有失敗。
這種情況讓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小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月樓,發什麼呆呢?人家都去置辦年貨了,怎麼你還在這喝酒?給我嚐嚐,是你那孿生兄弟給你的那壇吧?”小青笑嘻嘻的從廚房走了出來,還端上了一盤炸小魚當下酒菜。
“嗯,喝唄。”秦月樓說道,眼神有些閃躲,不敢去面對小青。
“秦月樓,你是不是瞞着我什麼事了?”小青問着秦月樓,還強硬的把秦月樓的臉扳正着看向了自己。
“我沒有啊,你說的啥話啊?我還能瞞你點啥?”
“這可說不準啊,說不定你在你老家有三妻四妾,你是要回去見見你那三妻四妾呢?畢竟我也不知道你的過去啊。”小青吃着一條小魚乾,揶揄着秦月樓。
“我倒是想有三妻四妾呢,可如果真有三妻四妾,身體遭不住啊。”秦月樓搖着頭道,“何況三妻四妾啥的,我覺得不妥,到時候三妻四妾在那各種耍心機的話,我可不敢貿然摻和進去的。
”
“我信了,畢竟姐姐把事情都告訴我了,說你幫她取雪靈芝的時候受了傷,要好好休養一下。”小青說着,
“不過我還是想問,你是不是真的怕我會傷心和難過啊?”
這可讓我怎麼回答呢?
“是啊。”秦月樓點着頭說道,畢竟他真的不想小青難過傷心。
“我姑且信你一把。”小青看着秦月樓,點頭笑了一聲。
“小青,和秦醫師打情罵俏呢啊?”白娘子從門外走來,看着小青也在打趣。
“姐姐你說什麼吶?討厭。”小青俏臉一紅,飛也似的跑到了廚房裡。
“那邊現在無礙吧?”秦月樓問着白娘子。
“觀察了整整一個月,一切都在好轉中,也沒有陰差來,看來她也是命不該絕啊。”白娘子點頭道,“這下我也特別放心了,只是有些放心不下你們,你閉關的成果如何?”
“成功了,但沒有完全成功,失敗了,但也沒有完全失敗,我將心竅維持在了不會癒合的程度,但卻要每日忍受剜心之痛,任何法術或者藥物都無法減弱這剜心之痛,好在現在已經習慣了。”秦月樓說道。
“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很喜歡小青了,雖然這麼說十分的矛盾···”白娘子有些關切的看着秦月樓,感嘆一般的說道,“···剜心之苦,也虧你忍受得住啊。”
“是我自己的選擇罷了。”秦月樓也淡然一笑。
隨後小青又從廚房端出了一鍋羹湯來。
“姐姐,來嚐嚐我做的羹湯唄?”
“好啊。”白娘子笑了笑,看着小青,又看了一眼秦月樓,隨後出口問道,“妹夫你不來嚐嚐?”
“嗯,好。”秦月樓點着頭,看着小青更加泛紅的臉後。
秦月樓的眼神裡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次你從南極得到的那些東西,都是很珍貴的研究材料,那個金字塔裡的東西確實是異形,只是並非是本土所有,以太山府君道主本人進行時光回溯的觀測來看,是很久以前有時空旅行者將那裡打造成了金字塔一樣的遺蹟,估摸着是將這世界當做是後勤基地了,只不過或許他涼了,導致這後勤基地荒廢了五千多年,當然也有可能是時間流速不一樣,但我更傾向於他涼了,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就算再來了,也不一定剛得過咱們的,
至於那臺霸王龍原始獸則是時空亂流帶來的,而那單細胞則是被人爲封印在南極冰川之下的,是一隻強大妖物,不過耗盡了道行變成了單細胞,最終也被凍在了冰川當中。”
研究員說道。
“太山府君這麼厲害的麼?連過去都可以回溯?”秦月樓問着研究員。
前段時間白事分身突破到了道主,同時掌握兩道,除了靈異拼圖道,還有生死輪迴道,自號太山府君。
“是生死輪迴道的特性,道境可照見三生,有時光之法的味道在其中,所以太山府君可以觀測到過去。”
“不過也好在太山府君可以觀測到過去,讓我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總之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三者。”
“那麼問題來了,那隻妖物是什麼樣的?”秦月樓問着。
“嗯,一隻三頭黃金龍,還長着翅膀。”
“···你確定不是再用基多拉的圖片來糊弄我麼?”
“它確實長得很像基多拉,但是細微之處並不像基多拉,而且是南極的嘛,有基多拉自然很正常的啦。”
“正常個戟把啊?”秦月樓反問着研究員。
“好了,總之這些東西足夠我們開發一些好東西了,距離最後命叢大道完全開闢出來,就只差三個命叢了,有了這三個東西,我們就可以將那命叢大道給整出來了。”研究員無視了秦月樓的吐槽。
“嗯,行吧,等你好消息了。”秦月樓擺了擺手。
“哦對了,我還有件事問你。”
“什麼事?”
“會後悔麼?”
