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你似乎太小看你未來老公的能耐了,有些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不必那麼麻煩!”赫連城微微彎起嘴角,勾勒出一個弧度,將他整張淡漠的臉襯的忒是賞心悅目。舒銚鴀殩
大掌探前,拍了拍凌薇的手背,從她的手中拿過調羹,另一隻大手拿起餐盒,舀了一匙,徑自伸到凌薇的嘴邊,意欲喂她進食。
“我自己可以……”凌薇紅了臉頰,沒想到赫連城居然要喂她吃,怎麼也不好意思張嘴,不禁微微躲開。
“童童,爲你吃東西是我的特權,你不應該剝奪!”赫連城湊近凌薇,在她的耳窩處幽幽的道:“乖,張嘴,喝掉它。”
凌薇愣了愣,很難想象高高在上的赫連城,在她面前這麼溫柔繾綣,眼眸閃爍的看向他,竟被他眼中的寵溺勾去了意識,真的乖乖的張開嘴,喝掉了赫連城餵食的粥。
“這才聽話!”赫連城滿意的又舀了一匙,再次餵給凌薇喝掉,很快一餐盒粥見了底。
整個餵食的過程,凌薇都好像處在夢裡一樣,強勢如她,這麼久以來,再沒有人對她這麼溫柔寵溺,這樣陌生的赫連城,竟然讓她想起了.天堂的父母,父親也曾滿屋子抓她,只因爲她不肯好好吃飯,抓到小小的她抱她坐在他結實修長的腿上,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飯,似乎那讓她很不感興趣的飯,到了父親的手中,竟然就變得可口起來。
孤單了這麼些年,寂寞了這麼些年,她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身邊沒有第二個人的扶持,想要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爭取來,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凌薇的小手慢慢的攥成小小的拳頭,搖着頭告誡自己,赫連城只是在同她演戲,這些都是他想要事先排練好的戲碼,不可以動心,更不能動情,否則在這場所謂遊戲所謂交易中,輸家就是她。
不想輸就牢牢的守護好自己這顆不老實的心,凌薇暗暗的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再睜開,眼中一片清明,剛纔的慌亂和迷惘,盡數褪去。
“童童,我一直很好奇,你爲什麼非要接這樁官司?難道只是爲了和我抗衡,我不許你做的事,你偏要做?”喂凌薇吃過東西之後,赫連城並沒離開的打算,而是倚在辦公桌的內側,和凌薇不過幾釐米的距離,大手甚至放肆的抓起凌薇的小手,放在大掌間把玩着,隨口漫不經心的問道。
凌薇倒是沒有抽回手,嘴角泛起好笑的漣漪,“這只是原因之一,之二是我覺得,接了這樁官司之後,和你見面的時間會減少。”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赫連城故意的用力捏了捏凌薇的手指,懲罰的意思明顯,“童童,不管你打什麼樣的小算盤,到我這兒都行不通,這點你早該知道的!”
“那可未必,總裁大人,我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這點你也早該知道纔是?”凌薇歪了歪頭,用赫連城的話反嗆他。
你你你能臉。“那麼這樁官司,你打算怎麼贏?你的對手,實力遠遠在你之上,我很期待看你如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將凌薇的小手拉至脣邊,輕輕啄吻,“不過,如果你願意向我低頭,我不介意幫幫你,讓你能輕而易舉的贏了官司,怎麼樣?”
凌薇的眉頭蹙了起來,紅脣淺淺撇了撇,滿是不甘心,“不必,鑑於我和總裁大人你的關係,我們還是錢貨兩訖好一些,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
其實,赫連城這話,對於凌薇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她只需要稍稍朝赫連城低低頭,說一兩句軟話,就能讓這場官司打得輕鬆一些,何樂而不爲呢?可是,怪只怪她有時候連自己都討厭的個性,她不想這麼快就認輸,而且是向一個她最不想服軟的人認輸,她已經在赫連城的面前輸掉婚姻了,不想連這樁竭力爭取來的官司也輸掉。
“童童,你的性格,真的很令人討厭……”赫連城俯身,和凌薇的小臉挨的極近,幾乎再近一寸,就能吻上她的脣,“只不過,我喜歡!”