秦月樓沒回答,自顧自的離開了科研空間。
——
“恭喜啊恭喜啊。”
一片喜慶之中,新郎官穿着大紅喜服,與朋友推杯換盞。
“恭喜恭喜。”秦月樓將紅包交給了新郎官李公輔。
“秦醫師,你來晚了,可得自罰啊。”李公輔爲秦月樓斟酒道。
“怎麼個自罰法啊?”秦月樓問着李公輔。
“當然是自罰三杯咯。”李公輔笑答道。
“別說三杯,我能喝三十壇不會醉,你信不信?”秦月樓笑着豎起了一根手指,“這就是我的酒量,我可以一直喝。”
“那我可得好好領會一下您這酒量了啊。”衙門裡的捕快有的覺得秦月樓比較狂,想治一治秦月樓。
結果。
“我還沒上頭,你怎麼就倒了?”秦月樓問着地上趴着的捕快道。
“秦醫師,少喝點吧,少喝點。”李公輔看着秦月樓,覺得秦月樓今天狀態有些不對勁,“給我個面子,今天我大喜之日。”
秦月樓這才反應過來。
“哦對,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是我太出風頭了。”秦月樓聞言,也是尷尬一笑,“畢竟,我比較···好酒的嘛,
就挺,無奈的。”
——
“小青,我回來了。”秦月樓看着在醫館裡等待着的小青說道,一身酒氣。
小青端詳着面前的秦月樓,眼神中有些哀愁,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不是秦月樓。”小青看着面前的秦月樓說道,“雖然一切都一樣,可是,你不是秦月樓。”
“你是怎麼發現的?”他問着小青。
“我不知道,說不上來的感覺,我以爲只是錯覺,可我心裡卻很清楚,你雖然是秦月樓,但是你卻又並非是秦月樓,你到底是···什麼?”
“我是秦月樓,卻也不是秦月樓,我是他的一個分身,他將所有的醫道修爲和知識都給了我,不過,我和他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在於,我的心竅恢復了,而他的沒有回覆罷了。”醫師說道,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什麼意思?”小青問着醫師。
Www ¤т tκa n ¤c o “我這麼和你說吧,我們沒有情根的,雖然在南極他一直很努力的維持心竅了,可卻還是因爲對於你的感情,將那心竅刺激的癒合了,他知道,這不是辦法,所以···”
“所以什麼?”小青追問着醫師。
“完全癒合的那一刻,他將我分化了出來,他讓我暫時性的代替他陪伴你,而後他又親手給了自己心臟一刀,爲的就是重開心竅,若非將我分化出來,他啊,就死了。”秦醫師無奈的嘆息着。
“那···他爲什麼不來見我?”小青捂住了嘴,似乎想到了秦月樓自殘的一幕。
“他不敢,因爲一旦見你的話,他的心竅還會癒合,甚至無法重開。”秦醫師嘆了口氣,“所以他要想辦法延緩心竅癒合,若是找不到有用的辦法擁有情根,他只怕是不敢來見你了。”
“···”小青沉默了。
而後她一字一句的說着:“你帶我去見他,我···我遠遠看一眼就好了,你帶我去見他。”
“對不起,我做不到,爲了他好,你還是···你先把劍收一收。”秦醫師看着貼着脖子的劍說道。
“你不帶我見他,我現在就殺了你。”小青冷聲說道。“他會讓着你,不代表我會讓着你。”秦醫師無奈的說道。
——
“可否利用斷舍離三斬將這靈明石猴的血脈斬出來?”秦月樓問着仙劍道主。
其他兩位道主也在,玄兵道主和太山府君也看着秦月樓,不過欲言又止。
“斬不出來。”仙劍道主看着秦月樓,誠懇說道。
“以前不是成功過一次麼?”秦月樓問着仙劍道主,皺着眉頭。
“普通狐狸的血脈哪怕化妖了也只是普通狐狸,但咱們這一身血脈,太高端了,打個比方吧,這是一場精密度無比之高的手術,可我們這些道主卻並非是足夠靠譜的主刀醫生,懂了麼?”
“我不懂,你給我換個比喻。”
“血脈融合的太過於徹底,根本沒辦法斬掉,這麼說你明白了麼?哪怕是道境也沒法將這融合徹底的血脈分開。”太山府君懶散的解釋道,接着又開始說有些誅心的話來。
“要我說,你非得將血脈分離幹什麼?情情愛愛什麼的,狗才談呢,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你這麼鐘意小青,小心以後小青會成爲你的弱點和軟肋,一旦小青被當做人質,我看你怎麼辦。”
“好了,你少說幾句。 ”玄兵道主制止了太山府君的話,“所以,本體,我覺得,我們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你這個狀況,我有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法子。”
“你說。”秦月樓揉着太陽穴,頗爲苦惱。
而後,醫師分身也進入了科研空間。
“本體,你想想辦法哄一鬨小青吧,她想讓我帶她見你,然後還要拿劍逼我,雖然我知道她沒有動殺心,但我還是把她打暈了,然後她現在醒了,雖然談不上失魂落魄,但是眼淚水直流,
就···滿可憐的。”醫師分身大倒苦水。
秦月樓一聽,立馬站起了身,不過有點踉蹌,而後被醫師一把扶住。
“真的有這個必要麼?非要承受剜心之痛麼?”醫師問着秦月樓。
“當然。”秦月樓點頭。
“吾輩楷模。”太山府君比了一根大拇指。
“你可少說兩句吧,你再拱火本體馬上發火了。”玄兵道主說着,“老劍你也來勸一勸他,別在那參悟劍意了。”
“我在參悟可以將血脈斬離的劍意,勿擾。”仙劍道主雙眼無神的說道。
“愛情啊,我可不談,狗才談戀愛呢。”太山府君仍舊懶散,“不過,老劍你也別那麼實誠了,道境都辦不到的事情,你光靠劍意又能有什麼用呢?”
“你閉嘴,老玄,你說,那個治標不治本的方法是什麼?”秦月樓捂着心口問着玄兵道主。
“哦對哦,我還有一件事沒做。”秦月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