傑森的證人身份被魯元琛申請進行保護,凌薇沒辦法調取他在警方處的檔案和資料,她知道,魯元琛就是怕她在傑森的檔案及資料中發現什麼,才和她玩這一手,可是沒辦法,她竟然只能被迫就範。
她三番兩次去逍遙吧,問過每一個可能和傑森有交情或者認識的人,最後也只是知道,傑森嗜賭如命,幾乎每週都要去澳門.賭.博,而且賭的還不小,常常欠高利貸,被追.債是常事。
她猜想,唆使傑森在法庭上做出那種假.證供,只可能是錢在作怪,八成是傑森又欠了不少的賭債,而鼎天那邊的人就在這時找上他,用給他一大筆錢作爲誘餌,讓他在法庭上作假.證供。
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向都是真理,更何況是傑森那種人呢?只可惜,凌薇能猜出原因,卻找不到證據證明這個猜測,傑森的財政狀況同樣是在受保護範圍內的,她接觸不到,而且她也沒有任何證據,鼎天的人收買證人,這種話在法庭上說出來,也只是會以證據不足被駁斥。
哀怨的嘆了口氣,凌薇拿過鼎天和榮鐸在看守所裡寫的案發當日的情況說明,反覆的看着,只是兩份角度完全不同的自敘,鼎天將一切的罪名都推到了榮鐸的身上,而榮鐸,倒是厚道,只是表達自己因爲吸食毒品,神志不清,發生了什麼事並不十分清楚。
本來榮鐸嗑藥這樣一個事實,就會造成陪審團對他不好的印象,這種不好的印象並非染染頭髮就能彌補的,凌薇擔心魯元琛下一堂,詢問榮鐸的時候會抓住榮鐸嗑藥這個據點,這樣就更加容易薰染陪審團的情緒,令他們做出對榮鐸不公平的審判。111cp。
所以唯一能彌補的,只有她狠狠的咬住鼎天,攻擊鼎天,藉此轉移陪審團的視線,可是她可以憑什麼攻擊鼎天呢?且不說她找不到突破點,就連如何證明傑森的證供有問題,她都沒辦法!
一開始,剛剛接下官司時,她以爲的,這個案子她可以有很多的切入點來幫榮鐸打,現在看來,被魯元琛圍堵的,沒剩下什麼了!
腦子裡像有一團漿糊,塞的滿滿的,什麼都想不到,萬般無奈,凌薇打算出去走走,這樣也許能有些靈感出現幫幫她,於是拿起手包,她直接就出了辦公室。
最近幾天,赫連城又不知去向,事實上他經常會不知去向,或者不知道在忙什麼,有時候看到利特助,她也不會主動去問,總是有種事不關己的感覺,因爲她從不開口過問赫連城的事,聞婷還沒少說她不關心總裁,可是如果她去幹涉,纔可笑不是嗎?
她和他是什麼關係?未婚夫妻,那只是表面上看到的,私底下,他們對彼此完全陌生,充其量也不過上了兩次牀而已。兩晚的同牀共枕,能瞭解什麼?想來,赫連城也就知道了,她後背有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梅花痣而已……
出了赫連集團,經過一條小巷,便是繁華熙攘的街區,所以說赫連集團坐落的位置絕對是寶地,鬧中取靜,不僅適宜辦公,而且位於市中心,交通便利,各種條件都優渥的可以。
穿過巷道,凌薇沿着水泥路面慢慢的走着,更像是閒逛,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輛黑色的車,不遠不近的跟着她的腳步,既不會被她發現,也沒打算超過她的步速。
凌薇走走停停,黑色的車也走走停停,終於,半個小時左右,車子停下來,車門開啓,一個男人從車內下來,徑自朝凌薇走去,幾步攔在了凌薇的面前。15019303
“童律師,董事長有請!”男人恭敬的朝凌薇躬身,做邀請狀。
陡然出現這樣一個男人,凌薇本來還很驚訝,可是一聽清男人說的話,她立刻什麼都明白了,朝男人頷了頷首,跟着他向停靠在路邊的車走去。
男人拉開了後排的車門,以爲凌薇會上車,卻沒想到凌薇根本沒那麼意思,只是站在車門邊,對坐在車內的赫連敬銘道:“董事長,有何指教?”
“上車!”赫連敬銘冷哼一聲。
“不必了,因爲董事長曾說會動我,不會容我,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此次上了您的車,完全有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爲了保證我的生命安全,我有拒絕的權利,也有決定和您在這裡談話的權利,除非您打算綁架,董事長,有什麼想說的,請說?”
凌薇居高臨下,冷冷的覷視赫連敬銘,他坐在車內,光線本就昏暗,所以凌薇幾乎看不見赫連敬銘的臉色有多壞,尤其是在她的話落之後,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我要求你,立刻離開赫連城!”許是對於凌薇利落的嘴沒轍,最終赫連敬銘還是從車上下來,和凌薇在路邊開始了談話,只可惜他的開場白就不怎麼友好,甚至有些刺耳!